第84章
起碼現在還在季家,還是季平舟的妻子,她還是有義務要照顧他的。
看着裴簡一步一停頓地将季平舟拖上來。
他醉狠了,很沉,壓在禾筝身上的時候卻很穩,她那麼柔弱的身闆,卻能擡動一個他,眉目依舊冷清着,“你回去吧,辛苦了。”
“方小姐,”裴簡喘着氣叫了一聲,“下次......您還會去接舟哥嗎?”
禾筝動了動漆黑的眼眸,“沒有下次了。”
速度快的話,不出一周,老爺子就會把離婚協議書拟出來,她簽了字,就能離開,何必賭氣這一時。
門關上。
裡面空氣幹淨,是他們的家。
季平舟被扔到沙發上,盡管禾筝力氣已經足夠柔和,他還是撞到了後面的牆壁,後腦勺磕了下,吃痛一聲,醒了兩分,正要開口咒罵,疼痛的位置卻被溫熱的嬌嫩掌心摁住。
禾筝拖長到綿柔的聲音伴在耳邊,“不好意思。”
她的手很小,無名指也就比季平舟的小指長些許,手牽着手時,能很安全的躺在他手心裡。
可她卻用手指摸着他的發尾。
像哄小孩的力度。
季平舟覺得有些失控,卻又不想表露出來,兀自扯開了領口的一顆紐扣,“我熱!”
“先換衣服吧。”禾筝給他揉好了後腦勺又蹲下替他換鞋。
原先她沒有注意到。
這麼蹲下,又有了光,才看到皮鞋上沾着斑斑點點的皿迹,觸目驚心,手指觸上去,還能抹開,是剛落上去的。
半蹲着。
禾筝完全成了一小團陰影,她仰起面,有疑惑有茫然,“鞋子上怎麼有皿?”
“我熱。”季平舟并不想談皿不皿的問題,他是真的頭疼又熱。
動了下手。
被裴簡遮的好好的襯衫袖口又露了出來,那上面的皿迹已經模糊了,滲透到了布料裡,像是詭異盛開的花,禾筝一眼就看到了,“你是不是哪裡磕破了?”
“沒有。”他隻有頭疼。
“我看看。”
手爬到了領口,又爬到了袖口,的确一點傷都沒有,這一通幾乎是将季平舟最熱的地方都給掀開了,他細細密密的喘着氣,睜開眼,就看到禾筝垂下來的頭發,純黑的,又柔軟,從他眼皮輕輕劃過。
她彎着腰,裙子的領口本就開的很大,沿着鎖骨一周的皮膚白皙透亮,骨骼線格外清晰,不可否認,她的皮相骨相都很優異。
季平舟目光再往下掉,看了沒一秒就心虛地移開,面上卻還是一派正氣。
禾筝轉臉看他,沒好氣的,“擡手。”
“幹嘛?”
“換衣服。”
她真的伺候這個大少爺伺候的夠夠的了。
說完季平舟才不情不願的挪了下身子,像皇帝起駕似的擡了下手,禾筝脾氣好,換了别人,早就不伺候他了,“穿這麼厚,不熱才怪。”
禾筝剛拿下一側衣服,季平舟揮了揮手,竟然開始亂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