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魅上龍皇:棄妃,請自重!

第451章

  “紅丸?黑丸?”秦落煙一聽,臉色立刻一沉,“陳氏,你說這飯菜裡的毒是你下的?”

  陳氏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恨恨的咬牙怒罵道:“小賤人,你詐我的話!”

  秦落煙卻搖搖頭,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怎麼會呢,陳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你自己說出了紅丸黑丸的事來,怎麼,你給飯菜裡下的是紅丸,是毒藥,給秦将軍吃的是黑丸,是解藥?”

  她說到這裡,又走到床邊,對床上的秦天城緩緩地道:“秦将軍,陳氏的話你可聽見了?原來這毒,是陳氏下的呢,唉,真是沒想到,将軍夫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來。”

  秦落煙還在感慨,那一頭,管家和青竹已經帶回來了解毒的奇珍一草,不過青竹似乎舍不得,所以隻拿了一小節草藥的根莖,給那大夫的時候,還滿臉的不情願。

  “這草藥可是珍貴得很,哪怕是這麼一小節也能抵得上萬金,秦将軍這命可真是金貴得很。”青竹不滿意,說話也就刻薄了些,不過有武宣王撐腰,青竹似乎并不懼怕任何人。

  那大夫隻得點頭應是,不敢随意發表意見,倒是秦落煙漫不經心的問了那大夫一句,“這一小節草根可夠用,不夠的話,我再讓這丫頭去取,雖然草藥珍貴,可也比不上人命來得貴重。”

  那大夫也算是個有見識的,看了那草藥就認出了是能解百度的無常草來,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這無常草,我還是在醫術上看見過,還沒親眼見過,據說這無常草能解世間百毒,哪怕是這麼一小節,都能救回上百人的性命了,所以救回秦将軍,肯定是夠的。”

  “既然夠,就趕緊給秦将軍服下吧。”秦落煙點了點頭。

  那大夫捧着一小節草根,小心翼翼的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型的研磨工具,将那小節幹枯的草根研磨成粉末之後才就着熱水給秦天城服下。

  這無常草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厲害,秦天城服下不過片刻,蒼白的臉色就漸漸紅潤了起來,連歪斜的嘴角都有了漸漸恢複正常的趨勢。

  隻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秦天城,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腳踹翻了陳氏,他體力稍顯不足,氣喘籲籲,在管家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指着癱在地上的陳氏怒罵道:“好你個陳氏!竟然敢在飯菜裡下毒!你這是想要害死将軍府所有人嗎?幸好我今日來陪落煙吃飯,否則中毒的就是落煙了!你個陳氏,好歹毒的心腸,原來在我表現出來的溫婉大度都是裝出來的?”

  “不、不,老爺,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想陷害我!一定是這個小賤人,是她,是她想要陷害我!”陳氏跪在秦天城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到底是十幾年的夫妻,哪怕到了這種時候,秦天城也顧忌着夫妻感情,看她這模樣,也是有些心軟,可一想到先前自己差一點兒就被她毒死,心中又是怒火燃天。

  秦落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可以砍殺的男人,會在乎夫妻之間的感情?她冷笑,怕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了這陳氏的手中而已吧。

  不過,想這麼放過陳氏?她可不同意,否則就白費了她一番心皿了。

  “唉……”秦落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陳氏真是蛇蠍心腸,竟然想毒殺于我,雖然我幸免于難,卻讓秦将軍遭此大罪,我這心中實在是愧疚。看來我是個不詳的人,這才回将軍府半日就惹出了這麼多的事端,我還是回武宣王府去吧。秦将軍,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要勸我了,我不能再給将軍府帶來不幸了。”

  她口口聲聲都是自己的過錯,可是話裡話外,卻都是對自身安全的擔憂。

  她的意思,秦天城懂。

  秦天城低着頭,似乎還有些猶豫,秦落煙見他這模樣,心中冷笑,擡起腳就要往外走,在她的腳快要跨過門欄的瞬間,秦天城到底輕喝一聲,“落煙,等等。”

  秦落煙收回腳,等着他繼續說。

  秦天城一咬牙,一巴掌甩在陳氏的臉上,這一掌他用了十分力氣,所以一掌下來就打得陳氏的牙齒落了一地,想要什麼,卻咿咿呀呀的說不出完整的詞語來。

  秦天城這一掌,是打壞了陳氏的咽喉,讓她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了。

  果然,他還是那個狠辣的,可以親手砍殺了自己女兒的男人。

  這一瞬,秦落煙的心中越發冰涼了許多,眼神也漸漸淩厲了起來。

  “來人,将陳氏拖下去!做出投毒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死不足惜!”秦天城一句話,已經定了陳氏的生死,而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給秦落煙一個交代而已,“隻是,明天就是落煙的大婚了,實在不能在這個時候沖撞了喜事,陳氏的處理,就等到大婚之後再說吧。先将人關在柴房裡去。”

  秦落煙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了明天的大婚,我也不能這麼不懂事。畢竟是陳氏的個人行為,我也不能因此而怪罪整個将軍府的人。罷了。管家,趕緊将秦将軍帶回房好好休息吧,明日大婚,秦将軍作為我的高堂出席,可千萬要養好身體才是。”

  管家的看向秦天城,見秦天城點頭,他才扶着秦天城往外走去。

  有老麽麽來收拾了桌子上殘留的飯菜,廚房裡也着手準備着新的飯菜送過來。

  青竹關上房門,忍不住快步走到秦落煙的面前,笑道:“夫人這招果然高明。”

  秦落煙淡淡的笑,一邊喝着茶,一邊慢悠悠的道:“不過是陳氏偷雞不成蝕把米而已。幸虧你提前發現有麽麽在飯菜裡動手腳,否則我也不好來這麼一出将計就計。那陳氏,以為自己下了毒要害我,殊不知,飯菜裡,我們又加上了新毒,她的解藥自然就成了沒用。”

  “不過,夫人怎麼知道秦将軍會來這裡吃飯?”青竹還是有些好奇。

  秦落煙一陣失笑,“這還不簡單,想秦天城這種人,必然不會讨好我的每一個機會,我在将軍府隻會呆這一個晚上,吃這一頓飯,這個機會他都不懂得把握的話,就不是一個能當将軍多年的人了。”

  “也是。”青竹仔細想了想,的确是這麼回事。經過這件事,她對秦落煙的贊賞忍不住又加深了許多。

  半個時辰以後,小廚房重新做好的飯菜送上了桌。

  經過一番折騰,秦落煙也的确有些餓了,坐下之後對站在一旁的青竹招了招手,“青竹,坐下一起吃吧。”

  青竹一怔,似乎沒反應過來,不過随即便搖頭道:“主仆不能同桌而食。”

  “這裡不是武宣王府,便沒有那麼多規矩,青竹,跟着我也很多天了,難道你還沒感覺出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嗎?在我的眼中,是沒有奴仆的。”

  “看是看出來了,夫人的确和其他的人很不一樣,隻是,青竹是奴,便一輩子都是王爺身邊的奴,王爺讓我伺候夫人,我就是夫人的奴。夫人,您吃吧。”青竹搖了搖,一臉的認真,沒有絲毫的猶豫。

  秦落煙直直的盯着她認真的表情,終究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得拿出一副空碗筷,挑一些飯菜然後起身将碗筷塞在了青竹的手裡,“都忙了一天了,餓了就吃飯,哪有那麼多的顧忌。你不願坐着吃,就沾着吃吧。”

  說完之後,秦落煙便自顧自的坐下埋頭吃飯,沒有去看青竹,更沒有看見青竹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浮動。

  手心裡傳來的是炙熱的溫度,鼻尖聞到的是飯菜的香味,那一瞬間,青竹看秦落煙的眼神越發變得不一樣了。她突然有些了解為何王爺會對這個女人不一樣了,她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樣,這樣的女人,就無法讓人以對待常人的态度來對待她。

  夜深了,秦落煙吃飽喝足躺在床上歇息,突然聽見窗外傳來了叽叽喳喳的鳥叫聲,這大半夜的,鳥兒還叫個不停?

  “青竹,外面的鳥叫有些怪異。”秦落煙對軟榻上歇息的青竹道。

  青竹一直很警醒,真開眼睛翻身坐起,立刻來到窗邊推開了窗戶。

  窗外,牧河沖青竹做了一個鬼臉,“青竹姐姐,你反應可真慢。”

  青竹見是牧河,瞪了他一眼,“這大晚上的,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牧河沖她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來找你的。”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又道:“王爺給夫人的,趕緊給夫人看看,王爺還等着我帶回信回去呢。”

  青竹接了信,轉身走到了秦落煙的面前,将信交到了秦落煙的手上。

  “這麼晚了,是有什麼要緊事嗎?”秦落煙忍不住嘀咕着,趕緊拿了信展開來看,可是,當看見信上的内容時,她卻忍不住臉頰一紅,趕緊将信拿低一些,唯恐被青竹看見,殊不知她這欲蓋彌彰的動作,已經洩露了信上讓人臉紅心跳的内容。

  原來,信紙上隻寫了一句話,“為夫甚為想念夫人唇舌。”

  這傅子墨,真是放蕩得可以,這種話也好意思寫出來!秦落煙拿着那信,臉頰通紅,想念她的唇舌,還能更露骨一點兒嗎?男人,不耍流氓就渾身不自在嗎?

  “夫人,王爺交代了,讓您馬上回信,我還等着呢。”牧河站在窗邊,見秦落煙拿着信紙發呆,隻得摸了摸後腦勺,硬着頭皮開始催促。

  秦落煙回過神,收斂了一些羞澀的神色,擺出一副聖潔的表情,走到桌邊将那信紙放到蠟燭上方,火焰碰觸到信紙,瞬間讓信紙成為了灰燼。

  她這才拿起紙筆,準備給傅子墨回信,不過……她拿着筆,想了許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這信才好,傅子墨不要臉,她總不能跟着一起寫這些淫詞浪語吧。

  在牧河再一次的催促下,秦落煙才咬着牙在信紙上寫了三個字,然後将信紙疊起來放進竹筒裡重新交給了牧河。

  “對了,給你家王爺帶個話,早些休息注意身體,我也要睡了。”說完之後,秦落煙不顧牧河莫名其妙的眼光,伸手将窗戶關了起來。

  轉過身,就見青竹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似乎想問什麼。

  秦落煙卻不給她問話的機會,直接打了一個哈欠就爬上了床,道了一聲,“睡了睡了,這麼晚了,明天做新娘子,總不能頂着一雙熊貓眼吧。”

  青竹怔怔的盯着有些狼狽的秦落煙,不自覺的笑了。

  月影西斜,漆黑的夜空裡,隻有那麼零星的幾顆星辰還在閃耀。

  武宣王府的主院裡,傅子墨一手抱着小禦景,一手戳着小禦景富有彈性的小臉蛋,惹得小禦景對他呵呵大笑,在小禦景的世界裡,似乎沒有白天和黑夜,他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可不管外面是天明還是天黑。

  牧河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傅子墨如此慈父的一幕,他臉上不自覺的跟着笑了起來,“王爺,信給你帶回來了。”

  傅子墨伸出手,牧河趕緊恭敬的将信放在了他的手上。

  “麼麼哒?”傅子墨看着信紙上的三個字,眼中一片迷惑,他拿着信紙左右看了看,确定的确隻有這三個字之後,才問牧河,“她可還有什麼話說?”

  牧河點了點頭,“夫人說了,讓您早些休息注意身體,她也要睡了。”

  “就這些?”傅子墨似乎有些不信。

  被他看得一陣頭皮發麻,牧河嘴角抽了抽,“真的隻有這些。”

  “好了,下去吧。”傅子墨擰着眉頭擺了擺手,牧河心中偷偷舒了一口氣,拔腿就往門外跑,可剛跑到門口,又聽傅子墨的聲音涼悠悠的從身後傳來,“牧河,你知道麼麼哒,是什麼意思嗎?”

  牧河被他突然叫住,吓得一個踉跄跌倒在地,聽了他的話,趕緊站起身搖搖頭,不過他仔細想了想,悻悻的笑了笑,“屬下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聽起來倒是很親密的。”

  “是麼,很親密?”這幾個字似乎取悅了傅子墨,他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牧河在他的示意下,趕緊退出了房間。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