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反倒是張天通修為已經暴漲,凝聚出了金丹。
六個月的時候。
張天通陷入了頓悟之中。
南宮秋水看着眼前的張天通,美眸之中全是好奇之色。
她可知道這天衍術的奇妙。
這可是能改天換地的法術。
自己六個月一頭霧水,張天通則進入了頓悟,這如何不讓她震驚?
一年後。
張天通體内的金丹破碎。
一股恐怖的波動蕩開。
南宮秋水徹底震驚了,低喃道,“丹碎成嬰,他竟然突破了元嬰期....?”
這可是二十五歲的元嬰期啊?
南宮秋水如何不震驚?
接下來的日子。
南宮秋水越看張天通越順眼,親自為其護法。
轉眼間。
三年過去了。
外界已經一團糟。
張天通的失聯,讓楊非煙等人陷入了焦急當中。
若是沒有李晴當初帶來的消息,她們勢必會發瘋。
祖龍秘境内。
“天通哥哥,你說什麼?”
“我是你的貴人?”
這三年來,南宮秋水與張天通朝夕相伴,她已經深深被張天通所吸引。
今日,張天通再度醒來,跟她坐在草屋前聊天,得知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自己,竟然是張天通的天命貴人。
而且一個頂三個那種。
“沒錯。”
“若是我打開此中禁制。”
“你就做我媳婦兒呗?”
張天通笑着刮了下南宮秋水的瓊鼻,大膽道。
“哼。”
“那得看你日後的表現。”
南宮秋水撅着小嘴,有點傲嬌道。
她可知道,能進入此中,必須是天命之子。
而且三年前她激活守衛時,守衛也說了,誰說是能獲得秘境中的傳承,誰就是他們的王。
其實,從張天通救下她進入秘境的那一刻開始,南宮秋水就認定張天通了。
“好!”
“那今日小爺我就打碎這烏龜殼。”
說罷,張天通霸氣起身,施展了天衍術之中的法門。
破!
隻見已經是元嬰期中期修為的張天通虛空一掌拍出,周圍的虛空頓時開始破裂。
地動山搖之中。
金色的通道口再度出現了。
看着外面的光,張天通笑了。
我張天通,又回來了。
無間門。
你們将承受我張天通的怒火!
感受着如今的實力,張天通已經無所畏懼。
是時候徹底鏟除無間門這個毒瘤了。
“咱們走。”
隻見張天通抓住了南宮秋水的小手,一個閃身就飛了出去。
“王!”
所有的傀儡生物,包括一隻陸地神仙級别的神龍,還有十位将軍,上萬元嬰期的兵士,悉數下跪。
接下來,張天通就開始了傀儡的認主儀式。
所有的傀儡,都能直接收起來。
類似于靈寶一般的存在。
連楊非煙等人都沒有告訴。
張天通直接到達了海外。
尋找到了海底宮殿。
這次,震驚全球的事情發生了。
太平洋沸騰。
發生了史詩級海嘯。
如今的張天通,雖說隻有元嬰期中期,但其實力跟大乘期的都不差多少。
天衍術,可是非常霸道的增幅之術。
是祖龍秘境裡最珍貴的傳承。
無間門被覆滅了。
巨大的海嘯引起了全球各國的關注。
同一時間。
“爸,媽!”
張天通終于見到了自己的父母。
跪在了一座冒着泡的膠囊型玻璃罐前,看着泡在藥水裡已經奄奄一息的父母痛苦流下了眼淚。
旋即,張天通不但救下了自己的父母。
還救了下諸多被抓來的正道修士。
半個小時後,一道聲音響徹在蒼穹,“所有異人,若敢踏入龍國者,死!”
無數海外異人吓得肝膽欲裂。
而且這還沒完。
櫻花的皇宮。
第二次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巨大手掌拍成了廢墟。
當代天皇,再度飲恨西北。
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神川家族,全滅!
同時。
張天通獲得的上萬甲士,落入了龍國的海岸線裡。
凡是外國異人,踏入就死。
兩年後。
張天通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龍國的靈氣,也在這兩年恢複到了可怕的地步。
張天通的九道封印全部解開,天地之間的靈氣也不斷在複蘇。
“夫人們。”
“咱們還生個娃了?”
禦墅龍灣,張天通一個猛子撲到了巨大的軟床上,跟自己的貴人們開心打起了撲克,過上了沒羞沒臊的日子。
全書完。
第1章
高鐵站附近的公園裡,小地攤前。
吳東正蹲在地上,他手裡拿着一塊所謂的琥珀細細觀察。琥珀是扁平的,有花生米那麼大,質地淡黃,裡面封着一隻黃豆大的蟲子,黃金色,陽光下閃閃發光,特别好看。
練攤的老闆眯着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他笑呵呵的說:“小兄弟,一千塊賣給你了,這可是真琥珀,市場上每克好幾百哩!”
吳東笑“呵呵”一笑:“老闆,真琥珀幾百能買到嗎?你别忽悠我,這東西我最多出一百塊,你願意我就拿着。不願意就拉倒。”
吳東的果斷,讓攤主有些猶豫了,他眼珠子轉了轉,還準備說些什麼。吳東卻突然站起來,一副就要離開的樣子。
“一百就一百,虧本讓給你。”攤主連忙說。這塊琥珀,是他花了十塊錢買的。現在一百塊賣掉,賺了九倍!
一看攤主這麼痛快,吳東暗叫不妙,明白價格還能往下壓。但事已至此,他隻得掏出一百塊,然後拿上那塊“琥珀”,走向不遠處的快餐店。
快到飯點了,火車上的午餐難吃且貴,他選擇在外面用餐,
吳東今年二十歲,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此行,他要去省城見女朋友周美珠。方才買的那隻琥珀,就是送給周美珠的禮物。
周美珠是他的高中女友,大二在讀。她是山村裡出來的女大學生,家裡重男輕女,不願意供她讀書,這兩年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吳東給的。
近段時間,父母催促他婚事,說是想見周美珠一面。他沒有辦法,就決定去省城和她商量一下。
他找到座位後,簡單點了碗牛肉面,不一會就吃完了。閑來無事,他便仔細觀察那塊琥珀。
這時店門打開,一名絕色麗人走了進來。她穿着白色的職業套裝,短發,紅色皮鞋,簡潔幹練。
這女人眼睛很亮,眉目如畫,着淡妝,皮膚細膩白皙,絕對能滿足吳東對于美女所有的想像。所謂的一想之美,也不過如此。
吳東正在把玩那隻琥珀,看到有大美女出現,他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店裡已然沒有别的座位了,于是美女隻能坐在他的對面,和他共用一張桌子。美女坐下時,還朝他微微一笑,輕輕點頭。
吳東慌忙也點點頭,并趁機近距離的欣賞了一番。雖說是近水樓台,可他不好看的太放肆,偷瞄幾眼後,就趕緊的低下頭,假裝玩手機。
美女的姿容讓他心猿意馬,不由心想:“好漂亮啊,要是能做她的男朋友,死也值了!”
女人放好行禮,點了一杯果汁,便戴上防噪耳機,倚在沙發靠背上閉目養神。
吳東乍見如此美人,忽覺鼻孔一癢,一道鼻皿流下,正好滴到琥珀上面。
“靠!”
吳東吓了一跳,連忙拿出紙巾止皿。他沒注意到,那琥珀粘了皿之後,皿居然滲了進去,被裡面的奇異小蟲子吸收。
沒過幾秒,那小蟲子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他的右眼。
他悶哼一聲,顧不得沒擦淨的鼻皿,下意識的捂住眼睛。
這時,他右眼酸酸的有點癢。随後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右眼傳導至左眼,左眼也跟着酸癢起來。
“怎麼回事!”他大驚,用力揉着雙眼。
揉了幾下,酸癢的感覺就消失了。他擡起頭,眼中畫面由模糊轉為清晰,最後視線清晰的不像話!
“咦?我的近視好了?”他愣住了,趕緊又揉揉眼。
他高中就近視眼了,八九十度,看東西是模糊的。而此刻,他看到的影像清晰無比!甚至能看清楚幾米之外,懸浮在空氣中的微塵!
“奇怪,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暗自驚疑。
他連忙把鼻皿擦幹淨,無意中看了那琥珀一眼,不禁“咦”了一聲。
“裡面的蟲子呢?”他瞪大了眼睛。原來,琥珀中的金色蟲子不見了,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迹。
似乎那道光是從琥珀中發出的,難道蟲子活了,飛進他的眼睛?
“不會吧,難道這琥珀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裡面的東西存在了上億年,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他嘀咕道。
接着他又有些肉痛,琥珀是送給周美珠的,莫名變成這個樣子,買琥珀的一百塊算是打水漂了。
想着,他下意識又看了一眼美女,美女還在閉目養神,完全沒注意到他流鼻皿的糗事,他不禁暗暗慶幸。
可沒看多久,他的雙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藍光。
他低罵一聲,連忙用紙巾捂住鼻子,他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髒也通通狂跳。
“不會吧,我居然能透視?”
他又扭過頭去嘗試,起初沒什麼特别,可看的久了,畫面再度出現!
他呆呆的看着,女人也在這時睜開眼,四目相對,吳東吓了一跳,連忙就側過頭去。
女人拿下耳機,微微一笑,她似乎習慣了被人如此關注,笑問:“有事嗎?”
她的目光微微一掃,對面的男生濃眉大眼,近一米八的個頭,身體強健。就是衣着寒酸,一水的地攤貨。
吳東尴尬之極,吞吞吐吐的說:“啊......沒什麼,我想問你吃不吃櫻桃,很好吃的。”
緊張之下,他胡亂編了一個理由。這次去省城,他帶了不少家鄉産的蜜糖櫻桃,比進口的車厘子還要好吃。
女人輕輕一笑:“好啊,謝謝你。”
吳東一陣無語,心說還真吃啊!我就是随便說說的。
沒辦法,他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了二斤葡萄大小的櫻桃,十分誘人。這種櫻桃産量極少,是他親手到園子裡摘的,一百多一斤。
他打開瓶蓋,肉痛的把瓶子送過去,臉上卻還要裝作很大方的樣子。
女人微微一笑,捏了一顆嘗了嘗,不由美眸睜大,輕輕點頭:“好吃!真甜呢。”
吳東心說能不好吃嘛,一百多一斤呢!
他幹笑一聲,說:“這是蜜糖櫻桃,好吃你就多吃點。”
“謝謝啦!”這女人直接把瓶子拿過去,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他眼看着櫻桃一顆顆的減少,不禁暗暗叫苦,二百多塊又沒了!
第1章
“媽了個巴子的!”
“一會看清楚人,下手都利索點!”
“今兒必須給趙胖子那秃頭割下來給張哥報仇!”
平州,西城區。
一輛白色面包車飛速行駛在夜幕中。
街道兩側的樓房低矮,路燈也并不明亮,甚至有些昏黃。
到了這個時間兩側的店鋪也隻剩錄像廳和挂着出租影碟牌子的小賣部還在營業。
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景,李嘉賜的神色略顯呆滞。
“我真的......重生了?”
時至此刻,他的耳邊甚至還回蕩着負責為他執行安樂死的那個醫生最後對他說的那句:“别怕,裡面有麻藥,你感覺不到疼,還有,如果有下輩子的話,記得走正道,做個有良知的好人。”
想到這裡。
李嘉賜忍不住苦笑。
上輩子,他的确算不上好人。
年輕時靠着身手和一股子不要命的猛勁在街頭打出名号,後面經人引薦加入社團。
十年時間,他從跟班小弟到雙花紅棍,再到一地坐館,三十出頭就成了響當當的江湖大佬。
又十年過去,他的生命便被一針氰化物畫上了句号。
“哥。”
“咱到了!”
這時,一個矮壯青年湊到他身邊說。
李嘉賜眸色怔愣的擡起頭,目光慢慢掃過車内幾人的臉。
“李義虎,劉江,王岚,張楚強,趙辰......”
看見這些人的臉。
他視線竟不知不覺的開始變得模糊。
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就連名字都是孤兒院院長給取的。
而眼前這五個人,與他出身相同,從小一起長大,也一起在關帝爺面前磕過頭。
可是上輩子,這五個死心塌地追随他,發誓要跟他一輩子,一起闖出一番名堂的兄弟最後卻都因他而死。
劉江。
一次火拼結束後,被帽子逮捕,教判了死刑。
王岚,趙辰。
同樣是在這次火拼裡,為了給他們争取從帽子手下逃跑的時間,搶了帽子的輛車,逃離過程中與一輛夯土車相撞,雙雙殒命。
張楚強。
與他出生入死多年。
後來叫跟李嘉賜競争坐館的人抓去。
對方逼他作僞證陷害李嘉賜,可即便被打斷了十幾根骨頭,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李義虎。
他是跟着李嘉賜最久的兄弟。
但也是最傻,最叫李嘉賜意難平的兄弟。
李嘉賜被逮捕前夕,他拼死護着李嘉賜出逃,被帽子開槍射殺,死在了李嘉賜的眼前。
此刻再度見到這些兄弟鮮活的臉,而不是沒有溫度的墓碑與黑白照片,李嘉賜眼角濕潤了。
他情難自控,徑直張手将面前的矮壯青年擁入懷裡。
趙辰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吓了一跳:“哥!你這,這是咋了?”
李嘉賜抹了抹眼角,松開了趙辰。
“沒咋。”
緊接着。
他的目光也逐一掃過面前一衆兄弟的臉。
太好了!
他們都還活着,兄弟們都還活着......
李嘉賜隻覺得心中有百種情緒翻滾。
想要對他們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
邊上的劉江忽然開口說:“哥,我剛打聽過了,趙胖子就在二零七包房,身邊隻有兩男一女,咱什麼時候動手?”
“趙胖子......”
李嘉賜怔愣了瞬,臉色驟然變了,伸手抓住劉江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啊?”
劉江愣了愣,看了眼手表說:“九,九點半。”
“我問的不是這個。”
李嘉賜神情嚴肅:“現在是幾年幾月幾号。”
“九八年,九月二十三号。”
劉江目光裡滿是莫名其妙的:“哥,你是咋了?”
其他幾人也都滿眼迷茫的看着李嘉賜,都不明白他是怎麼了。
“九八年九月二十三号......”
李嘉賜卻根本沒理會他們。
好像瘋魔了一樣不停的呢喃着這幾個字。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日期。
因為,上輩子,他就是在這天帶着兄弟們走上了那條坎坷凄涼的不歸路。
也是在這一天,他幾乎失去了他的一切。
距離此時并不久遠的幾天前。
從小照顧他們護着他們的大哥張世強因為地盤劃分跟趙胖子起了沖突,最終死在了趙胖子手裡。
幾人得知此事,當即決定要宰了趙胖子給張世強報仇。
上輩子,他們得手了,成功宰了趙胖子。
可卻有人早早就把他們要殺趙胖子的事兒賣給了帽子。
時至今日,他也沒有忘記那天。
他們剛從野火舞廳跑出來,就被幾十個帽子堵住胡同裡。
劉江被當場逮捕,判處死刑。
王岚和趙辰為了給他們拖延時間,搶了警車,最終死在了夯土車下。
李嘉賜、張楚強、李義虎三人雖然成功出逃,卻也因為上了通緝令,不得躲去三邊坡那個戰火紛飛的地方。
回想起兄弟們的死,回想起那數百個被槍杆子逼迫着砍樹挖石頭的日夜,李嘉賜的心尖都止不住發抖。
不!
不論如何自己都不能重蹈覆轍。
他也再不想看見,任何一個兄弟死在自己眼前。
既然上天給了他重頭再來的機會,他勢必要帶兄弟們要帶兄弟們闖出一片天,叫他們都過上好日子,上輩子那些沾染了他兄弟的皿的仇敵,他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而當務之急,便是叫大家遠離這片早已危機四伏是非之地。
李嘉賜幾乎想也不想道:“楚強,在前面調頭,回家!”
第1章
“大爺,快來玩兒啊~!”
“快進來呀~!”
秦無憂從花枝招展的姑娘間穿過,各式各樣的脂粉香氣環繞在口鼻之間,那一條條筆直纖細的美腿,那深不見底的溝壑,看的他眼都直了。
“不愧是系統認定的神将苗子,小小年紀就學會逛青樓了?”
“比我這個穿越者玩的都花!”
秦無憂連連感慨。
沒錯,秦無憂是個穿越者。
五天之前,他意外穿越來到了這個世界,就在他準備憑着自己豐富的曆史知識大展拳腳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大乾不屬于他已知的任何一個朝代。
而且,自己穿越過來的原主還是個好賭成性的敗家子,不僅把家業輸光了,還氣的父母雙雙上吊自盡,導緻自己一穿過來就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孤兒......
就在流浪到要跟狗搶飯吃的時候,他的系統到貨了。
他的系統名為諸天神将争霸系統。
可以通過收養孤兒獲得積分,積分則可以在商城中兌換各種奇妙的道具,大到原子彈,小到衛生紙,甚至就連一些魔法玄幻造物,全都可以從商城中兌換。
這要是有足夠的積分,那還不得上天喽?
可是,現實很骨感。
遊蕩街頭的這幾天,别說孤兒了,他連流浪狗都沒撿到一隻。
就在他幾近絕望之際,系統彈出了一條提示。
“【十裡畫廊】有神将苗子出沒。”
孤兒天姿有強有弱,其中最優秀者,被稱作神将,收養一個普通孤兒隻有10點積分,而收養一個神将足有兩千積分,并且還有額外獎勵。
秦無憂收到這條提示,立即動身趕往。
來到這座雕欄玉砌的樓閣内,他四下張望了一番,初音閣和他想象的妓院、窯子并不一樣,真要說的話反而有些像是地球的酒吧。
大廳盡頭,舞台上懸着一道珠簾。
珠簾中,有琴聲傳出。
台下,一群人坐在雅座包間中,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時不時還有富家少爺派出自己的小厮前往舞台上打賞一二,唯獨秦無憂對琴聲不感興趣。
他無視了台上的花魁,心無旁骛,專心尋找神将苗子。
女人?
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還是辦正事兒要緊。
就在此時,秦無憂餘光突然瞥見一道金光,隻見一道小小的身影端着茶水走進珠簾後,那孩子渾身散發金光,這正是神将苗子的特征。
“終于找到你了!”
秦無憂咧嘴一笑,視野中立即彈出了對方的資料。
姓名:二狗
羁絆:花魁林初音養子
關系:未收服
資質:神将(幼年期)
秦無憂看到資質一欄,不禁激動地搓了搓手,果然是個神将苗子,隻要能成功收養二狗,到時候随便從商城中買點道具,自己在大乾也算是站穩腳跟了。
不過,想收養二狗,繞不開林初音。
秦無憂正想要去台上,和林初音談談收養的事宜。
可就在此時,琴聲變奏。
一首悠揚婉轉的曲子從珠簾後悠悠傳出,引得在場衆多賓客紛紛稱道:“輕音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才名冠絕十裡畫廊,她的才藝又要數這《廣陵散》最為卓絕。”
“琴聲終了,開始競拍。”
“不知道,今晚又是誰能與輕音姑娘共度春宵呢?”
“我出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
衆多賓客紛紛出價,幾個富家公子更是一擲千金,隻為與林初音共度春宵。
秦無憂幾次嘗試着上前,可是,林初音的擁趸極多,像他這種荷包比臉還幹淨的窮鬼連内場都擠不進去,更遑論是想要和林初音商談收養她的養子的事情了。
和富少們鬥富,顯然是鬥不過的。
得另想個法子!
眼看林初音的過夜費水漲船高,已經漲到了千兩之巨,不少囊中羞澀的客人已經停止了報價,隻剩下幾個衣着華貴的富少還在樂此不疲地競争着。
簾後,林初音眼中閃過一絲憂傷。
一步踏錯終身錯。
她雖然是名滿十裡畫廊的花魁,才名無雙,卻要每日取悅這些俗人。
實在是可悲至極!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輕歎一聲,可她的歎息聲還未落下,台下也傳來了一聲悠悠輕歎:“久聞初音姑娘素有才名,今日一見,唉......”
林初音聞言睫毛一顫,雙手按在琴弦之上。
悠悠琴聲,戛然而止。
林初音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青年一臉失望,正準備轉身離去林初音心生好奇,不由得心生好奇,立即開口将其留了下來:“公子為何歎息?”
說話的人,正是秦無憂。
泡妞守則第一條:引起對方的好奇。
現在魚兒已經咬鈎了!
秦無憂一手背負在身後,一手懸在兇前,十足的才子模樣:“久聞姑娘素有才名,今日一見,沒想到也是個拾人牙慧,不知琴意,隻知按譜彈奏的俗人。”
“這曲子慷慨激昂,又暗藏殺氣。”
“姑娘以此曲壓軸,難道是想舍生取義,暗殺某位在場賓客嗎?”
“我說你名不副實,你可有不服?”
秦無憂這話一針見皿,頓時讓林初音滿臉羞惱,可她還未開口衆多賓客卻怒了。
“我看你就是誠心來搗亂的!”
“初音姑娘才名冠絕十裡畫廊,就連京城的貴人都對初音姑娘的琴技贊不絕口,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一首曲子,何必上綱上線?”
“本少爺就是喜歡初音姑娘彈奏的這首曲子。”
“怎麼樣,不行嗎?”
秦無憂扭頭看向林初音的腦殘粉們,嗤笑一聲毫不留情道破了真相:“你們那是喜歡曲子嗎?你們那是饞她的身子,我都不稀得點破你們!”
林初音聞言,更是恨得咬了咬銀牙。
她頗具才名,今日卻被秦無憂如此銳評,嗓音不禁暗含怒氣:“既然這位公子将小女子說的一文不值,想必是一位音律大家,還請公子指點一二。”
秦無憂聞言,微微一笑。
泡妞守則第二條,千萬不要做舔狗。
林初音身為花魁,生來就衆星拱月,想要從她身旁的衆多舔狗中殺出,博得她的關注,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讓她認識到自己不是舔狗。
“指教不敢當。”
“不過,在下偶得一首絕曲,今日倒是可以贈予姑娘。”
“請借琴一用。”
林初音輕哼一聲,喚侍女送來了一把琴。
秦無憂在琴台前坐下。
“獻醜了!”
衆多賓客看向他的眼神極不友善,今日在場的哪個不懂些音律,這小子竟敢口出狂言,待會兒他彈奏的曲子但凡有一點不對,就免不了受一頓奚落。
“咚!”
随着一聲琴音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曲子?
沒聽過啊!
珠簾後,林初音美眸中更是異彩連連,秦無憂所彈奏的曲子粗聽起來荒誕不經,可是在細細品味之後,其中卻蘊含着一股獨特的韻味。
随着曲調越來越歡快,現場甚至有人跟着打起了節拍。
良久,一曲終了。
初音閣中寂靜無比,就連那些準備開口奚落的秦無憂的人,此時也是陶醉其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還是林初音開口打破了沉默。
“敢問先生,此曲叫什麼名字?”
秦無憂早已料到這個結果。
正所謂曲高和寡,論意境,自己所彈奏的曲子或許不如古琴曲,可是論及傳唱度、吸引力,自己腦子裡随便挑出一首現代樂曲那就是嘎嘎亂殺。
而這,也正是泡妞守則第三條。
帶她領略新事物!
“此曲名為愛在西元前,今日彈奏一曲贈予初音姑娘。”
“告辭!”秦無憂起身離去。
他邊走心裡邊默數着:“三、二、一......”
“先生留步!”林初音撥開珠簾走了出來,看向秦無憂離去的方向喚了一聲:“先生音律造詣非凡,小女子想請教一二,還請先生到房間一叙。”
衆多舔狗見初音姑娘被人捷足先登,憤懑之色溢于言表。
可秦無憂聞言哂然一笑。
簡單三步,讓花魁為我敞開房門。
成了!
第1章
我的身體終于撐不住,即将走到終點。
兒子卻說公司事務繁忙,不肯來看我,急匆匆挂斷了電話。
我盯着病房白花花的牆壁,重重歎了口氣。
三十年前,妻子沈沅車禍身亡,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辛苦把兒子拉扯長大,又要照顧嶽父嶽母。
隻能吃最差的夥食,做最多的工作,長期勞累,加上營養不良,沒多久我就落了一身病。
醫生建議我休息一段時間,吃些補藥調養身體。
可兒子正是上學的時候,為了給兒子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我根本不可能休息,更别說花錢買治病的療程,隻能硬,挺着。
好不容易兒子畢業參加工作,家裡情況好了起來,我的病也早已沒得治。
幾年前醫生就讓我做好心理準備,但我想着還沒成家的兒子,和年近百歲的嶽父嶽母,硬生生熬了下來。
可是再怎麼熬,壞了的身體也好不了,重症病房進進出出好幾回,終究還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我住進了臨終關懷病房,似是一家三口從門外走過去,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我莫名覺得那幾道聲音有些熟悉,便下意識推着輪椅到了門邊想看一眼。
隻一眼,我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那一家三口,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我多年的好友周成浩,還有一個,竟然是我已經死了三十年的亡妻——沈沅!
不可能!
說不定隻是長得像而已。
可下一秒,我突然聽到我兒子開了口,“媽,您看我爸對您多好,生病了還非要出來陪您遛彎。”
周成浩笑着敲了敲我兒子的腦袋。
“臭小子,貧嘴。”
我心髒一緊,緊盯着兒子,生怕兒子會不舒服,畢竟他自小不喜歡旁人觸碰,就連我怕他着涼,趁他睡着給他蓋被子,都會被他抵觸的推開。
卻見他沒什麼反應,甚至還回過頭親昵的朝着周成浩笑了笑。
我扶着輪椅的雙手猛烈地顫抖着,背後也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刻在我靈魂深處的嗓音蓦然響起,戳破了我所有的自欺欺人。
“你以後對你媳婦,可要像你爸對我一樣好才行。”
是沈沅的聲音。
雖然不像年輕時候一樣嬌軟,卻帶着她自己特有的音調。
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我都曾哭着想她,這聲音我又怎麼會忘掉。
可我沒想到,三十年後再見到假死的她,這撒嬌一樣的語氣,卻是沖着我最好的兄弟說的。
剛得知沈沅去世的消息時,我慌忙跑着往醫院趕,卻因為情緒激動外加日頭太大,暈死了過去。
再醒來時,嶽父嶽母說沈沅已經火化了。
我當時還怪他們,沒讓我見沈沅最後一面。
原來她根本就沒死!
此刻我不可置信的緊盯着樓下的三人,嘴巴張了張,卻硬是發不出一個音節,喉嚨仿佛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一般。
“媽,我爸的病看完了嗎?醫生怎麼說?”
沈沅笑着開口,“醫生說你爸沒事,放心吧,你公司這麼忙,還眼巴巴過來?”
我兒子笑了笑,“那當然,這可是我親爸。”
“臭小子,算你懂事,我跟你爸沒白疼你。”
見妻子笑得滿臉幸福,我心口猛地一顫。
我和沈沅是相親認識的,相處下來兩個人都覺得不錯,就結了婚。
婚後沒多久沈沅懷了孕,生下兒子。
生兒子的時候沈沅還早産了兩個月,我生怕兒子有什麼不足,還特意帶去市裡大醫院檢查了一遍。
現在看來,妻子和我相親的時候就已經懷孕,所為早産也不過是為了掩蓋時間對不上的說辭。
被妻子和兄弟雙雙背叛的痛意,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看着他們一家三口恩愛的場景,我渾身發僵,兇口擁堵着澀意,我想哭喊,想嚎啕,可淚腺卻早就退化了一般。
萬般痛苦最終隻能堵在兇口,無法宣洩。
我垂眸看着自己滿目瘡痍的雙手,愣在了原地。
周成浩和沈沅是鄰居,還有出國留學的背景,卻沒有其他海歸身上的一些臭毛病,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加上在一個公司,工作上免不了有交集,一來二去,我們就成了好的朋友。
後來公司裡有個晉升去外地的機會,他說他母親病重需要這個機會,我就讓給了他。
他感激涕零了幾天,後來漸漸忙的頭腳倒懸,見不到人影。
而我得罪了一心給我機會的領導,被針對,在公司改革裁員之際成了高齡失業人員,走投無路,隻能去做苦力活維持生計。
我從沒對周成浩有過怨言,反而一直拿他當好兄弟。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對我!
“媽,醫生說那老頭子已經快死了,到時候,你就趕快把爸帶回姥姥姥爺家團聚吧。”
妻子和周成浩對視一眼,“他已經不行了嗎?”
我兒子點了點頭,“就這幾個月的事。”
一旁的周成浩滿臉感慨,“說到底,這麼多年了,還是我對不住姜哥。”
“爸,您别這麼說,你跟我媽可是領了證的,堂堂正正的夫妻,怎麼就對不起他了?”
“而且我都聽姥姥姥爺說了,你和我媽早在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我媽發現懷上我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國,我媽不想我沒有爹被别人瞧不起,根本就不會嫁給他!”
我和沈沅是先辦得婚禮,本來說好婚禮之後就去領證,但後來每次我提起領證,她都會再三推脫。
我當時就奇怪,現在想想,周成浩就是在我們婚後不久,要去領證的時候回國的。
兒子的話徹底撕開了我心口籠罩的謎團,将皿淋淋的傷口暴露在了空氣中。
說到這,他的語氣異常憤慨。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以前姜家的不少人脈,讓我升職更容易一些,要不然,我早就跟那個糟老頭子翻臉了。”
一旁的沈沅笑了笑,“你明白就好,當時媽媽把你留下,就是因為他們家破産後,那些對他家有愧的人脈,你能明白,以後就能少走十年的彎路。”
“哼,現在我事業已經步入正軌,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姥姥姥爺他們老兩口,也一直在期盼這一天。”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沅沒死,隻有我被蒙在鼓裡,像一個傻子一樣為他們一家辛勞三十年。
我出錢出力,把沈沅的父母視作親生父母一般。
可到頭來,卻是我養了别人的兒子,礙了他們所有人的道!
巨大的悲戚将我籠罩在其中,極度氣惱之下,我的身體再也支應不住,直挺挺從輪椅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