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不知道,猜的。”
這不難猜。
過敏源有遺傳性一點也不奇怪,再想到當初他那個激動的樣子,禾筝隻覺得可笑,“早知道你是我親生父親,我根本就不會跟你接觸。”
虛僞的騙子。
魏業禮到了這個年紀,很難再因為什麼事而傷心,可聽到禾筝這麼說,難免傷感了一把,他知道有些錯彌補不來,但也在盡力完成了。
若是禾筝連這個機會都不給他,那便真的毫無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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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晚上才到季家老宅,不在燕京本土,地處偏僻,外牆修繕過,有着不符合院内的嶄新。
這個時間。
也隻是來打個招呼。
明天再來一次,才是祭拜。
禾筝跟在魏業禮身後,有見到他跟季家幾位長輩打招呼,有些她跟季平舟結婚的時候見過,大都陌生的認不出來,也有人看着她眼熟,卻想不起來名姓。
魏業禮卻幹脆利落地介紹,她是他親生女兒。
見到那些人異樣和打量的眼神,她多多少少是想閃躲的,也想否認,可還要去見季平舟,這個時候不能讓魏業禮下不來台。
走過了那一片。
在内堂才見到了季舒和季言湘。
她們都憔悴了不少,季言湘來打招呼,季舒就跟在身後,模樣有些壓抑的焦躁。
中間隔着人。
她們不能單獨交流。
等魏業禮寒暄完了,要離開時季舒才從後面追上來,說的倒是好聽,“魏叔叔,我想跟禾筝姐說兩句話。”
隻要禾筝答應,他是不能有意見的。
“我在車上等你,我們明天還能過來,會見到舟兒,别着急。”
難為他如此,禾筝點點頭,态度好了些,“我明白。”
畢竟這裡四處都是季家的長輩,她就算想,也沒辦法真的做出點什麼不好的事。
等魏業禮上了車。
季舒才放松了繃緊的面孔,一隻手握住了禾筝的手腕,急的要砸下眼淚來,“禾筝姐,你明天一定要找機會去看看我哥。”
夜裡冷,寒氣覆蓋了面孔,禾筝像被冰霜凍結了,“他怎麼了?”
“他被罰去跪着了,從燕京回來就去了,到今天連東西都沒吃幾口。”
這是季家的規矩。
誰犯了錯,都是一樣的懲罰。
當初季言湘犯錯,可是整整被關了将近一年之久,這次季平舟的錯,也是逃不掉的。
魏業禮沒騙她。
可禾筝還是茫然,“誰罰他了?”
季平舟的母親沒有來,怎麼會有人有權利讓他去跪着。
季舒卻搖着頭,“爺爺走的那天鄭主任在,她那個人,一點都不把我們當親生的,說罰就罰,連我姐都求情了,她就是硬要我哥受罰。”
裡面還要人幫忙。
季舒跟她聊不了多久,在臨走前慌忙囑咐了句,“明天你跟我過去,我帶你見他,葬禮他是不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