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婚淺情深:季少強勢追妻

第69章

  那幾粒藥丸被禾筝無情放了回去。

  季平舟不懂得照顧人,他從來都是被照顧的那個。

  “放在床頭櫃裡的,不是嗎?”

  禾筝昏沉沉地搖頭,“那是治你肺病的藥,你經常吃,自己不知道嗎?”

  “我的病早就好了。”

  “預防。”

  他瞧着她渙散的瞳孔,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當然也不例外,“感冒藥在哪裡,我去拿。”

  “不用了,我去睡了。”禾筝轉身,卻一把被拽回去,坐在了床沿邊上。

  季平舟随手将被褥拉起來裹住她的身子,手背在她額頭探了探,溫度又升了些。

  “真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這一聲帶着吼,禾筝忽然委屈,小幅度的動了動腿,往後縮了下,那是逃離的動作,卻讓季平舟看了更生氣。

  一把握住她的腳腕想要将人往身邊拽過來,她下意識輕呼出一口氣,臉色更白。

  季平舟察覺到了異樣,手離開了她的腳,聲音卻更沉,“怎麼了?”

  禾筝搖着頭,将腿縮的更厲害。

  幾乎是同一時間。

  季平舟撩起她的褲腳,慘白灼熱的小腿皮膚上有一大片磨破的傷口,像是跌傷所緻,剛洗幹淨了,因摩擦而破壞掉的皮膚組織已經離開肉體,所展現出來的,是紅腫的傷。

  看的人觸目驚心。

  “怎麼弄的?”

  因為太疼又太冷,疼痛似乎在往骨頭縫絲絲的鑽着,禾筝說話的氣息都弱了好多,“在路上摔了一跤,沒什麼。”

  她從小受過的傷多了去了。

  這算什麼?

  可在季平舟眼裡就是要緊的不得了的事,他有些生氣。

  也許是因為那絲憐憫,他找來了藥粉要塗。

  禾筝往後躲了下,警惕又防備。

  季平舟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放心,我是醫生,吃的藥丸分辨不出來,這個還能拿錯嗎?”

  她都忘了他就是醫生。

  藥粉撒上去覆蓋住了傷,有些冰涼,很舒服,卻還是痛的。

  季平舟很有耐心地坐着這些,也許是因為職業道德,不允許他對一個受傷的女人視而不見,何況這個女人,起碼這一秒,還是他的妻子。

  傷口處理好,他眼底一片水光蕩漾着,“這幾天不要碰水了,不然會潰爛。”

  “知道了。”禾筝将褲腳挽下去。

  她的腳很漂亮,腳背每根筋骨都藏在白皙的皮膚下,腳趾圓潤,形狀像一顆顆撥開了皮的葡萄,圓滾滾的,收縮起來,拽住了床單。

  季平舟看出她的惶恐和害怕,冷笑一聲,“你怕我幹什麼?現在一個人都敢去花天酒地了,還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禾筝知道他是在暗指什麼。

  于是隻能沉默不語。

  他卻不依不饒,“我很好奇,你這個一杯就倒的人,去那裡能幹什麼?”

  “喝酒。”

  她故意犟嘴,故意找他的不痛快。

  下巴埋進膝蓋裡,臉都不敢擡,卻感覺到了季平舟的影子壓在眼皮上,“你說什麼?”

  “喝酒。”

  “你會喝什麼?果酒,還是奶酒?”

  禾筝不怕死,擡起眼,正面迎接季平舟審視又嘲弄的目光,“不光喝酒了,還找了男人,夠不夠?”

  一隻乖巧的小貓反撲是什麼感受?雖然不痛不癢,但心到底還是被傷到了,季平舟現在就是養了白眼狼的主人,說不惱是假的。

  他眉眼寡淡無笑,“找了誰?就你那德行,能幹出什麼有出息的事來?”

  “我先出去了。”

  再說下去也說不出一朵花來,禾筝還不如趕快跑,她剛動了下腰就又被按下去。

  季平舟彎曲着膝蓋,半跪在床沿邊,面頰寸寸貼近,睫毛下清透的瞳孔像玻璃球般清澈。

  禾筝在小巷裡長大,從小就跟一幫男孩子鬼混,後來長大了,學了音樂,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卻沒有一個比得上季平舟的一根手指。

  他的臉,亦或是氣質神韻,皆是獨特的,

  “去哪兒?”他啞着嗓子問,目光流連在禾筝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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