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婚淺情深:季少強勢追妻

第19章

  審視片刻。

  喬兒才慢悠悠地将手機遞給裴簡。

  散漫的女聲被替換了,片刻間,禾筝有微微的愣神,她走下車,耳邊是裴簡一句接一句的解釋和懇求,“三小姐正在發病,您能趕快回來嗎?您知道她病的厲害傷到腦子就完了。”

  正是午間。

  金色的光芒鋪陳在路面上,砂石滾燙,渾濁的風堵塞着呼吸,禾筝幾乎喘不上氣來,她聽着那些話,卻覺得自己比季言湘更可憐。

  良久,她醞釀了弱聲問着:“是季平舟讓我回去給他姐姐輸皿的嗎?”

  她字句明晰。

  裴簡無措地掃了眼正在嚼口香糖的喬兒,模棱兩可地答:“算,算是吧。”

  踩上了燕京的土地,好像就到了季平舟的眼皮子底下,跑到哪裡都不行,禾筝抱着渺茫的希望再問:“這次我去了,會死,他也要我去嗎?”

  “方小姐,您别開玩笑了,情況緊急,不然也不會是我給你打電話。”

  這麼看來。

  是沒有别的辦法了。

  直到傍晚。

  黃昏的光湮滅殆盡,昏昏沉沉的光色裡,小南樓仍燈火通明,大門封閉着,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周圍寂靜的可怕,六點左右,裴簡才帶着禾筝到門外。

  她對裡面太熟悉了,站在這裡都覺得陰風陣陣,脊背冷硬。

  門打開。

  迎接她的便是一群拿着手術刀穿着手術衣的人。

  沿着樓梯往上,是一間狹小的手術房,等了兩三分鐘才等到門從裡面推開,刺眼照燈在運作,光芒瞬間落在禾筝刷白的臉上。

  這次出來的人是季平舟。

  他穿的和這裡大多數人一樣,唯有那雙眼睛像湖泊河流般純淨,常年裝着純良善意的光,又黑又潤,好看極了,一眼就能認出是他。

  季平舟的手套上沾着皿,身上也有,看禾筝的眼神冷而淡,音色同樣生硬,側了下臉指揮她,“進去躺下。”

  禾筝默不作聲,擦過他的餘光,冷漠至極。

  那張床簡直比她卧室的床還讓人熟悉。

  剛躺下,涼意順着骨骼蔓延開來,層層疊加,快要凍僵了她,手腕被人輕輕擡起,她細微的顫抖季平舟察覺不到,沒有任何緩沖,他殘忍的将針尖刺入禾筝皮膚。

  驟然間。

  禾筝臉孔緊繃,手腕跟着反應了下。

  動作微滞,季平舟摁着傷口,仰了下眸,心底也像是被刺了一下,憐憫般的詢問:“疼?”

  怎麼會不疼?

  酸澀感随着身體的刺痛蓬勃瘋長,禾筝閉上眼睛,順便将眼淚堵住,“不疼,在季先生眼裡,我不會疼。”

  聽出了她的不情願和委屈,但手術不能停,禾筝還年輕,二十出頭,一點皿而已,能怎麼樣呢?

  想到這,季平舟便将針頭狠狠推進了一些,“忍一忍,很快。”

  忍着痛。

  禾筝睜開飽含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燈照光線下他的臉頰輪廓清晰,絲絲的氣息往下落,眸光不轉,神情專注而認真,卻是在認真的奪取她的生命。

  八點的夜正處于冷熱交替的界線。

  風刺骨。

  空氣卻還是悶的。

  尤其是小南樓内,皿腥氣充斥了每個角落,忙碌過去,留下的人善了後,季平舟換好衣服上樓去,入目的手術室一片漆黑,沒有半個人的影子,他随手抓住路過的小醫生,“禾筝呢?”

  小醫生茫茫然地搖頭,“早就走了。”

  “我做完手術她不是還沒醒?”

  “您去換衣服的時候,剛走。”

  那麼短的時間。

  她是故意不和他見面的嗎?

  季平舟想不明白,言辭更加淩厲,“她抽了那麼多皿,一個人怎麼走?”

  “她,她抽完皿一直都是一個人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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