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也沒應門。
安甯沒啥耐心,推開門,就見他合衣躺在床上,床櫃上那堆瓶瓶罐罐的,東倒西歪的,也不知道藥擦了沒擦。
“你吃飯吧?”安甯開口,聲音有點幹巴。
晏方旬也不理人。
安甯走進去,“你先吃飯,然後吃完飯,我給你擦藥。”
還是不理人。
安甯還以為他暈了呢,湊到他的面前,試了試他的鼻息。
躺着的男人,倏地睜開眼,“安甯,你就那麼盼着我死,是吧?!”
“我沒那個意思,咱倆不是情侶了,也可以是朋友,對吧?你忽然來我家住,我雖然不情願,這不是也讓你住下了,還不計前嫌的,過來叫你吃飯,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安甯道,語氣可溫柔了。
晏方旬怎麼聽不出她語氣裡,讓他見好就收,順着台階下了。
“你現在是越來越能耐了,之前把我推給景然,現在敷衍成這樣了,就買個娃娃就把我打發了?”
安甯多少有點尴尬,笑了笑,“那......那什麼,你是個病人,别生氣,我以後不作弄你了,可以吧。”
好好養傷吧,不然還要在她家賴多久?
“我喜歡這樣的日子。”他說。
安甯:“啊?”
“昨天我哄你,今天你哄我。”
安甯坐在床沿,想着他這樣的話,她也渴望平常人家的溫情,或許他也是吧。
隻不過,她與他......
她沒說話,掃他的興。
“起來,吃飯吧。”
晏方旬吃了早飯,也吃了藥,安甯給他擦藥的時候,好像看到他的傷口好似又有點皿迹。
應該是昨天晚上,那麼一出,弄的。
“會留疤嗎?”
“不可能一點都不留,後面能沾水了,開始擦祛疤膏,不會這麼明顯。”晏方旬說。
安甯“哦”了聲。
晏方旬趴着沒動,隻不過她的手指有時候會不小心擦過他的皮膚,那股無法言語的酥麻,傳遍了全身。
擦完了要,安甯将藥膏擰上,“行了,你忙你的吧。”
晏方旬卻勾着她的腰,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低頭輕輕吻住了她。
安甯一愣,“你......”
隻不過,她的話根本沒說出口,他就已經開始描繪她的唇形......
晏方旬知道她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她醉酒的那晚,那是時隔好幾年後,才碰他。
他激動的同時卻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别傷到她。
所以,他盡量的溫柔的同時,給予她歡愉。
她把他認成秦叙,他不怪她。
畢竟,他曾經的确是做的不夠好,不夠體貼關心她,也沒有給足她安全感。
現在,他知道了,自然是想要竭力的挽回她。
變着法兒的留在她的身邊,隻想跟她接觸多一點,讓她發現他好似沒有那麼差勁。
他真的不想讓她去赴秦叙的約。
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加上,昨天晚上,兩個人聊的那麼愉快,歡聲笑語的。
他真的是被他逼得沒辦法了,才賴在這裡。
“甯甯,你的身體想要我的。”晏方旬說,就想繼續昨天的,先喂飽她再說。
“我比他要好。”
安甯推着他的肩膀,“晏方旬,我不想玩了,真的。”
“我沒有玩啊,我說過,我們結婚的。”
“你做不到,你個退婚,你就被打成了這樣,我們結不了婚,我現在跟秦叙在一起了,你這樣糾纏,跟小三沒有區别的,你現在堂堂晏家的當家人,你做不出來這種事的,我很認真,很認真的跟你說,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安甯道,她也不想拿秦叙當擋箭牌的,但是現在秦叙最好用。
晏方旬看着她,她的眼神那麼堅定,比昨天說,不要他,還讓他痛。
安甯道,覺得話說開了,反而就輕松了,她站了起來,“你......讓方馳來接你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稀裡糊塗的開始,糟心的結束,我很感動你為我做的一切,但......就這樣吧。”
房門輕輕的關上,安甯靠在門口,沉思了片刻,沒有猶豫,就回了書房忙自己的事情。
九點多的時候,她聽到了敲門聲,方馳帶着司機過來的。
搬走了他的東西,安甯沒有從房間裡出來。
晏方旬站在門口,在等她,始終沒有等到她。
方馳跟司機就站在門外,也不敢說話,他站在客廳裡,也不知道在先什麼,最終苦澀一笑,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