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長廊盡頭。
“這幾年,安甯過的很好,對嗎?”
“挺好的吧。”江南說,“就是想要的,一直沒得到,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麼,是吧?”
晏方旬點頭,“我知道。”
在初遇她時,兩個人在一起,他就知道了,安甯沒有親人,能夠上學,是靠着與江南同學,江家的情況不錯,資助她她讀的書。
奶奶過世後,她就沒有家人了,安甯一直想要有個家,屬于自己的家。
十多年了,她始終沒有得到。
江南的意思很明白,他給不了,就别纏着她。
何況現在,他想給,安甯不見得要了。
就像是她自己說的,我可以給我自己一個家了,别人給我,我就得要嗎?
晏方旬沒多說,就立在那,半晌後,才說,“行吧,我走了。”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無比。
江南知道,是他一路找安甯,把嗓子喊啞了。
謝清舟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擡眸看着江南的背影。
電話響了,他看了看眼來電,接起,聽到喬正所說的結果,他微微蹙眉,“你确定?”
“是,我确定。”
他面色沉沉,很多想不通的點,忽然因為這個消息串聯了起來,他抿了抿唇,許久沒有說話。
他聽到了江南的腳步聲,才對喬正說,“就這樣,挂了吧。”
江南站在身側,“你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呢。”
她要守着安甯。
他并沒有動,隻是擡眼看着她,眼神淡淡。
“我們還不和好嗎?”她又問。
他扭過頭去,江南看到了他好看的側臉,還有緊繃的下颚線。
不和好就算了,“那你進來睡沙發,我睡陪床椅。”
江南說完,沒管她,進了病房。
病房是個套間,江南打開陪床椅,安甯就睜開眼睛了。
“你害怕了?”江南湊到她的床邊。
“有一點。”安甯說。
“抱歉。”
安甯哈哈笑了下,“當你初中的時候一腳把欺負我的同學踹飛時,咱倆就不分這個了吧?”
江南低笑,趴在她的身邊。
安甯睡不着了,兩個人聊了會兒天。
雖然晏方旬走了,江南還是把他的原話說了一遍。
安甯松了口氣,“他幸虧沒來噓寒問暖,不然我要尴尬死了,估計雞皮疙瘩要掉一地,這樣挺好,挺好的。”
......
容彰在淩晨五點鐘到了珠城。
他到了醫院,卻在門口碰到了謝清舟。
醫院的長廊裡,四周很靜,兩個人就這樣對望着。
“江南呢?”容彰問。
“她沒事,好好的,受傷的是安甯。”謝清舟說。
容彰眯起了眼睛,“是你封鎖了消息,不讓我知道。”
“你對我的行蹤還了如指掌......”不然也不會在這裡等他。
謝清舟擡起眼,“我不僅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我還知道了你的底牌,我用我手裡謝氏的股份,跟你做個交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