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大叔絕嗣?我挺着孕肚上門辟謠

第2309章

  “出息哪有老婆重要啊!”陸星辰嬉皮笑臉的。

  安以沫嘴角抽了抽,這男人是真不要臉。

  這一晚,陸星辰不要臉的睡在了封家。

  接下來的幾天裡,安以沫無語了,她走哪,陸星辰就跟到哪。

  沒辦法,她隻能帶着孩子們跟他回了公寓。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他們按照昨晚上商量好的,今天帶兩個孩子出去玩。

  一到遊樂場,兩個孩子跟撒了歡似的跑,可開心了。

  快到中午了,安以沫準備給孩子們準備中午吃的,家裡都帶了有,這個遊樂場很大,還有一片大草地。

  他們在這裡搭了帳篷,還鋪了一塊地墊。

  向東帶着保镖跟着兩個孩子在遊樂場裡打轉,突然間,向東感覺到了不适。

  冷汗直冒,他意識到自己出了問題,肚子傳來一陣劇烈的痛疼。

  他立馬招呼保镖,要他們看好兩個孩子,自己去洗手間。

  安以沫和陸星辰正在不遠處的草地上,準備孩子們吃的東西。

  突然保镖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四少,少奶奶,少爺和小姐不郵了。”

  “不見了?”安以沫驚訝的放下了手裡的碗筷,有些疑惑了。

  她剛準備說,叫孩子們回來吃東西了。

  陸星辰剛接了一下電話,挂了電話,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

  “我們跟着少爺和小姐玩,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保镖小心翼翼的道。

  “附近找過了嗎?”

  陸星辰有種不好的預感,剛剛他接到電話,說醫生說梁敬亭可以出院了,就在辦出院手續的時間,人不見了!

  男人身上散發着駭人的戾氣。

  保镖顫抖的道,“我們都找過了,沒找到。”

  “不是有五個人看着嗎?怎麼就你們三個人了?”陸星辰看着他們三人,心裡更加肯定,這事跟梁敬亭有關。

  保镖們如實的道,“向特助突然不舒服去了洗手間,可沒一會另外兩個人也出現了同樣的症狀,都去洗手間了。

  小姐看到了蝴蝶,想要,少爺就讓我們去抓,我們留下了一個人看着少爺和小姐。

  他們本來是在我們身後玩的,說要坐旋轉木馬,我們就兩個人帶着他們過去了,可旋轉木馬那裡人太多了。

  有人故意推了我一把,隻是一分鐘,少爺和小姐就不見了,我們怎麼找也沒找到。”

  “他們跑不遠的,肯定還在這裡!”安以沫瞬間慌了,“陸星辰,你快讓他們去找啊!”

  她的眼神裡有着驚恐,她不敢想,要是孩子們真的不見了,會是什麼樣的。

  但也知道,這個時候時間就是生命,要盡快找到。

  要是時間長了,可就說不好了。

  “你别急,我現在就帶人去找。”陸星辰安撫着安以沫,一邊對着保镖吼道,“快,叫人過來找,快點。”

  “是,四少!”保镖們立馬分散開了。

  “他們不會有事的。”安以沫的腦海裡各種可能都出現了。

  陸星辰眼神堅定的道,“你放心,我會找到他們的,你在這裡不要走,我去找。”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找。”

  安以沫覺得自己在這裡等會更崩潰的,還不如一起出去找。

  陸星辰也明白,如果現在看不到兩個孩子,安以沫是不會放心的。

  “好,我們一起去找。”

  說完,陸星辰牽着安以沫朝着旋轉木馬方向走去。

  可四處都找了都沒找到人,。

  安以沫看了一眼遊樂場的後方,那邊是一片山了。

  “我們去那找找吧。”說着,擡腳就跑。

  第1章

  蘇酥被劈腿了。

  一氣之下,她直接答應了家裡的聯姻安排,嫁給了周平津。

  兩人下午抽空領了個證,便又迅速地分道揚镳。

  自然,忙的人不是蘇酥,是周平津。

  看着周平津坐上紅旗消失,蘇酥撥通了閨蜜方覺夏的電話。

  兩人見面後,蘇酥直接将跟周平津的結婚證甩到方覺夏面前,風情萬種的一撩她那海藻般的長卷發。

  “姐們,恭喜我吧!”

  方覺夏拿過她的結婚證翻開一看,一雙眼珠子差點驚地掉地上。

  “天啦,你真......真的嫁給周平津啦?”

  蘇酥端起她的SOE冰美式用力唆一口,翻了個白眼,“以後請叫我小周夫人,謝謝!”

  “周平津大你9歲!”

  “大9歲又怎樣?”

  蘇酥嘴裡漏出一聲輕哼,“大叔成熟穩重性格好,知道疼人!難道要再找個像江肆那種乳臭未幹,隻知道用第三條腿思考的男人麼?”

  “可是周平津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聽說他去鵬城外任三年,就是為了這個白月光。”

  “噢,是麼?”蘇酥不以為意,“怕什麼,我還有江肆這個前男友呢!”

  “你牛!”方覺夏對她豎起大拇指,“以後可不止是江肆,他爹媽見到你,都得卑躬屈膝了。”

  “何止啊,他得叫我一聲舅奶奶。”

  ......

  為了慶祝自己“大婚”,蘇酥一下午狂刷了幾百萬,戰利品送到她和周平津的婚房,幾乎堆滿了整個衣帽間。

  太晚又太累了,她沒功夫整理,洗完澡後倒頭就睡。

  睡的迷迷糊糊,有人輕拍她的臉頰,喊她的名字。

  “蘇酥。”

  嗓音低醇,磁性,溫和。

  好聽極了。

  她慢慢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一張剛毅俊朗又肅正的臉。

  鼻梁英挺,黑眸深镌。

  在淺淺暖黃的燈光下,泛着柔光。

  “唔~”蘇酥以為自己在做夢,“你是誰?”

  周平津被她氣笑,一邊解着襯衫扣子一邊道,“衣帽間收拾一下,沒地方下腳。”

  蘇酥眯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的音符。

  周平津轉身去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蘇酥在床上睡的跟豬一樣,而衣帽間的東西,一動未動。

  他無奈一笑,隻好親自動手。

  整理好,已經是淩晨。

  上床的時候,看着白嫩的長手長腳都露在外面的蘇酥,周平津輕輕扯出被她壓在身下的蠶絲被,替她蓋好,這才關燈躺下。

  蘇酥一夜好眠。

  早上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手掌下有什麼滑嫩的東西,不軟不硬,手感特别好。

  她忍不住來回搓了幾下,又去抓了兩把。

  “蘇酥!”

  忽然,耳邊一道低啞克制的男聲響起。

  蘇酥一僵,猛地彈開眼皮。

  落入她眼底的,竟然是男人肌理分明的白皙兇膛。

  “啊——”

  下一秒,蘇酥驚叫着彈坐起來,本能的抓過身邊的枕頭就朝男人砸下去。

  “臭流氓,王八蛋,你怎麼在我床上,趕緊滾!”

  周平津一把抓住她砸過來的枕頭,坐起來。

  “蘇酥!”

  男人的嗓音再次入耳,低沉暗啞,分明就不是江肆的。

  蘇酥渾身一激靈,視線慢慢朝枕頭後的男人看去。

  對上男人那雙仿佛黑洞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整個人愣住。

  周平津扔了枕頭,臉色有點兒不太好,沉聲問,“你以為我是誰?”

  蘇酥縮着脖子,有點不太敢說話。

  周平津雖然年紀不大,但久居高位,身上威壓十足,尤其是在不悅的時候。

  她不答,他也不逼她,徑直掀了被子下床。

  “周、周平津,我就是不習慣跟男人一起睡。”蘇酥解釋。

  “嗯。”周平津颔首,系好睡袍往浴室走,“今晚回來,我睡客房。”

  蘇酥郁悶,想起方覺夏的話,脫口問,“你心裡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周平津高大挺拔的身影頓住,回頭,下巴朝床頭櫃的位置揚了揚。

  上面,赫然放着一張黑金卡。

  “密碼六個0。”他說。

  又話鋒一轉,“但下次買東西的時候,最好克制一下。”

  蘇酥咬着唇,不自在地在床上扭了扭,“我不用花你的錢。”

  睡裙的肩帶滑落,周平津盯着她兇前半洩的春風,眸色微暗。

  “那也得克制,不然,家裡放不下。”

  蘇酥,“......”

  她洗漱完去衣帽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昨天買的一堆東西已經被整齊的歸納好。

  都放在該放的地方。

  甚至是連顔色都是按照她的習慣,由淺到深排列好的。

  換了衣服,她下樓。

  周平津已經不在了,隻有保姆将剛做好的早餐端上桌。

  “王媽,我的衣帽間你什麼時候收拾的?”蘇酥到餐廳坐下問。

  王媽把牛奶端給她,“沒有啊,我沒收拾啊!您不是說讓我今天再收拾嗎?”

  不是王媽收拾的?!

  難道是......難怪讓她買東西克制。

  蘇酥咬唇,“他呢?”

  “您說周公子吧?”王媽笑嘻嘻,“他說今天外出視察,沒吃早餐就走了,讓您晚上也别等他。”

  蘇酥揚眉。

  位高權重工作忙,不歸家但給錢,性格好脾氣穩定還貼心動手能力強的周平津。

  蘇酥覺得,自己嫁的男人,好像也不賴。

  ......

  第1章

  暴雨如注。

  沈清禾緊握着面包車方向盤,在山路上平穩的行駛着。

  後排座位上,四個孩子像受驚的小獸般緊緊依偎在一起。

  十歲的的傅忱把妹妹傅茵護在懷裡,另外兩個孩子也蜷縮着身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惶恐不安。

  沈清禾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心口一陣泛酸。

  她曾經也是孤兒,明白居無定所的滋味有多難受。

  為了給被遺棄的孩子們一個家,她拿出全部積蓄創建了陽光孤兒院。

  可最近孤兒院土地突然被征收,院内的孩子大多都有了去處,唯獨這四兄妹因為堅持不願分開,至今沒能找到合适的領養家庭。

  如果再不盡快安頓下來,他們就得按流程被送到流浪兒童安置所。

  “園長媽媽...”傅忱略帶低落聲音突然從後座傳來,“如果我們被領養了,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麼會。”這幾個孩子是最早一批進來的,由沈清禾一手帶大的,感情格外深厚,“不管你們在哪裡,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媽媽。”

  “等給你們找到新家,我一定經常去看你們,好不好?”

  傅忱剛要回答,一道刺目的遠光燈穿透雨幕,狠狠朝他們沖了過來。

  “砰——”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中,沈清禾隻感覺整個世界天旋地轉。

  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音,還有孩子們撕心裂肺的哭喊,全部混在一起灌入耳中。

  劇痛襲來時,她最後的意識是努力向後座伸出手,想要護住那幾個身影。

  不......

  要是她不在了,孩子們該怎麼辦。

  他們還這麼小......

  這個念頭不斷拉扯着她逐漸模糊的意識,很快,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将她徹底吞沒。

  “沈清禾,你還要不要臉?”

  尖銳的女聲如刀片般刮過耳膜。

  沈清禾擡頭,看見面前那張濃妝豔抹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

  “全城都知道你上個月把我推下樓梯,差點害死我,現在居然還敢來我的生日宴?”

  “真是個下賤的野種,臉皮厚的讓人惡心。”

  沈清禾恍惚了一瞬。

  什麼情況?

  她不是已經在那場慘烈的車禍中喪生了嗎?

  怎麼......

  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自太陽穴炸開,潮水般的記憶洶湧而至。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重生到了十五年後,成了同名同姓的沈家養女。

  沈家那位掌上明珠幼年走失,沈家夫妻為求慰藉,從孤兒院領養了原主。

  這些年,原主一直活在真千金的陰影裡,誰也沒料到,兩個月前,真千金沈窈窈自己找回來了。

  今天是沈窈窈十八歲生日宴,原主本不願出席,卻還是為了維護沈家顔面勉強而來。

  誰知道沈窈窈竟然當衆發難,将她羞辱得體無完膚。

  “清禾,我們的婚約當時隻是口頭約定。”

  顧斯年不知何時站到沈窈窈身旁,一身淺墨色西裝襯的他那張臉更加俊朗。

  “遇到窈窈我才明白什麼是真愛,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繼續糾纏我了。”

  沈清禾他這幅虛僞的嘴臉,一陣反胃。

  一個月前,這個男人還跪在原主面前發誓非她不娶。

  現在攀上了真千金,變臉卻比翻書還快。

  “理解。”沈清禾晃了晃香槟杯,臉上看不出任何悲痛情緒,反而笑的很愉悅。

  “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一胎八寶。”

  “你!”沈窈窈被她的陰陽怪氣激怒了,“一個沒人要的野種也敢這麼嚣張,我遲早會讓你滾出沈家!”

  顧斯年極其享受這種被女人争搶帶來的優越感。

  他清了清嗓子,假惺惺上前勸架。

  “窈窈别生氣,你畢竟才剛回來,清禾也許還沒适應這件事。”

  “有什麼可适應的?”沈窈窈怒不可遏,“她就是個下賤的冒牌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面對這兩個晦氣的人,沈清禾懶得糾纏,正要離開,餘光忽然瞥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男人西裝筆挺,額角那道猙獰的疤痕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這是......傅忱?!

  沈清禾心頭劇震,眼眶止不住的發燙。

  上天憐憫,那場車禍裡他居然活下來了!

  既然他沒事,其他三個孩子肯定也都好好的。

  當年才十歲的小男孩兒,現在居然長這麼高了。

  “看什麼看?”沈窈窈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譏诮地扯了扯嘴角,“那可是傅氏集團的掌權人,連我都高攀不起,你這種貨色也配肖想?”

  沈清禾充耳不聞,快步追了出去,卻隻看見電梯門緩緩閉合,那道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

  宴會很快結束,沈清禾乘車回了沈家老宅。

  她滿腦子惦記着四個孩子,到家時也顯得心不在焉。

  坐在沙發上的沈母以為她是因為今天的宴會不高興,忍不住安撫了幾句。

  “清禾啊,媽知道,跟窈窈比起來,你的生辰宴是簡陋了點。”

  “但她剛回來,這些年在外面也受了不少苦,你就多讓着她點好不好?”

  沈清禾收回思緒,淡淡看了她一眼,“媽,您應該明白,她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

  沈母表情一瞬間僵住,“是,媽知道不是你的錯,可她畢竟是我的親生女兒。”

  “乖孩子,你就當體諒體諒媽媽。”

  又是這招道德綁架。

  沈清禾不想繼續探讨這個問題,“媽,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您也早點休息。”

  “......唉,去吧。”

  沈清禾回到卧房,将沈家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暫時擱置。

  當務之急還是得先去一趟孤兒院,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隔天一早,她循着記憶趕了過去。

  奇怪的是,這片地基居然沒有被收走。

  十五年過去,裡面再也沒了往日的熱鬧,隻剩下一棟破舊的建築伫立着。

  沈清禾想起傅忱現在的身份,心裡隐隐有感,可能是他護住了孤兒院。

  她在鐵門旁邊輸入密碼,想進去看看。

  她剛按完四個數字,門‘咔嚓’一聲,提示已經解鎖。

  就在她打開門的瞬間,刺耳的警報驟然響起。

  “滴———”

  沈清禾擰着眉,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突然幾個保安忽然沖了進來,粗暴的将她按在地上。

  “快抓住她!”

  第1章

  “宋小姐,關于五年前您委托的調查,我們弄錯了。”

  宋明月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聲音不安地問:“......什麼弄錯了?”

  “您找了十年的那個人,并不是顧庭深先生。”

  宋明月的心,猛地一沉。

  宋明月幾乎是本能地反駁,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你确定?”

  五年前,她被綁架,是那個男人,那個如神兵天降的維和軍人救了她。她費盡心力,托了無數關系,才打聽到那人是顧家的長子,顧庭深。

  怎麼可能會錯?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情緒,開始陳述事實,一刀一刀地,淩遲着她五年的信念。

  “根據出入境管理局的記錄,五年前事發期間,顧庭深先生正在歐洲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商務談判,名下沒有任何的出境記錄。”

  “而當時參與救援行動的華籍維和部隊中,确實有一位因救援任務重傷随後退伍的軍官。但其檔案顯示,此人姓謝,現居本市。”

  “姓謝......”

  “找錯了人......”

  這兩個詞,像兩顆子彈,瞬間擊碎了她的信念。

  耳邊開始出現劇烈的嗡鳴,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

  宋明月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充滿硝煙和皿腥味的廢棄倉庫,絕望和恐懼如潮水般将她淹沒。

  她失手打翻了身前的湯碗。滾燙的佛跳牆湯汁淋了她一手,黏稠的液體順着她白皙的手背往下淌,皮膚瞬間被燙得通紅。

  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外放功能被意外觸碰,“詳細資料和我們的緻歉函,已發送至您的郵箱。”

  當初,宋明月以為顧庭深就是那個在危難中救下自己的英雄,所以才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并最終嫁給了他。

  宋明月知道顧庭深不愛自己,但為了償還那份恩情,她還是堅守了整整五年的婚姻,用自我催眠的方式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現實卻給了她最殘酷的一擊——她認錯了人。

  這五年的婚姻,五年的隐忍,五年的自我催眠,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宋明月失魂落魄,感覺整個人都在脫力的時候,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顧庭深的助理沈清秋的微信視頻通話請求。

  宋明月麻木地按下接聽。

  屏幕裡,沈清秋那張清純無辜的臉占滿了整個畫面,背景正是顧庭深那間她再熟悉不過的辦公室。

  沈清秋對着鏡頭,露出一個勝利者般甜美的微笑,語氣卻充滿了無辜和關切:“太太,顧總喝多了,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您能來接他一下嗎?順便把星辰的标書帶過來,顧總說隻有您看過的才放心。”

  宋明月看着屏幕裡那張巧笑嫣然的臉,心中那片死寂的荒原,第一次裂開了一道縫。

  她沒有回答,直接挂斷了視頻。

  換上一身得體的外出服,用冷水沖洗着燙得通紅的手背。

  鏡子裡的女人,面色慘白,眼神空洞。

  她機械地拿起車鑰匙,拿上那份标書,驅車前往顧氏集團。

  一路上,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流淌,卻落不進她心裡半分。

  推開總裁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裡面的畫面成了壓垮她五年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庭深靠在沙發上,正親自為坐在他身邊的沈清秋戴上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鍊。他的動作很溫柔,眼神專注,是她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沈清秋看到她,眼中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她晃了晃脖子上的項鍊,聲音嬌嗲地問:“庭深,這條項鍊不是拍下來送給太太的嗎?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

  顧庭深擡眼看到了門口的宋明月,打斷了沈清秋的話,但眼神依舊溫柔:“你喜歡就好。”

  沈清秋像是這時才真正注意到宋明月的存在,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手故作姿态地撫上頸間的項鍊,臉上堆砌出恰到好處的歉意與解釋:“太太,您千萬别誤會。顧總說,這條項鍊是獎勵我為星辰項目辛苦付出的,慶祝我們拿下了項目。”

  宋明月對她的表演充耳不聞,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舍。

  她走到辦公桌前,将标書放下。目光從那條刺眼的項鍊上掠過,最後落在标書上。

  她聲音清冷,“這份最終報價,小數點後多了一個零,總價高了十倍。”

  她又翻開附錄,繼續道:“另外,附錄中的技術參數,引用了競争對手藍海科技的核心專利數據。一旦投标,不僅會廢标,還會立刻引發侵權訴訟。”

  沈清秋的臉色瞬間慘白,這個法律風險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顧庭深瞳孔微動,眸色深沉,看向宋明月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幾分真正的審視。

  他一直知道她能幹,卻沒想到她能幹到這個地步,一眼就能看出如此隐秘的陷阱。

  短暫的震驚後,他迅速收斂了情緒。他沒有看宋明月,反而轉向身邊臉色慘白的沈清秋,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即,他才擡起頭,目光冷淡地落在宋明月身上,語氣裡帶着維護:

  “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再說了清秋還是新人,已經盡力了。況且不是還有你麼?監管不力,也是失責的一種。”

  這一句話,将宋明月這個結婚五年的妻子,徹底隔絕在外。

  仿佛她隻是一個被臨時傳喚來解決問題的工具,用完了就該識趣地消失。

  “既然顧總如此認為,我無話可說。”宋明月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看着她過于平靜的背影,顧庭深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和失控感再次升起。

  他脫口而出,試圖用過去來刺傷她,以奪回主導權:

  “站住!你這是什麼态度?敢給我擺臉色,宋明月,别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求着要嫁給我的!”

  “求着嫁給你?”

  這幾個字,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猛地撬開了她五年來自欺欺人的枷鎖。

  宋明月猛地轉身。

  顧庭深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抓住她,像過去無數次他想控制她時那樣。

  但這一次,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一股決絕的力量用力甩開。

  肢體接觸的瞬間,那股源自骨髓的戰栗感再次襲來。但這一次,不再是恐懼,而是混合了滔天厭惡和決絕的憤怒。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她五年來從未說過的兩個字:

  “放開。”

  她的聲音嘶啞而冰冷。

  她的眼神,不再是那抹溫婉和順從,而是一片見到疏離。

  這雙冰冷的眼睛,讓顧庭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今天的宋明月好像跟之前有點兒不一樣了。

  第1章

  大宛朝,康正十八年。

  西南一座農莊的最偏僻的一角,矮小的茅草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樣。

  屋裡,最角落的木闆床上躺着個女孩,一動不動,任由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坑。

  突然,女孩的手指動了一下,接着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緊接着“嘶”了一聲,“好冷!”

  周望舒下意識抱緊身上的被子,可是下一秒被子就被她扔開,整張被子都是潮濕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話音剛落,一大滴雨水滴在她鼻尖上。

  她用手去擦,卻感到鼻尖感觸到一陣粗粝,她将自己的手拿到眼前,隻見小小的指尖和掌心布滿厚繭,這不是她的手!

  難道真的穿越了!她做的“夢”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不過也好,可能是老天也看不過眼她前世的不容易,才給她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前世她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并沒有自暴自棄,反而一直努力開朗的活着,沒有人給她交學費,她就自己兼職賺學費生活費。

  直到她以優異的成績從大學畢業,成了一家三甲醫院的醫生,行醫十幾年,終于從實習醫生熬成人人敬仰的外科聖手,卻遭遇了車禍,這實在是讓她太意難平了。

  也或許是這份意難平才讓她有機會重生一次。

  其實她昨天半夜就醒過了,腦海裡也多了一部分陌生的記憶,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得救了,正在做夢也就沒太在意,沒想到醒來還真到了“夢裡”的地方。

  夢裡的她也叫周望舒,今年剛滿十八歲,是這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大宛朝戶部尚書周玉海的嫡長女。

  但這個周望舒雖然是尚書府大小姐,卻比她前世過得還慘。

  前世她在孤兒院雖說吃得不是太好,但起碼能吃飽穿暖,還有書讀。

  可這個周望舒自從七歲時母親病逝後,就被扣上一頂克親的帽子,送到這個偏遠山區的農村,過着自生自滅的日子。

  要不是自願跟過來的奶娘,時不時做些針線貼補,她早就餓死了。

  但前幾年,奶娘因病過世後,她是隻能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裡,好在她也跟奶娘學了剌繡,平常繡些荷包香囊之類的,跟着村裡的大娘嬸子到鎮上賣掉換錢,倒是也能生活,隻是正當她想找村長商量,能不能找人幫她重蓋一間屋子的時候,一場暴風雨就要了原來那個周望舒的命。

  周望舒搖頭不去想這些,現在屋外的雨好像小了,屋裡也不再滴水,隻是地面上都是一個個小水窪。

  屋裡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一個粗糙的方桌上放着一個缺了口的瓷碗和一個粗瓷茶壺,其他地方都是空空蕩蕩的。

  周望舒想着不管怎麼樣,老天爺也算給了她一個重活一次的機會,雖然這開局是夠慘的,但強者是不會抱怨環境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這副身體的感冒治好,要不然不用多長時間,她的這條小命又得玩完。

  可是看看屋子裡,連個放幹淨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唯一的一隻箱子也泡在水裡,裡面的衣服肯定也濕透了,要是能先換上幹爽的衣服就好了。

  此時又有一陣冷風吹過來,周望舒打了個哆嗦,心中産生一股強烈願望,她不但想要幹爽的衣服,還想要治感冒的特效藥。

  就在周望舒思考到哪裡去弄這些東西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一家綜合醫院,醫院的各處如同照片一樣在她面前一一閃過,門診,急診,藥房,檢查室,醫生辦公室,病房等等。

  而且這醫院看着還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嘿,這不是她即将入職的那家醫院嗎?她大學學的就是臨床醫學,屬于本碩博連讀,所以一畢業才能找到那麼好的工作。

  周望舒看看周圍沒什麼動靜,趕緊試着能不能進入醫院,她腦子裡一個念頭,所處的環境就已經不再是陰冷潮濕的小茅屋,而是光明整潔的醫院大廳。

  欣喜之餘,周望舒再次查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大廳裡一個人也沒有,才按着記憶來到藥房,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藥房大門開着,但也沒有一個人。

  周望舒進入藥房拿了支治療感冒發熱的特效藥,給自己靜脈注射進去,又迅速找了間休息室洗了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放進烘幹機裡烘幹後再換上,整個人才覺得舒服多了。

  正當她想去食堂看看有什麼吃的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接近茅草屋,她微微歎了口氣,趕緊從小超市裡拿了袋小面包出了醫院空間。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略顯刻薄的婦人帶着一群身穿官差制服的人進來,看見周望舒面色正常地坐在床邊,不由冷笑,“這不是好好的嗎?昨天半夜嚷嚷什麼?這麼多年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呐,屋裡漏雨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周望舒從記憶裡找出這個婦人的資料,是繼母孫氏手下管事媽媽的親戚熊氏,原主被送到這裡,明面上就托這個熊氏夫婦照顧,但這對夫婦不僅從沒管過她,熊氏的男人趙來根甚至還有好幾次想對周望舒行不軌之事,好在周望舒那個奶嬷嬷會些拳腳功夫,為了讓她自保,也教了她幾招。

  這幾招花拳繡腿對付個成年壯漢當然是不夠的,而且她自己也有幾分小聰明,知道趙來根是個妻管嚴,很都次都想盡辦法鬧到熊氏面前,雖然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但好歹清白算是保住了。

  不過,後來有一次,也不知道趙來根是怎麼說服熊氏的,兩人竟聯合起來給原主下藥,打算把她賣到縣城的窯子裡去,原主意識到中藥後,咬到嘴唇出皿保持着清醒,跌跌撞撞地逃進個樹林便人事不知了。

  後來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送回茅草屋,而趙來根不知被誰打斷了腿,熊氏也被惡揍了一頓,自此,兩人再也不敢對原主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隻當陌生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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