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赢了。
張賀年诶了聲:“你是真不留情面啊,這都能吃到。”
“行了,别多愁善感了,人嘛,總會這樣,黃土一捧,什麼都管不着了。”
周靳聲說:“對了,最近這段時間多看着點家裡的孩子們,周秉南回來了。”
“就是那個周宸的兒子?”
“嗯。”
張賀年說:“我知道,打過招呼了。”
周靳聲說:“這次回來估計沒那麼簡單,他找了資本當靠山,費這麼大勁都要回來,看來是有什麼必要做的事。”
“也不用太擔憂,家裡這麼多人。”
周靳聲說:“希望吧。”
“别希望了,給孩子們一個鍛煉的機會,不經曆點事,怎麼能看到彩虹,誰當年不是這樣過來的。”
“你心态倒是好。”
“那還是沒你好的。”張賀年這點上還是佩服周靳聲的。
......
晚上回家路上,周靳聲的膝蓋有點不舒服,開不了車,程安甯來開的車,問他:“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老毛病了,是這樣的。”
“你撐着點,車裡沒藥,家裡有藥,一會兒就到家了。”
“老婆,别緊張,慢慢開,不用着急,這點疼還是能忍住的。”周靳聲說。
南方太潮濕了,每次潮濕,周靳聲的腿都疼,是那種鑽心的疼,疼進骨頭裡的,一般止痛藥已經沒有用了,除非去醫院打止痛針,但打多了會有依賴性,還會産生抗藥。
醫生也不建議周靳聲打太多,這些也隻能定期去針灸緩解而已。
程安甯最怕就是下雨天,下雨天他的腿就難受,寒氣入侵。
回到家裡,程安甯停穩車,立刻下車到副駕扶他下來。
周靳聲說:“不用扶,這點路還走得了。”
“别逞強了,嘴那麼硬,真是的,走吧,我扶你。”
周靳聲低頭看了看她,溫柔笑了笑,沒說什麼。
到了屋裡坐下來,程安甯翻箱倒櫃找藥貼,先幫他貼上,再去開儀器,幫他烤一烤膝蓋。
周靳聲這會是真走不了,以前可以自己處理,經常大晚上起來弄,被她撞見過幾次,他就怕她擔心,現在還是走到這一步。
小孩子不在家裡,回周程路那了。
家裡就剩下他們。
程安甯拿了熱水袋,放在他膝蓋上,能夠稍微緩解一下吧,其實沒有多大用處,他這毛病是舊疾,老毛病了,年輕的時候不能治愈,更别說現在了。
“不是什麼大事,又不是死了,是不是,你别着急。”周靳聲還有空安慰她,嘴角挂着溫和平靜的笑意,摸了摸她的頭發。
程安甯蹲在一旁,眼眶紅紅的:“我怎麼能不着急。”
她說:“我幫你按摩下吧,要不還是找針灸的醫生來家裡幫你紮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