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堰禮忽然這個模樣,張歲禮不習慣:“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别來這套,你是不是又要報複我。”
張堰禮說:“又想起你去年測骨齡,醫生說你可能隻有一米六,從醫院出來一路哭到家裡,哭得可傷心了。”
張歲禮岔岔不平,“誰一米六,我一定能一米七!一米八!”
“行,一米七,一米八,晚上吃兩碗飯再說吧你。”
......
張歲禮就知道張堰禮不會說什麼好話,兄妹倆回到家又在拌嘴,秦棠習以為常了,其實張堰禮有個度,不會太過分,所以她不怎麼管他們倆吵架,兄妹倆哪有不拌嘴的。
張歲禮氣得晚上吃了兩碗飯,吃撐了癱在沙發上不想動,而她哥吃完飯接到一個電話,就要出門,秦棠讓他早點回來,别弄太晚,尤其叮囑他注意安全。
“好,我盡快回來。”
張歲禮豎着耳朵偷聽,等張堰禮出門了,她趕緊爬起來:“媽,我也出去會,一會兒就回來!”
她鞋子都來不及穿,穿着拖鞋就出門了。
一路尾随張堰禮,偷偷跟張堰禮來到家附近的公園,真讓她看到張堰禮和一個女生走得很近,靠近了點,她認出那個女生好像是張堰禮的同班同學,上體育課的時候看到過。
張堰禮确實和同學見面,還是個女生,叫沈曦。
他們倆在公園散步,一搭沒一搭聊着,沒有肢體上任何動作,就是散了會步,找個安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聊天。
張歲禮躲在草叢被蚊子咬了一手的包,她出來着急,沒拿驅蚊藥,一個勁撓癢癢,心裡犯嘀咕,聊什麼呢聊那麼久,左看右看不像普通同學,難道她哥在拍拖?
......
張堰禮回到家的時候沒超過十點鐘,秦棠在客廳幫張歲禮塗藥,他納悶問她:“去哪了,被蚊子咬這麼嚴重?”
秦棠無奈:“得問她了。”
張歲禮說:“我出去散步消食,吃太多了,忘了塗驅蚊藥,就被咬了。”
張堰禮挑眉:“是麼?”
“當然。”張歲禮毫不猶豫。
“行,就當你是出去散步。”張堰禮沒問下去,“那媽,我先回房間洗澡了。”
“去吧。”秦棠還在幫張歲禮塗藥。
等張堰禮上樓,秦棠問她:“到底去哪裡了,你哥都走了,還不能說?”
“嘿嘿。”張歲禮湊近秦棠耳邊,“媽咪,哥哥肯定拍拖了了,您看他剛剛那春風得意的勁,我敢打包票,絕對是。”
......
張賀年是十二點多回到家裡,他回到家,孩子們都睡了,他回卧室,秦棠還沒睡,挑燈伏案工作,她博士畢業後到大學任教,剛工作沒幾年。
張賀年輕聲問她:“怎麼還沒睡?”
秦棠伸手掩唇打了個哈欠,擠出眼淚來,說:“在寫教案。”
“還要寫多久?”
“快結束了,你先去洗澡吧,洗完澡我和你說件事。”
“張歲禮又要請家長?”
“不是。”秦棠忍不住笑了:“你女兒最近很乖,不用請家長。”
張賀年都怕了,隔三差五去趟學校,讓他想起學生時代,被蔣老師教育,他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去女兒學校,聽女兒班主任“教育”,秦棠去過一次,班主任得知她是大學老師,眼神很複雜,說了那麼一句:“老師的女兒怎麼這麼皮。”
秦棠之後再也不想去學校了,都讓張賀年去,真的很丢人,在同行面前更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