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姿岔開話口:“晚上陳湛辦晚宴,在世紀酒店,到時候沈兆海也會去。”
“陳湛讓你傳話告訴我的?”
“是,他讓我說的。”葉繁姿笑了笑,“明面上我還是他的人,他讓我傳話不是很正常?”
“不裝了?”
“反正你不也沒上當,就連蔣來也不相信我,你和蔣來真不愧是好兄弟。”
“他到底不是你。”
葉繁姿聽出他的嘲諷,“是蔣楚真是不自量力,明知道不可為還為之,她咎由自取,跟我沒關系。”
“人都進去了,你怎麼說都行。”
葉繁姿為自己辯解,她看不起蔣楚,明面上是好姐妹,她暗地卻觊觎張賀年,“難道你想說是我讓她捅傷你?她是什麼傻瓜?我說什麼就做什麼,那我讓她去死她也去死?張賀年,我知道我在你心裡沒有任何形象可言,可你能不能稍微别把我想那麼壞......”
“要換做坐在我這個位置的是秦棠,你還會這樣想她?”
張賀年眼神仍舊平靜,“沒有假如,秦棠她不會主動傷害别人。”
“好一個不會主動傷害别人,所以她才會被别人牽着鼻子走,被你媽送出國三年,這種氣,我可咽不下去。”
張賀年嗤笑一聲,沒再和葉繁姿說下去,陡然挂斷電話。
秦棠從廚房出來,剛在處理昨晚的剩菜剩飯,摘了圍裙和手套,問他:“你等會要先吃了飯再出去?”
“下午不出去了,我來做飯,想吃什麼?”
“肉末煲茄瓜,糖醋裡脊,苦瓜釀豆腐。”
“胃口這麼好?”
秦棠認真點頭:“很餓。”
張賀年過去摸她平坦的小腹:“不會是有了吧?”
秦棠搖頭:“哪裡有這麼快。”
他一本正經犯渾,“是我不夠努力。”
秦棠臉燥,推他。
張賀年見好就收,冰箱沒食材,網上訂購,半個小時後送上門來,張賀年沒忘記檢查一圈,确認沒問題才拿進廚房,他關了門,沒讓秦棠進來,免得沾上油煙。
隻要張賀年在,便沒有她進廚房的機會。
要麼阿姨,要麼他。
......
晚上世紀酒店被人包了最大的宴會廳,張賀年是跟蔣來一塊來的,蔣來便裝出行,免得引起懷疑,張賀年打扮随意,黑色羊絨大衣襯得身形闆正,五官線條冷硬,一出現,便有酒店工作人員上前詢問他的身份,
“您好,請問是不是張賀年張先生。”
張賀年眉眼一擰:“認得我?”
“陳總特地安排的,要是您來了,不用請帖也能進去。”
“請帶路。”
“您随我來。”
蔣來混進普通賓客人群,沒跟着張賀年一塊去,繞了一圈來到了富麗堂皇的大廳,此時場内觥籌交錯,好不熱鬧,看起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許多熟面孔,也有部隊的,甚至陸老爺子的孫子陸城也來了。
陸城穿着燕尾服,手裡舉着高腳杯,看見張賀年,眼睛一亮,趕忙過來打招呼:“張先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