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好久不見。”
“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怎麼了,你也是來參加晚會的?”
“是。”
陸城看了看他身邊,沒看到熟悉的人,問他:“秦棠呢?”
“她沒來。”
“她也在北城麼?”
“嗯。”
“說起來我和秦棠畢業後就沒聯系了,實在太忙了,她要是在北城就好了,有空還能聚一聚,改天約她。”
張賀年有私心可不想他們倆見面,說到底陸城也是扮演過秦棠‘前男友’的,跟這三個字沾邊,他莫名的不爽,占有欲旺盛,恨不得秦棠從身到心每一寸地方都是他的。
說話間,有人過來跟陸城打招呼,陸城現在是陸氏未來的接班人,陸氏遲早都是他的,想跟他攀關系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張賀年在北城還是生面孔,而且多年不在北城,認識他的人不多,而他行事一貫低調,不愛張揚,認識的人更少了。
還是陸城一個勁介紹他是誰,還黏在他身邊,他去哪裡便跟着去哪裡。
過了一會,張賀年在人群裡看到沈兆海,他在和别人談笑風生,他在旁邊靜靜觀察,陸城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好奇問道:“賀哥,你認識?”
賀哥?
他年紀擺在這,喊聲賀哥不為過。
“沈兆海?”
“是啊,那姓沈的孫子。”陸城咬牙切齒的。
“跟他有仇?”
“沒,純粹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我爸說他不是個好東西,反複無常,很狡猾,讓我以後繞着他走,賀哥,你也是,别跟他來往。”
“沈兆海不是和你爺爺很熟?”
“那是沈兆海單方面攀關系。這圈子,都講究人脈關系靠山,他有個親戚是醫生,給我爺爺看過病,僅此而已。”
張賀年鼻音很輕,應了聲:“嗯。”
很快,宴會開始,陳湛出現在台上,激情澎湃講了一堆官話,穿了身粉紅色西裝,特别騷包。
陸城都沒眼看,小聲說:“要不是我爸要我來見見人心險惡,我何苦受這罪。”
張賀年笑了,領悟陸城他父親是什麼意思。
陸家根正苗紅,自然不屑和陳湛這種人來往,可做生意的難免要和各種人打交道,陸城是泡在蜜罐子長大的,人不壞,心地好,他父親大概就是擔心他太好了,丢出來多長長見識。
張賀年拍他肩膀:“人心險惡還沒有,辣眼睛倒是有。”
“确實很辣,辣死我了。”
原本應該在醫院的葉繁姿突然出現在宴會廳裡,她打扮精緻,一頭破浪卷的長發披在後背,一身銀色顯腰身的碎鑽裙閃耀奪目,除了脖子露出來外,其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擋住身上那些傷,手腕不能全部擋住,露出點白色紗布,那是她割腕的那隻手。
葉繁姿溫順挽着陳湛的胳膊,陪他應酬喝酒。
這畫面怎麼看怎麼古怪。
張賀年毫無表情,同時收到蔣來的短信:【葉繁姿說陳湛晚上有動作。】
葉繁姿視線穿過人群,捕捉到張賀年的身影,落在他身上,眼神閃爍,好像有什麼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