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一層他挑破窗戶紙的關系。
很複雜,很暧昧。
“程安甯。”
“嗯?”
孟劭骞聲線低沉,語調很溫柔,“在你沒有完全放下你周靳聲之前,我不強迫你,不過也給我一個接觸你的機會。”
程安甯滿頭大汗,“孟劭骞,我......”
“甯甯,這麼晚跟誰打電話呢,别打了,快去洗澡睡覺。”卓岸的聲音從陽台傳來。
程安甯被打斷,卡殼了,“知道了,你小點聲,房子隔音不好。”
跟卓岸說完,她跟孟劭骞說,“孟劭骞,你是好人,幫了我很多次,我真的很感激你,至于感情的事,不是放不放下的問題,是我暫時不想考慮這方面,不管是誰,都一樣,不是針對你,也不是你不好,你很好,真的。”
卓岸幽幽過來說:“沒哪個男人能比賀哥好的吧?”
“卓岸,你先别說話。”程安甯沒好氣說,她頭疼着呢。
孟劭骞認真聽着,“意思是我還有機會。”
“我、你......”程安甯舌頭打結。
“你朋友在你家?”
“嗯。”
“他和你......”
“就是朋友,好朋友,不是那種關系,認識十幾年了。”
卓岸不甘寂寞:“十幾年也可以發生點什麼!”
程安甯頭疼得厲害,卓岸又在搗亂,“總之就是這樣,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我也睡了,拜拜。”
挂了電話,卓岸笑嘻嘻:“是那個叫孟劭骞的吧?他剛剛也打來了,我接的。”
“你故意的是吧?”
“那當然啦。”卓岸摸着下巴,“我看他一表人才,也不錯,可惜了,他跟周靳聲是朋友,怎麼說呢,我覺得你還是慎重,不要找周靳聲身邊認識的朋友,不然你們以後在一起,要萬一出來聚個會吃個飯,哦豁,這見面多尴尬。”
“你别想那麼遠,我就沒打算再談。”
程安甯揉着太陽穴,即便孟劭骞不是周靳聲朋友,她也沒打算談。
又不是離了周靳聲非得再找一個。
程安甯進房間,“你自己去睡酒店,附近就有一家,步行五分鐘。”
......
程安甯第二天頂着黑眼圈去的公司,妝都來不及化,還是中午午休的時候補了個妝,免得看起來氣色不好。
下午又去開會,走錯會議室,一進門已經有人坐在裡面了,不是别人,幾張生面孔,她一邊道歉一邊退出來,不小心撞到人,回頭一看,汗毛豎起,跟觸電一樣快步閃開。
這人不是别人,是周靳聲。
他今天還是背頭,那張臉棱角很鋒利,和平易近人完全不搭邊,眼神也是很冷漠,處處透着一股寒意,居高臨下看她。
“抱歉。”程安甯客客氣氣出聲,說完就走了。
周靳聲望着她的背影,眸色微微一深,喉頭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