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岸拉着一直打哈欠的程安甯說:“剛好,趁周靳聲不在,跟你說個八卦。”
“什麼八卦?”程安甯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跟個沒骨頭一樣癱在沙發上。
張堰禮剛出去一身汗回來,秦棠在樓上幫他洗澡,換身衣服。
卓岸說:“姜倩的啊,上次不止撞了你的車麼,我忍不住好奇,托朋友打聽她那個老公何方神聖,這一打聽就知道了,姜倩被她家斷絕關系,沒有收入,找了接盤俠,那男的比她大二十歲,是個老東西來的,據說姜倩她爹知道她随便找個老男人,氣得差點進醫院。”
“姜倩自己找的?”
“是啊,自己找的,不然誰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那男的還有進過局子,還離過婚,其實按照姜倩條件,能在圈内找個像樣的,是不差的,但是,問題就出在圈内那幫男的也不是傻逼,不玩這種,搞不好玩火自焚,姜倩年紀也不小了,都繞着她走,這不,她隻能自甘堕落。”
“誰讓她過慣了奢侈的生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她爹也不是個人,親女兒都不要,到底還是帶把的不一樣。”
程安甯沒有任何波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怎麼,姜倩這麼倒黴,你不高興?”
“有點不知道怎麼說,都是女生......”
“别都是女生了,她算計你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都是女生,我跟你說,壞就是壞,不分男女,我自己雖然不是什麼道德标兵,但我不主動害人,别人找我麻煩那就别怪我了。”
卓岸安撫她說:“好了,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開心點,别跟你說了,你還一副愁眉苦臉的樣。”
“謝謝你,好岸岸。”程安甯接收卓岸的好意,“棠棠第一好,你第二好,行吧。”
“攏共幾個人,你大爺的,程安甯!”
沒多久,張賀年過來喊他們吃飯,他一副家庭煮夫的模樣,看到周靳聲身上系的圍裙,卓岸有種螞蟻上身的感覺,總覺得不自在,看不習慣,悄悄給程安甯使眼色,程安甯無視他,徑直跑過去抱着周靳聲撒嬌:“辛苦啦,親一口。”
卓岸翻白眼:“......”
所以這頓飯兩對夫妻,就他一個單身狗?
......
沒過多久,婚禮日子敲定,最終和婚慶公司那邊協商在十一月中旬去冰島辦婚禮拍婚紗,制作好了婚禮請帖發出去,按部就班籌備婚禮,其實大部分都是周靳聲在安排,讓她操心的事情不多。
真到出發前幾天,她有點失眠,睡覺前都拉着周靳聲确認是不是真的要辦婚禮了,周靳聲每次都會耐心回答她是,很肯定。
程安甯說:“感覺像夢一樣。”
“你說過很多次了,寶貝,怎麼還覺得是夢。”周靳聲親吻她的嘴唇,他提成騰出大半個月的時間和她去辦婚禮,“都是真的,你沒有做夢。”
程安甯掐了掐臉頰,說:“有點小小的擔心。”
“很正常,但别怕,有我呢。”周靳聲給她兜底,不管出任何事,他都在。
程安甯抱着他的腰,桉城十一月還沒入冬,抱久了,有點熱,她也不嫌棄熱,就愛往他身上貼,說:“周靳聲,我怕我到時候會哭出來,萬一把妝哭花了會很難看的。”
“那不化妝。”
“哪有結婚不化妝的。”
“好,還是化妝吧。”
“可是要哭鼻子......”程安甯要他做好準備,“我淚腺發達,肯定會哭的。”
周靳聲毫無脾氣,歎息着說:“好,我陪你一起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