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噗嗤笑了下,深深吸了口氣,說:“不知道我媽會不會來......”
母親現在都沒有給過正确回答。
于是第二天早上,程安甯又給母親打去電話,詢問她的意見。
王薇還是那麼冷淡:“沒時間。”
程安甯做最後的努力,“就幾天都不行嗎?”
“你私自和他領證結婚,有問過我的同意?辦婚禮還需要問過我?”
“媽......”
“還記得周家的傭人平姐嗎,前幾天我和她聯系上了,她告訴我,你們倆的事,早就在傭人間傳開了,隻有我被瞞在鼓裡,我那麼相信周靳聲,你有事,還請他幫忙勸你,原來我才是罪魁禍首,親自把你推入狼窩。”
“媽,不是這樣的,我和周靳聲......”
王薇打斷她:“我不管他有什麼難言之隐,又有什麼身不由己,這麼多年他當着我的面一套,背地裡又一套,尤其上次你們一起來家裡,他還威脅我,這才是他的真面目,甯甯,你被他騙了,他滿肚子禍水,不是好東西。”
“周靳聲不是這樣的,您對他為什麼這麼大的偏見,别人說什麼您都信,我說什麼都不信?”
王薇說:“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随你吧,我不管你了。”
程安甯深感無力,又無可奈何。
周靳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在她挂斷電話的一瞬間,他上前抱住她,說:“我都聽見了。”
程安甯眼角濕潤,說:“我媽比我還犟,要不是做了心理準備,我真要被氣出心髒病。周靳聲,我們倆的婚禮都沒有長輩出席,你會不會覺得遺憾?”
“不會,我很自私,我隻要你。”周靳聲和她的目光碰上,“而且誰說沒有長輩,江叔,江叔清醒了要是知道我們倆結婚,他肯定會祝福的。”
“也是。”程安甯吸了吸鼻子,“我爸也能看到,還有你爸爸媽媽。”
“要不然說我怎麼會遇到你。”
周靳聲把人抱起來到沙發上坐下來,真跟哄小孩的語氣,哄了好久,她情緒平靜下來後,跟他說:“周靳聲,我媽媽那邊我肯定還要照顧的,她年紀越來越大,以後要是離不開人了,我要接她過來的,不管她願不願意。”
“我明白,她撫養你長大,怎麼說都是親生的,我會和你一起照顧。”
“周靳聲,你不會恨我媽吧?”
“不會,每個人立場不同,她作為母親心情我能理解,出發點是好的。”
“以後我們要是有孩子了,不能再讓孩子經曆這些這些,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真的很不好,我甯可過得辛苦點,也不想再經曆那種生活......”
周靳聲能夠完全感同身受,他們有一樣的看人臉色生活的經曆,都說世界上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隻有一起經曆過,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好,我答應你,不會再讓我們的孩子步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