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鄭重道:“不怪你,我知道你盡力了,蔣來,多謝。”
“隻怕沈兆海這事也不了了之。”
蔣來說到這,手指攥成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當初抓到陳湛,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安排的卧底在他身邊蟄伏很多年,那會陳湛得意忘形,也年輕,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加上得罪不少同行,内憂外患,才被抓到。
而當初的卧底裡就有張賀年。
那會張賀年剛入伍,年輕意氣風發,生面孔,加上痞裡痞氣的,是個合适的人選。
當初跟陳湛來往那些勢力裡,就有國外的,他從國外打擊追查到的陳湛,拿到資料後,還是被陳湛陰了一手,以至于最終判的并不重,在監獄裡還有減刑,就花了三年時間出來。
蔣來每次想起來都挺恨的。
恨這幫狗雜種一手遮天,毒瘤,敗類。
抓不完,殺不盡,卷了錢就往國外跑。
尤其是遊輪事故,這麼多無辜的人命,他們有親人有朋友,卻被連累,沉葬大海......
蔣來頹廢挂斷電話,重重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眼前仿佛是一團黑洞,将他吞沒侵蝕。
桌子上有一封調離崗位通知單......
......
日升月落,又一天過去。
秦棠被關在房間哪兒都去不了。
日常吃穿用度有林蓉安排,還要每天喝中藥。
秦棠不願意吃那些藥,沒有藥物使用說明書,她不确定陳湛會不會下點什麼東西。
被關在這的日子算起來也有一周了。
秦棠一直抱有希望,要是着着急都放棄,更别說别人。
更不能指望等着人來救,一直在想辦法自救。
但是目前連出房間的機會都沒有。
還被失眠、胃痛折磨。
失眠是經常的,各種原因導緻,更多是不安,胃痛是壓力過大,精神高度緊繃。
實在疼得難受,秦棠敲門喊來林蓉,林蓉開了門,站在門口問她:“有什麼事?”
“我胃疼。”
“醫生開的藥不是每天都在吃麼?”
“中醫又不是西醫,不是立刻見效,喝中藥不知道喝多久,我想吃止痛藥。”
“你等着,我去問陳先生。”
門又被鎖上。
秦棠臉色慘白,蹲在床邊捂着小腹,一頭的虛汗。
過了會,林蓉拿了藥過來,帶包裝的止痛藥,最常見的類型,秦棠不疑有他,拿過來吃下去,能夠緩解一下也是好的。
林蓉說:“沒必要跟陳先生作對,作對受折磨的還是你,你這麼年輕,應該懂,陳先生有權有勢,認清現狀是你現在唯一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