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哪還管得了什麼貓不貓的。”她甚至沒察覺到古怪的地方。

　　和昨晚一樣的位置，程安甯很配合跟他找适合彼此雙方的，漸漸找到要領，後面全是他在出力。

　　程安甯心裡多了一點點扭捏和放不開，多少是怕弄到他的腿，後來上頭，也管不了那麼多。

　　結束後，一塊進浴室裡洗澡。

　　程安甯看清楚了他身上受傷留下的疤痕，以及左腿的皮膚，很明顯的疤痕印，尤其是左腿的，她想仔細看，腰上一緊，被人轉過身子，背對他，她擡眼看到霧蒙蒙的鏡子，隐約倒映出她們倆的輪廓。

　　周靳聲的瞳孔黑沉，盯着她肩膀被水打濕的蝴蝶紋身看，情yu在眼底翻湧，像脫籠而出野獸一般的眼神。

　　兇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程安甯以前會害怕，現在不怕了，這一面的周靳聲，也是她熟悉的。

　　......

　　漫長的沖澡結束出來，程安甯讓他坐着，她拿着毛巾幫他擦頭發，吹幹後無意間發現他有根白頭發了，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來了，說：“周靳聲，你有一根白頭發。”

　　“拔了。”

　　“會痛哦。”

　　“沒事，你拔吧。”

　　昨晚他還說會比她先老，這下靈驗了吧。

　　“忍住。”程安甯快準狠拔掉那一根白頭發，再三檢查還有沒有，好在沒有了，安慰他說：“沒事，有白頭發不代表什麼，卓岸高中時候發現自己有白頭發，連夜跑去染頭發，一天一頓黑芝麻糊，把他吓死了。”

　　“吃黑芝麻不管用，熬夜熬多會有的。”

　　“今晚早點睡，都快十二點了，熄燈上床，别熬夜了。”

　　周靳聲躺下來，先把人摟入懷裡，低啞誘哄，“有你在，更要熬夜，早睡不了一點。”

　　說話的時候，手鑽進綢緞質地的睡衣裡面。

　　把程安甯拒絕的話堵在唇齒間，為了證明自己還沒老，周靳聲身體力行，格外賣力。。

　　......

　　一大早，程安甯又被手機鈴聲吵醒，起來摸手機，是卓岸打來的，卓岸很欠扁的聲音問她：“大小姐，今天不返工（上班）？有男人了，不要事業了？”

　　“今天不是周末？”

　　卓岸說：“加班，速來。”

　　程安甯慵懶翻身，“等着吧。”

　　啪叽，挂斷，把手機塞進枕頭下不管了，但睡不着了，側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沒被吵醒，睡得不安穩，習慣性微微擰着眉頭，她伸手溫柔撫平他的眉心，他還是沒醒，她納悶着，平時她翻個身都能把他吵醒，怎麼今天睡這麼沉，是裝睡吧？

　　程安甯起了逗弄的心思，指尖沿着高挺的鼻梁來到泛着粉的薄唇上，來不及作亂的指腹突然被他張口咬住，她吓得一個激靈，沒抽回手指，笑得很燦爛，“我就知道你醒了。”

　　周靳聲握住她的手腕，皮膚白，纖細修長，很适合彈鋼琴，啞聲提醒她，“大清早别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