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無法言說。
和母親吵過鬧過,生氣過,也翻臉過,皿濃于水,是她的親人,親人的離世就是一場漫長走不出來的雨季。
何況是周靳聲。
她沒辦法想象那一天到來。
這是自然規律,人之常情,但凡是人,總要走這一遭,可她就是看不開。
周靳聲把人又弄哭了。
哄了幾天都哄不好。
周家兄弟倆都去上班闆磚了,張歲禮察覺到周爹甯媽吵架,她轉動腦子,一會兒在周爹那問東問西,一會兒在甯媽面前讨好賣乖,同時訂了一大捧花給周爹,讓周爹送給甯媽,哄哄甯媽開心。
其實不用張歲禮出馬,周靳聲已經想好怎麼哄程安甯了,不過張歲禮都買了花,不派上用場浪費了,于是捧着花送給程安甯,程安甯捧着平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不搭理他。
“别生氣了,好不好。”
周靳聲一把抽走她的平闆,蹲在她跟前,姿态放得很低,讨好地說。
“我沒生氣,誰生氣了,我隻是不想搭理你。”
“我知道錯了。”周靳聲握住她的兩隻手貼着自己的臉頰,滿目深情,“以後不亂說話了。”
“你知道你亂說什麼了?”
“我手寫三千字檢讨,要不要看?”
“真寫了?”
“寫了。”
“這還差不多。”
正值午後,陽光從外面照進來,生機勃勃的。
程安甯心軟了,最後警告他:“不準再亂說有的沒的,再說,我跟你沒完。”
“好,再也不說了。”
周靳聲毫無脾氣,說:“要不要出去玩幾天?”
“那歲歲呢?”
“讓秦棠過來照顧幾天。”
一直在角落偷聽的張歲禮連忙站出來說:“别管我,别管我,你們出去玩!快出去玩,我幫你們訂機票!”
張歲禮巴不得他們趕緊出去玩。
于是他們倆去外地玩了幾天,張歲禮回張家蹭飯,她是不愁吃的,哪裡都能蹭飯。
......
春去冬來,張歲禮這一胎十月生産的。
她對麻藥過敏,不能做無痛,曆經七個小時,生了一位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