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回來後,坐在最空的那半邊位置。
程安甯從秦棠懷裡抱過禮禮,小家夥個子長了不少,眼睛圓圓的,不認生,咬着奶嘴,任由程安甯逗弄。
周靳聲望着程安甯一臉笑容,她好像很喜歡小孩,抱在懷裡不撒手,他不禁想起程安甯也是有過他的孩子的,那孩子沒有福氣,沒有生下來。
如果當時沒有意外......
然而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改變。
也沒有那麼多如果。
周靳聲問張賀年,“出去抽根煙?”
包間裡有女人有孩子,不能抽二手煙,張賀年其實早把煙戒了,還是答應跟周靳聲出去了。
清楚周靳聲是有話找他談。
于是兩個人去了隔壁空的包間談事情。
他們倆一走,秦棠也有機會問程安甯到底怎麼回事。
程安甯重重歎氣,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番,說到昨天的事,她頓了頓,聲音輕了許多,“先說好,你輕點兒罵,卓岸已經罵過了......”
“我為什麼要罵你,又不是你的錯,我是心疼你。”
秦棠悠悠地歎氣,“還有擔心你,周靳聲他......有說過你們的未來麼?”
秦棠是想說會有麼,總不能讓她一直耗下去,三十歲,四十歲?真要搭進去?
程安甯徹底放棄掙紮了,“耗不耗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别,我也不打算結婚的,我這樣也不好意思再禍害别的人。”
之前差點把孟劭骞拖累。
算了,反正不結婚不是不能活。
現在不結婚的人多的是,多她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程安甯心态放平,不要對他抱有過多期待就好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秦棠一聽,頓時難受起來,拍了拍她肩膀,“不要悲觀,甯甯,也許會有其他轉機。”
隔壁包間,周靳聲也沒抽煙,下周回桉城做複通手術,昨晚約了醫生,安排好了,他開口問張賀年,“你老婆這會是不是勸程安甯遠離我?”
“她勸不應該?程安甯是她朋友,難不成還鼓裡程安甯跟你?”
張賀年倒上一杯茶,“我還沒找你,你找上我來了,怎麼,我這個給你背鍋的好用不,有沒有幫到你?”
“幫了大忙。”周靳聲不客氣應道。
張賀年笑意更濃,他并非小氣的人,不計較這些,反正他跟徐東揚也不是一路人,不會有什麼來往,相反,徐東揚跟陳湛那層關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徐東揚,“說吧,你要幹什麼。”
“你出面,攪渾水,把徐東揚的注意力引到你身上。”
“你使喚起人真不客氣。”張賀年在名利場泡久了,沒少跟周靳聲這類人打交道,滿腹算計,說話也是坑,處處都在挖坑,“周靳聲,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針對誰,要不今晚來個坦白局,你不交底,我心不安,總想查你。”
“我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對手是徐東揚,他跟陳湛一夥,因為他,陳湛的案子現在還沒定論,你應該操心這塊。”周靳聲有條不紊回他。
張賀年握着瓷白的茶杯觀摩,杯子裡的普洱茶濃郁散發清香,“你讓我幫你背鍋,你又不坦白,周靳聲,你藏了什麼秘密,這麼見不得人?”
“還有周宸家暴程安甯的母親,溫聿風曝光程安甯流産,還有程安甯被下藥,這些事,你不讓我插手,你又不肯放了程安甯,又不幫她,你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