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雅第一次見他私底下的打扮,沒有那麼強的距離感,“周律師,難得遇到,我剛好有個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方不方便?”
周靳聲婉拒,“私人時間,不聊工作。”
潘思雅大概沒想到他會拒絕,沒給面子,她咬了咬紅唇,“抱歉,那我改天跟您助理約個時間。”
周靳聲沒再說話。
“先不打擾了,周律師。”
周靳聲冷冷淡淡,沒有理會。
他這人有紳士風度,但不多,還分人。
再者潘思雅還是徐東揚的人。
潘思雅提着裙子離開,回到位置上,友人問潘思雅:“遇到熟人了?”
“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徐先生讓我釣一個精英律師的事不。”
“記得,你不是說很有難度,一直沒進展?再這樣下去,徐先生那邊不好交代。”
潘思雅餘光又看向周靳聲那邊位置,說:“遇到硬茬了,我還以為他是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結果呢不過如此。”
潘思雅這段時間不是沒有主動,然而對方的态度很冷漠,面都見不着,根本不給她任何接近的機會,她跟徐東揚說過,這個男人不好釣,一般手段不上套。
徐東揚說什麼讓她慢慢釣,男人都一樣,不好色是不可能的,要麼是眼光極高,一般俗物看不上,要麼藏的深,欲擒故縱,釣起來自然有難度,越是有難度越有挑戰性,不是更好玩。
果然如徐東揚所說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剛那女人不是他太太吧?”
“肯定不是。”潘思雅笃定道:“我見過他太太的照片,不長這樣。”
“我懂你意思了,肯定是外面養的女人,我怎麼感覺他們是在家裡完事了出來吃飯,不會是同居了吧?”
的确是,沒怎麼打扮,很休閑,周靳聲頭發自然散下,渾身上下都很輕松休閑,透着一股居家人夫感。
“思雅,你看。”
友人眼神示意潘思雅看過去——
剛去洗手間的女孩回到位置上坐下,原本冷漠一張臉的男人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她狠狠瞪他,拿起手機站起身往外走。
周靳聲起身握住她的手腕,連哄帶騙把人拽回來,跟她說了句什麼,她很惱火,狠狠掐他胳膊,他笑得很高興,側臉神态柔和,低頭耐心哄了幾句,摟住她腰,喊來服務員買單。
潘思雅有些吃驚,那是周靳聲?
“看來他口味是那款的,不是你這款的,徐先生是讓你踢鐵闆啊。”
......
離開餐廳,程安甯再次強調:“你能不能别拉拉扯扯,大街上你覺得好看嗎?”
“你生氣我還能不哄?”
“不用你哄,别把我當小孩。”
“我要是把你當小孩,我不是犯罪?”周靳聲再次向她解釋,“剛剛那個女生隻在飯局上見過幾次,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跟我沒關系。”程安甯不想糾纏剛剛的話題,“說完了,飯也吃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
“回去陪我媽。”
“等她打電話找你,我再送你回去。”
程安甯被他連哄帶騙哄上車,他給系上安全帶,語調極其溫柔,“剛吃完飯,帶你出去走走。”
程安甯說:“算了,我不想再被你的熟人撞見。”
她怕傳到周家、姜倩那邊。
“看到也沒事,沒什麼怕的。”
“你不怕,我怕。”
堵不住别人的悠悠衆口,一人一口唾沫足以淹死人。
周靳聲說:“不會再有類似的事發生,我保證。”
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鄭重。
程安甯扭過頭看外面,不再說話。
沿着漫長看不見盡頭的街道行駛,甜美的電台女主播聲音在車裡響起,從财經頻道切換到金曲電台,正在播放一首粵語金曲。
他像個守舊又新潮的人,很多小習慣常年不變,不追求新鮮事物,除非工作需要。
唯獨在床上的事,很有花樣。
周靳聲突然提議:“看電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