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抓了抓裙擺,“不看。”
“當陪我看。”
“你不是不愛看電影麼?”
“不愛看,不代表不看。”
“......”
歌曲還在放,唱到那句“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周靳聲跟着輕哼了聲,他樂感很強,音感也好,隻哼了兩句,沒再哼了。
程安甯是第一次聽他唱歌,雖然隻有兩句,足夠帶給她不小的震撼,他的聲音是歲月碾磨留下的滄桑和故事感,很有代入感。
他們到電影院的時,程安甯特地留意一眼時間,是晚上快九點的場次,最近熱門電影海報放在顯眼的位置,他們倆都不怎麼看電影,自然不會關注最近有什麼電影新上映。
熱門的往往都是商業片,周靳聲問程安甯要看什麼,程安甯一問三不知,周靳聲便問售票員有沒有推薦的,售票員推薦了都市愛情電影,周靳聲買票買零食買可樂,特地騰出一隻手牽程安甯的手。
他們倆稀疏平常跟普通情侶一樣,跟其他成群結伴的年輕情侶沒什麼兩樣。
程安甯低頭看到牽住自己手的那隻寬大的手,冷白皮,骨節修長分明,手背筋脈分明增添屬于男性的力量感。
上學的時候,周圍人成雙入對,一到周末約會看電影,朋友圈曬親密合照,嘴上不在意,其實心裡多少有些羨慕。
這些情侶之間普遍做的事,她曾無數次幻想過能跟周靳聲做。
但這麼多年,一次沒有過。
除了上床。
也隻有上床了。
周靳聲沒穿正裝時很顯得年輕,和程安甯沒那麼強的年紀差,一點都不違和。
進到放映廳,找到位置坐下,等電影開始。
很沒意思的都市愛情片,程安甯毫無興趣,看了開頭猜到結局,興緻缺缺的想睡覺,完全沒有以前心裡那種期待盼望。
“在想什麼?”周靳聲對電影也沒興趣,于是盯着她看。
程安甯側頭對上他深沉的目光,“沒想什麼。”
“電影不好看?”
“不好看。”
周靳聲說:“要不走了?”
“好。”
他們倆彎着腰離席,走出影院,程安甯懷裡捧着爆米花,可樂在周靳聲那,她往嘴裡塞了一塊,甜膩的奶油味在舌尖融化開來,周靳聲拿過她的爆米花,說:“吃不下扔了吧。”
“浪費。”程安甯不舍得丢,往嘴裡塞。
周靳聲嚴肅闆起臉,“你胃不好,吃太多消化不良。”
說着,不由分說搶走她的爆米花桶,扔進垃圾桶了。
兩杯可樂也是一樣的下場。
在回别墅的路上,如周靳聲所說那樣,她的胃開始發脹,有點惡心。
胃不好,也是跟周靳聲有直接關系。
周靳聲似乎料到她會不适,從車前面的置物盒裡取出一盒胃藥遞給她,還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
程安甯難受着,沒跟自己過不去,接過礦泉水跟他說聲“謝謝”。
回到别墅,周靳聲問她有沒有好受點。
程安甯點點頭,胃不舒服的原因,看起來沒那麼排斥他,說不出的乖巧。
周靳聲二話不說把人抱到沙發上坐下,久違的獨處時間,周靳聲的手機是關了聲音,不接任何電話,他摟着她,一隻手捂着她的小腹,問她:“是不是生理期也要來了?”
“沒有。”
周靳聲溫聲說:“我記得你的生理期,算了算應該是這幾天。”
“你記那麼清楚幹嘛。”
“你說我能幹嘛。”
程安甯心裡想的是不安好心,他向來不是個會安好心的人。
“晚上留在這别走了,我幫幫你。”
“幫我什麼?”程安甯一臉疑惑。
周靳聲扯着嘴角,唇畔貼着她的耳邊說:“生理期不是更敏感麼......”
程安甯猛地推開他,從他腿上站起來,“我沒你腦袋那麼多黃色廢料,也沒你那麼饑渴。”
周靳聲怕她被氣走,見好就收,“甯甯,今晚别走,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