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甯說:“你剛剛說随便喝一杯就放我走了,還算數?”
“開玩笑的,你别當真。”
“還有朋友在等我,我一聲不響走掉,他們會擔心。”她沒敢說是同事,萬一被周靳聲知道她沒去國外,會有什麼後果不敢預估。
說到底,她還是怕他的。
林柏森說:“我讓服務員跟他們說一聲,他們在哪間包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
“我陪你。”林柏森什麼都看穿了,不管她找什麼借口,他都能對付,就差直接對她說死心吧别白費勁了,無論如何今晚都跑不掉的。
程安甯退一步:“我發個微信成麼?”
“你發。”林柏森松開了手。
程安甯給王棟發了微信。
包間的氣氛漸漸恢複正常。
林柏森很會活躍氣氛,加上程安甯是今晚意外之喜,多喝了幾杯,燈光暧昧昏黃的,林柏森湊近了和程安甯說話,酒氣撲面過來,程安甯躲開,不耐煩皺起眉頭,挪了挪位置,不想他靠那麼近。
“安甯,你别那麼排斥好不好,怎麼說今晚也是我的生日,給個面子。”
一圈下來,除了臉熟這幾個男的,其他男的都有帶了女人。
周靳聲偶爾說幾句話,聲音特别慵懶,提不起勁似得。
孟劭骞倒是話多了幾句,閑聊着。
有人在唱歌,扯着嗓子吼,難聽似得,被林柏森搶過麥,強行換人,直接換給程安甯,“我生日,不收你禮物,你給我唱首歌吧。”
程安甯沒心情唱,“不會唱。”
“不是挺會唱的。”出聲的是周靳聲,他坐了起來抽着煙,五官暴露在稍微亮一點的光線下,線條流暢,眼瞳折射的寒光像刀刃。
“你看,靳聲哥都說你會唱了,别騙我了。”林柏森将話筒塞她手裡。
被強行換下來的那個女人不太高興,好不容易有表現的機會散發磁性荷爾蒙,她趴在男人身邊,一副不看好的模樣。
程安甯推脫:“抱歉,我真不會,不獻醜了,換個人吧,要不我陪你喝酒。”
在這種情況下,她哪裡有什麼心情。
林柏森也不難為她,“行,那不唱歌,換個人來。”
麥又被丢出去,有人接住。
光是喝酒唱歌也沒意思。
不知道誰試探性問,“柏森,要不老規矩?”
“不行,不行,那太損了。”
那人嘿嘿笑:“怕什麼,來都來了,别慫啊,我們這幫人哪有慫的。”
程安甯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摸不清他們要玩什麼,不過有種不好的直覺,她還是了解這幫二代三代的劣根性的,平日裡玩的肯定沒正行,不管玩什麼,她都不加入。
有人拿來搖骰子的骰盅,拿了好幾個,放在托盤上,“玩的男人把車鑰匙放進骰盅,一人一個,先說好,願賭服輸,不玩賴的。”
程安甯隐約有不好的預感。
女人們倒是很期待,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交換眼神,有種很新鮮很刺激的感覺。
自然從林柏森這開始,他毫不猶豫丢進骰盅。
丢進去後,骰盅被蓋過來,跟搖骰子似得。
到了周靳聲這,林柏森笑呵呵說:“靳聲哥已婚的,不玩這個。”
程安甯視線不自覺盯着那些個骰盅,似乎隐隐猜到他們在玩什麼離大譜遊戲,偏偏這些女人一副期待不已的模樣,仿佛被誰帶走是榮幸。
“冒犯了,靳聲哥,其實玩也沒關系,被誰抽中帶走而已,沒說一定發生什麼。”那人還欲蓋彌彰解釋一圈。
周靳聲睥睨他,面目幽暗,渾身上下透着不能被冒犯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