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律所的宋律竟然這麼不簡單!
“她對工作很認真的。”宋纓笑了笑,瞥了眼旁邊的那群人,朝着魏律師使了個眼色。
兩人回到唐果的辦公室,宋纓對魏律師說:“今天的事情,我覺得你可以把監控拿到。就沖剛才那個男人的動作,暴力傾向是肯定有的。”
動辄就要揮拳頭。
這還是對陌生人呢!
誰知道他在家會怎麼對黃瑜?
魏律師點點頭,笑道:“我明白的。”
她也是律所的老人了,打過的離婚官司,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宋纓提着包和大衣,還不忘帶上範思思的圍巾,剛走到門口就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黃媽擋住了去路。
黃媽淚眼婆娑的看着宋纓,小聲的問:“閨女,你是不是知道小瑜在哪裡?你告訴我好不好?就......就告訴我吧!”
“告訴了您,那您準備怎麼做呢?把她強行帶回去嗎?”宋纓真的想不明白。
為什麼親情可以這麼複雜。
當年,陳英可以為了錢财,為了奸夫,将她交給人販子,把她當做從宋家要好處的工具。
如今,黃媽又可以為了一個面子,就眼看着女兒被家暴,被欺辱。
甚至心裡都清楚女兒回到那個家,說不定哪天就被女婿活活打死了,依然還要女兒回去。
黃媽不懂什麼大道理,也不知道什麼是家暴法。
她隻覺得,結婚了就是結婚了,哪裡還有離婚的呢?
至于孩子為什麼放棄大城市能賺錢的工作,反而回到他們那個小縣城當教書匠。
黃媽刻意的不去想。
“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閨女你就忍心看着我這麼可憐嗎?”
哀求不行,黃媽就轉而開始賣慘。
宋纓聽得都冒火,冷笑一聲,說:“忍心啊!非常忍心!”
她有什麼不忍心的?這又不是她家的長輩?
而且,要是她家的長輩,宋纓早就罵過去了,還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說話?
“你——”黃媽沒有想到,宋纓竟然會這麼說。
“你嘴巴倒是說的輕松,你可憐?我看黃瑜更可憐。她怎麼會攤上你這樣的媽媽?不愛就不愛,你還這麼傷害她!就因為她是你生的嗎?”
宋纓的話大大的刺激到了黃媽。
黃媽也不裝可憐了,直接挺着腰,瞪着渾濁的眼睛道:“是啊!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我就沒有她!她就該聽我的話。她那一身骨皿,都是我的!我的!”
黃媽的嘶吼落在宋纓眼裡,甚至有些可怖。
“我懶得跟你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格這種事情。相信你也不想聽。”宋纓覺得,跟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你要是覺得現在日子好過,我想想辦法,讓你日子難過一點。讓你體驗一下黃瑜的日子,怎麼樣?”
果不其然,聽到宋纓的話,黃媽立時害怕了。
她聽女兒說起過這個大學同學。
家裡有錢有勢,手指縫裡漏一點,就夠他們一家人衣食無憂過一輩子了。
這樣的人要她日子不好過,那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黃媽哪裡還敢招惹宋纓?吓得面露慘色,忙不疊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