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明天我叫上我家那口子也來。”郝玉娟也不管剁腦袋當凳子的事情了,滿心想着也要讓他們家的人和宋小姐認識上。
美家啊!
手指縫裡漏出那麼一點,就能讓他們在京城過上有錢人的日子了。
宋纓并不知道郝教授的那兩個極品子女已經開始打她的主意,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可能讓他們得逞。
回去的路上心裡不舒服的和梁冰一起吐槽郝教授的那對子女。
“真是......氣死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宋纓氣得在等紅燈的時候拍了一下面前的方向盤。
她對郝教授的家事知道的不多,但也聽辦公室的老師說起過。
郝教授是長期資助貧困生,但這些行為都是在老伴兒去世後才多起來。早些年的時候,也隻是偶爾給幾個自己帶的學生加個餐。
老伴兒去世後,郝教授覺得孤身一人,孩子都畢業工作了,平時也不在身邊看他,這才開始資助貧困學生。
說到底,老年喪妻的郝教授也是覺得生活太孤單了,孩子也不來看望他,這才有了這些舉動。
郝玉明兄妹倆有什麼資格指責郝教授做的不對?
如果他們兄妹倆對老人多多關心,在母親去世的時候多陪陪父親,郝教授何至于要從其他人的身上獲得溫暖和老年人對這個社會尋求的存在感?
梁冰也很是唏噓。
郝教授在學校的名聲特别好,尤其是在貧困生裡。
誠然。
那麼多人裡,肯定有幾個白眼狼。但是大部分的學生逢年過節都會去教職工樓看望郝教授。
在京城工作的學長學姐也會抽空來看望。
可她聽說了,那些人從來沒有在郝教授的家裡看到親人的存在。
“你也别生氣了,為了那樣的人氣壞了自己不值得。”梁冰勸慰道:“我在繳費的時候抽空問了醫生,郝教授的身體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年紀大了總會有一些身體上的毛病,這次能發現也是好事,等到小毛病拖成大毛病了,那個時候就晚了。”
“恩。”宋纓開着車,歎了口氣。
她也知道為那種人發脾氣不值得。
可就是心裡憋着,不說出來不痛快。
“我前兩天去你家的時候,聽宋奶奶說,過年的時候你家大伯要來京城了?”
“對。過年前回來。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還問了大伯母,南市那邊的東西都收拾好,已經讓物流送來京城了。我大哥這段時間都在京城尋摸可以辦醫院的地方,最好是不用大改,直接接收的那種。”
這也不好找。
京城在九十年代開始就已經展現出了它寸土寸金的趨勢,想要找到可以辦醫院的地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真要從頭開始建設,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梁冰眼神轉了轉,裝作不在意的說:“直接接收?那什麼......海澱那邊就有啊。”
“海澱就有?”說話的時候剛好車子開到宋家,宋纓猛地踩了一腳刹車,“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