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生活裡,像韓曉雲和厲見深的關系,厲見深沒有弄死韓曉雲那都是因為現在是個法治社會,而不是看在厲元㣿的面子。
這樣的仇怨,方珍妮是腦子有問題才會覺得厲見深對她不會有因為韓曉雲而牽連的厭惡情緒?
“不着急,先讓她瘋狂。我也想看看,方珍妮除了做這個還想做什麼。”如果隻是用一篇報道踩自己一腳。
宋纓有理有據的說清楚就好。
但她有一種直覺,方珍妮要做的絕對不止這些。
果不其然。
在梁冰把這件事情告訴宋纓的三天後,學校的新生裡突然流傳出宋纓從前被拐賣過的消息。
還有她母親陳英出軌,設計陷害丈夫種種傳聞。
甚至有人發出“宋纓的媽媽不是安分的人,宋纓也好不到哪裡去,耳濡目染嘛”以及,“宋纓被拐賣過,你們猜她還是不是處女”之類的言語。
宋纓是上一屆的高考全國狀元,加上家裡又是這兩年崛起的美家集團創建人。兩個身份加持下,宋纓可以說是風光無兩。
有人喜歡,就會有人嫉妒和厭惡。
校報上的一篇文章,就像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那些蠢蠢欲動的情緒。
那些人會無視宋纓在學校的表現,無視宋纓謙和待人的态度,一心抨擊着宋纓家是暴發戶的身份,以及那些宋家的八卦,說得不堪入耳。
“有那樣一個媽,我不覺得宋纓會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好?也就你們這些男生覺得宋纓好,我們女生的角度看,宋纓可裝了!走到哪裡都打把傘,成天的穿裙子,冬天都不忘穿裙子,做作!”
“對啊。而且宋纓還說是什麼中文系的才女,才女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才。錢财的财倒是看出來了。”
食堂裡,一群男女坐在一起,聲音毫不遮掩的說着宋纓和宋家的八卦。
臉上帶着得意的壞笑,甚至還有詭異的痛快。
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
張帆畢竟是和宋纓一起做過迎新工作的同班同學,拿着飯盒路過的時候猛地一聽這些污言穢語,眉心擰起。
“同學,你們說過分了吧?”張帆是和室友一起來食堂的,在他身邊還有兩個室友,也都是中文系的同學,隻是不同專業。
其他兩個人也跟着附和。
他們雖然不是和宋纓同班,但畢竟是同系的人,系裡有活動的時候也見過宋纓。
絕對不是這些人口中的“裝”、“做作”。
一起說宋纓八卦的那群人不是人文學院的,而是旁邊公共管理學院的學生。
其中那個說宋纓壞話最多的男生扶着眼鏡,冷笑着說:“我們有什麼過分?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宋纓的媽媽沒有出軌嗎?她沒有被人販子拐賣嗎?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出來說清楚啊,既然她沒說,就說明有可能是真的。”
“對啊!不是真的,那叫宋纓出來澄清啊。”
“就是。”
張帆看着面前這一張張冷漠又自以為是的臉。
新生入學才半個月不到,張帆其實也還隻是一個剛升入大二的學生。
他從來沒有想到,人有的時候可以這麼惡毒。
以言語做利刃,殺人于無形。
也沒有想到,在水木這樣,人人向往的高等學府裡,也會有這些言語醜陋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