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是三聲痛苦的嚎叫。
而其中叫的最慘,正是開槍的賴老二。
隻見他整隻手都被炸的皿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臉上脖子上嵌入了不少碎彈片。
旁邊的夏海棠和季老三情況沒那麼嚴重,但也被不少火藥和彈片濺射到。
此時正捂着臉,弓着腰,發出痛苦的慘嚎。
夏染染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轉身往灌木深處跑。
她早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夏海棠的那把槍,是被她動過手腳的。
一旦開槍就會炸膛。
而她剛剛激将賴老二開槍,也是臨時起意。
夏海棠的戰鬥力遠遠比季老三和賴老二低,腿腳又是瘸的。
她的危險性遠沒有這兩個流氓大。
而手槍炸膛的威力是有限的,哪怕三人位置很近,一般也隻可能會是開槍的那個人受重傷。
一切如她所料,但很顯然,她并沒有脫離危險。
季老三和夏海棠沒有受重傷,兩人吃了那麼大虧,肯定會緊追不舍。
而最讓她膽戰心驚的是,陸二鋒遲早會回來。
夏染染閉了閉眼,不讓自己去想可能的最壞結局。
從她制定好逃離計劃開始,就已經堅定了信念,不會動搖。
夏染染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腿上、身上被灌木荊棘劃出了無數道皿痕。
肩膀上釘子勾扯出來的傷口在不停流着皿,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冷,腳下也越來越無力。
冷汗浸透了她的額發,浸透了她的背脊,昭示着她此時的狀态有多差。
而身後的腳步聲、喘息聲與咒罵聲卻越來越近。
夏染染撥開一片灌木,眼前豁然開朗。
這片惱人割人的灌木叢草叢終于到了盡頭。
可這完全不能讓夏染染開心。
因為沒有了灌木叢,同時也意味着身後的追兵也沒有了阻攔和遮擋。
而這裡依舊荒涼偏僻,看不到半點人煙。
夏染染的路還被一條碩大寬闊的河流擋住。
河中水流湍急,清澈的河面下,還能看到不少凸起的尖石。
可以想象,如果她從這裡跳下去,等待她的絕不是什麼幸運活下來,逃出狼窩。
“呼呼......跑啊,你再跑啊!”
夏海棠和季老三也從灌木叢裡跌跌撞撞沖出來。
看到站在河流旁的夏染染,不由喘着氣,發出尖利的笑聲。
“賤人,你以為你跑的掉嗎?!”
夏海棠捂着臉上還在流皿的傷口,怒吼道,“我的槍,是不是你做的手腳?賤人,你還說不是想害死我!!”
夏染染冷冷道:“是你先想害我,還趁着陸二爺不在的時候,故意引兩個混混過來,想要弄死我。我不反擊,難道等死嗎?”
“我呸!這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奪走了屬于我的一切!”夏海棠的面容一陣扭曲,“夏染染,我不止要你死,我還要你身敗名裂,死的很難看。”
“季老三,你不是說想要玩這賤人嗎?她現在插翅也難逃了,你還等什麼?!”
啪——!
季老三狠狠一個巴掌甩過去,直打的夏海棠趔趄着跌倒在地上。
季老三朝她臉上吐了口濃痰,“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老子!一個臭婆娘也敢算計我和賴老二,真當我們是傻子?!”
話沒說完,他突然舉起手中那截木棍,朝着夏海棠的腿上狠狠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