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音捏緊了指尖,指尖幾乎要掐進肉裡,才能控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和眼中的淚水。
那個私人偵探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呆呆地坐了許久,直到自己收斂了所有的情緒,臉上平靜得私靜月秋花,她才起身走出咖啡廳。
她站在路邊,等着出租車。她窈窕有緻的身材,知性幹練的打扮,引得路人紛紛回頭,眸光中是掩不住的豔羨。
她淡漠着一張美麗的臉,把所有的注視,都屏蔽在自己的視線之外。
然而她不知道,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街邊,停着一輛黑色低調的汽車。汽車裡坐着一位,眉眼儒雅隽逸的男人。
他修長的指間,夾着一根煙,他卻沒有吸,他的目光就像是黏在了白詩音的身上。
他的眼眶有些微微顫抖,眼底泛起猩紅。
終于又看到了,她潇灑自若地走在了陽光下,仿若三年前的她!
哪怕她心裡懷着對他的恨,她也是他眼中,最美麗的風景。
而同時,在街對面一棟樓上的一個窗口後面,還隐藏着一道身影。
他手裡拿着一個望遠鏡,鏡頭定格在白詩音的身上。
他的眼眸中透着悸動,還夾雜着一種說不清的痛楚。
而他的身後,竟然站着那個私人偵探
他恭敬地向男人做着彙報:“先生,按照你的吩咐,我都轉述給白小姐了!我離開的時候,遇到了阻攔,應該是徐卿生的人。他們應該沒有懷疑我!”
拿着望遠鏡的男人,擺擺手,向窗口湊近了一步,因為樓下的白詩音,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而這一步,就暴露出,他的左腿有些瘸。
白詩音坐着出租車走了,那輛黑色的汽車,也跟在出租車後面走了,出了他望遠鏡的視野,男人才把望遠鏡放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白詩音,徐卿生,我回來了,遊戲要開始了!欠了我的,誰都逃不掉!”
白詩音坐出租車,到了高鐵站,買了一張回安城的高鐵票。
她的位置靠前,與她隔了幾排的位置上,徐卿生垂頭聳肩坐在那裡,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早晨白詩音要讓江南曦給她做檢查,他就有點懷疑。因為白詩音的腿,已經有半年多不檢查了。每次他都提議到醫院給她做堅持,她都冷冰冰地說:“廢了就是廢了,檢查什麼?”
現在她突然提出檢查,他怎麼能不起疑。不過按照他的猜想,她應該是讓江南曦替她辦什麼事。因此,他就躲在醫院的外面等江南曦。然而卻沒想到,等到的是直接換裝走出來的白詩音!
如果不是他有足夠的定了,他真的會尖叫起來。
他一路帶了兩個人,跟随着白詩音到了白城。他害怕,她就此從他的世界裡消失。
現在她坐在了回安城的車上,他提了一天的心,終于有了幾分的安穩。
隻要她回去就好,無論她怎麼鬧,都沒關系,隻要她不離開他!
白詩音回到了中心醫院,江南曦也還在。陳院長抓住她難得有空,就讓她坐了一天的專家門診。
久不坐診的江南曦,倒也安安分分地當了一天的門診醫生。雖然夜北枭很不滿意,但是江南曦決定的事,他也改變不了。
江南曦一個冷眼,堂堂的夜神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