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也不敢多喝,免得酒醉睡了過去,讓閑雜人等闖進這院子裡。
院子裡這位姑娘是他們家世子爺不久前弄進府來的,世子爺還未碰這位姑娘,這姑娘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精貴着呢,不能讓府裡其他女人給算計了。
王婆子必須把人看牢了,若是出了事兒,她也會沒命的。
“王嬷嬷,我有些餓了,不想吃府裡今日送來的晚膳,想吃幾個糯米丸子,王嬷嬷您可否幫我去廚房吩咐一聲?”身着粉衣,身量苗條的姑娘慢慢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門,柔聲說道。
“我說姑娘,您可真是嬌貴,今兒的晚膳大魚大肉,樣樣都是極好的,姑娘您怎麼就不想吃?”王婆子沒有開門,站在外頭大聲說道。
“天熱,我胃口有些不好,這些魚肉都不入不了口,隻想吃幾個糯米丸子,那些酒菜就留給嬷嬷吃吧,勞煩嬷嬷了。”粉衣姑娘一邊說着,一邊從頭上拔下珠花塞了出去。
王婆子見了之後頓時兩眼冒光。
這珠花是珍珠和寶石珠子穿制而成,瞧着又貴重又精緻,這玩意兒若是送到當鋪裡,大概能值幾十兩銀子呢,頂得上她幾年的的月例銀子了。
因為喜歡喝酒,王婆子并沒有什麼積蓄,眼看她兒子就快到娶妻的年紀了,她家的男人在莊子上幹活又沒幾個錢拿,家裡可沒有銀子給未來兒媳婦兒做聘禮,自然不敢請媒婆上門去提親。
他若得了這株花,賣了銀子,就能給兒子娶媳婦兒了。
“姑娘有事兒盡管吩咐便是,老婆子我這就去讓人給姑娘做些糯米丸子來。”王婆子臉上笑出了一層層褶子,一臉讨好的說道。
“有勞嬷嬷了。”院子裡傳來姑娘清脆悅耳的聲音。
王婆子聽了之後心裡無比受用,連忙往外跑去。
粉衣姑娘趴在門上,透過那門縫看着王婆子跑遠,這才松了口氣。
她趕緊跑回屋子,費力的擡了一個凳子出來放到牆角,立即踩了上去,手腳并用,想從這牆上爬出去。
這畢竟是宅子裡的小院子,牆并不高,按理說,稍稍用點力氣就能爬出去。
可這姑娘養尊處優慣了,從來沒有翻過牆,所以接連幾次嘗試都失敗了,反而把她嬌嫩的手指頭都給磨破了。
“我就不信我出不去。”姑娘咬了咬唇,忍着手上的疼痛繼續往牆外翻。
天已經快黑了,站在院子裡的陸承睿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就一人多高的牆,還踩了個凳子,這位姑娘硬是翻不過去,還偏偏和她自己較上勁兒了,一次次翻牆,偏偏沒有用對力氣,看着又笨又可憐。
王爺讓他救的,就是這位姑娘了。
嗯,王爺說了,這位姑娘的父親,是蟒河軍中一位統領,手裡頭執掌着上萬人馬呢。
偏偏人家還是獨生女,被父母當做眼珠子一般疼愛着。
若把人送回去,人家對搶了他女兒的周運霖,絕對會心生怨怼。
若再引導一番,未必不能将這位統領策反。
見這笨姑娘繼續翻牆,陸承睿實在有些瞧不下去了,快步走了過去,想拎着這姑娘把人救出府去,結果剛剛走到牆角,原本正在往外爬的姑娘居然腳下一滑,人直直的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