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躺平後,她被暴君囚寵了

第1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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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樂瑤将手腕擡了起來晃了晃,解釋道:

  “哦,那根紅繩斷了,被河水給沖走了。

  這一根是在匈奴大祭司那裡重新去求的,你王兄說了,這效果是一樣的,所以問題不大。”

  王兄說的?

  效用一樣?

  鶴重霄擡眸看向匈奴王宮最恢宏壯闊的殿宇萬凰台,這不是匈奴大阏氏住的地方嗎?

  他大哥最是寶貝了,鶴綿綿想進去住一晚都不行。

  此刻裴樂瑤隻是一位尊貴的客人,卻住進了匈奴帝國女主子才能住進去的萬凰台,這幾個意思?

  一路上,鶴重霄有些心事重重起來,但并沒作聲,依舊沉浸在見到裴樂瑤的欣喜裡。

  入了宮宴,拓跋野一眼就看見站在裴樂瑤身邊的鶴重霄,二人年齡相當,瞧着是有那麼幾分般配。

  面容深邃的單于,神色清冽了幾分下來,随即又将情緒斂藏下去,掩蓋得極好。

  他溫和笑着:“重霄,到王兄身邊來坐。”

  鶴重霄第一反應是有些舍不得,但單于都開口了,他也隻能對裴樂瑤道:

  “樂瑤,你去挨着我妹妹坐吧,我去陪陪王兄。”

  拓跋野盯得可仔細了,鶴重霄的眼睛都不肯從裴樂瑤身上下來,快黏上去了。

  他修長的指尖摩挲着酒杯的邊緣,舌頭一直抵着上颚,眸光沉沉。

  裴樂瑤轉身到鶴綿綿身邊坐下時,鶴綿綿就開始跟她小聲蛐蛐:“我王兄身邊的那位紫衣女子你瞧見沒?”

  裴樂瑤擡起眼睛看了過去,點了點頭:“看見了,怎麼了?”

  鶴綿綿神神秘秘的道:“反正咱們就快成為一家人了,沒什麼不能告訴你的。”

  她伸手攬過裴樂瑤的肩頭往下壓了壓,聲音極小的說:

  “她乃匈奴貴族上陽氏之女,是我王兄的額娘親自給他挑選的大阏氏。

  太後娘娘今日派人讓我給了一些大周皇宮才有的催情藥物,

  說倒在我王兄酒裡,讓這上陽氏先侍寝,隻為有個子嗣。

  太後娘娘說了,辦婚宴她都不期許了,隻要有個孩子她就不催了。”

  裴樂瑤蓦的瞪大了雙眸:“那你給了?”

  鶴綿綿噘着嘴,歎了歎:“給了啊,那可是太後娘娘,我能反抗嗎?”

  裴樂瑤連忙将手裡的酒杯給放在了桌上,原本放松的眉頭一下子就緊擰了起來:

  “太後娘娘雖然是單于的親額娘,

  但是單于是一個有自己獨立思想,且手握重權的君王,怎能被如此不入流的計謀算計?

  綿綿,你趕緊拿解藥出來,

  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單于跟呼延太後肯定會大鬧一場,母子情分都得鬧翻。”

  鶴綿綿将手裡的小羊排給默默放了下來,有些驚恐的看着她:

  “啊,有這麼嚴重嗎?親母子,不至于吧?”

  裴樂瑤神色有些凝重,極為認真的盯着她:“至于,很至于!

  你王兄是什麼性子,在外征戰打了十餘年的人,他本性絕不是個懦弱之人。

  他東征西讨十來年都沒怎麼吃過敗仗,鐵皿勇武,性格剛硬。

  若是知道自己被如此手段算計,還是自己的親額娘,

  肯定會火冒三丈,說不定那紫衣女子也會被處死,加上這女子身份貴重,到時候定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别猶豫,趕緊去找解藥給我,我來想辦法喂他吃下去。”

  她俨然是低估了呼延太後對子嗣的執着,但是也能理解,可還是覺得做得太偏激了,拓跋野肯定不會接受。

  因為他說過,他不願像草原上的牛羊,到了發情季節時,随意找目标交配。

  這對站在匈奴至高之處的匈奴單于來說,一定會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鶴綿綿聽勸,趕緊起身朝自己的宮殿奔去,急匆匆的将解藥拿了回來後交給裴樂瑤。

  裴樂瑤将解藥拿在手裡,腦子呼呼的轉了起來,

  她怎麼在不得罪呼延太後的情況下,又能讓拓跋野将解藥吞了下去,而且還不能讓拓跋野知道自己的額娘算計他。

  這是個難題,她皺着眉頭,一石三鳥,這是在為難她自己。

  裴樂瑤側眸看去主位之上,她發現拓跋野一直在猛喝酒,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額頭,難道是藥性開始了?

  忽的她擡了一下額頭,她想到了。裴樂瑤從桌上倒了一杯酒,起身走到拓跋野面前,走得近了好幾步:

  “大單于,樂瑤敬您一杯,感謝你這幾日款待。”

  拓跋野見裴樂瑤給自己敬酒,笑意深了深,将酒杯換成了碗:“小公主喝一小口就行了,孤幹了。”

  裴樂瑤跟他敬酒碰酒杯時,故意用力撞翻了酒碗,将酒水全灑在了拓跋野身上。

  裴樂瑤連忙抽出自己的錦帕,聲色歉疚的道:“抱歉,抱歉,是我用力過猛了。”

  一旁的紫衣女子上陽氏瞪了裴樂瑤一眼,前幾日就聽蘭靈兒她們說了裴樂瑤的不少事件。

  今日本是她的重要日子,她見了裴樂瑤自是不大爽快,生氣的道:

  “你怎麼回事兒,這是在我們匈奴的宮宴之上,怎冒冒失失的,也太沒規矩了!”

  說着便拿出自己的帕子,為拓跋野擦拭了起來。

  拓跋野伸手将那帕子扯掉,眼神銳利又陰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女子便覺單于眼神裡像是有鋒利的利刃般,身子向後畏懼的縮了縮,衣襟裡的汗毛在這一瞬都立了起來。

  拓跋野氣勢如山陡然壓了下來,身邊的人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語聲寒如冰川:

  “孤未曾說她半句不是,誰給你的資格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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