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6章
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少女嬌豔明媚的面龐上,格外燙臉。
裴樂瑤面頰微微泛紅,羞臊不已,身子朝外偏着:
“大單于,你清醒點,忍忍就過去了,真的!”
估計這藥效,才剛剛開始發作,還好已經吞了解藥,要不然她今日就是送上虎口的羊。
拓跋野掐住她的軟腰,往面前的櫃子上一放,裴樂瑤有些愣神的坐在他面前,不知道拓跋野要做什麼。
拓跋野按住她的手臂,高挺的鼻梁将他面容襯托得極為深邃立體,他薄唇湊了過來,格外直接。
許是今日鶴重霄來了的緣故,他一直内心煩躁。
裴樂瑤身子就往後縮了縮:“我不要。”
拓跋野身子一頓,并未繼續,眼睛朝着桌上那茶壺掃了掃:“方才,你往孤的茶水裡,倒的是什麼?”
裴樂瑤的心一哽,小嘴連忙撇開關系:
“啊,什麼,我倒什麼了?
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們大周匈奴一家親,我可不會謀害匈奴的單于。”
拓跋野薄唇勾勒起一抹淺淺弧度,嗓音被烈酒淌過後的醇厚:
“小公主不說是吧?那孤問一次,你一次不說,那孤就親你一次。”
!!!
裴樂瑤俨然不知這拓跋野是怎麼了,今日突然就莽撞了起來,她小腿在櫃子上瞪了幾下,雙腿都已經懸空了。
拓跋野作勢又要吻了上去,裴樂瑤連忙撐住他那滿是肌肉的兇膛,蔥白的指尖卷曲了起來:“好了好了,我說......”
少女面頰急得通紅,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方才那茶杯裡我倒的是解藥,你放心,不是毒藥。”
她話完又覺不對,眼珠子納悶的看着他:
“不對呀,你看見我下藥了,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前提下,你還敢喝?”
拓跋野笑了笑:“敢。”
裴樂瑤嗔怪的微瞪他一眼:“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些什麼,這都敢?”
拓跋野深邃的褐眸溫柔的垂睨着她,像是有一股要将人吸入的漩渦之力一般。
他擡起手指順了順裴樂瑤鬓邊有些微亂的青絲,動作足夠暧昧:“你給什麼,孤都吃。”
裴樂瑤隻覺渾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都立了起來,似有一股熱浪從腳底沖上天靈蓋,她心跳怦怦怦的:
“你......你”她開始語無倫次,結巴了起來。
拓跋野修長的手指将裴樂瑤的青絲挂在了她的耳後,挺拔的鼻梁與她的小臉靠得很近:
“你那樣善良美好,怎會下毒害孤?
倘若真有朝一日将你逼得對孤用藥,那也一定是孤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裴樂瑤雙頰燒灼起來,腦子裡轟然一片。
她看見拓跋野的眼神格外迷離,似飲過好幾壇子酒的醉意,但是她知道今日拓跋野并沒有喝幾壇子那麼多。
這眼神,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緊張,多看一眼,都覺得不好意思。
裴樂瑤咽了咽喉嚨:
“我......我其實給你放的是解春藥的解藥,但是旁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要問,我不會說。”
她說了,豈不是挑撥了呼延太後跟拓跋野之間的母子關系嗎?
今日就算是拓跋野吻了上來,她也不說。
拓跋野挑眉:“誰幹的?你肯定知道。”
裴樂瑤咬緊了腮幫子,很講義氣的道:“我不說,我堅決不說。”
少女鼓着眼睛,倔強的看着他。
拓跋野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敢跟她叫嚣,他身子朝前一傾:
“說不說,不說孤就真的親下來了。”
裴樂瑤語氣堅定:“不說。”
拓跋野有又朝她近了一點,鼻尖輕輕的觸到了她那有些軟糯的小翹鼻:
“到底說不說,真要親下來了。孤在藥勁兒上,真發生什麼,也算不得錯事。”
誰料裴樂瑤混了混,自己對着拓跋野的薄唇親了上去。
輕點了一下他那嘴唇,裴樂瑤氣鼓鼓的看着他:
“好了,已經親了,現在我可以不說了吧?”用魔法打敗魔法,她會得很。
那一瞬,拓跋野狹長飛挑的褐眸,一時從扁到圓,怔愣了一瞬。
這偏殿裡足夠安靜,安靜得裴樂瑤都聽見了拓跋野兇膛裡心鼓動的聲音。
他伸出手指頭摸了摸自己那張被裴樂瑤親過以後的唇,深邃鋒利的面容上,一時笑意濃烈:
“好,那就不說了。”
他将裴樂瑤從櫃子上抱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裴樂瑤噘噘嘴,有點委屈,不過她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就當做好事了。
正要轉身走出去,拓跋野在身後叫住了她:“小公主。”
裴樂瑤回過頭來:“怎麼了?”
拓跋野問:“為何救孤?”
裴樂瑤晶瑩透亮的眸子水汪汪的望着他,腦子又在想如何回答。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管這件事,這思緒與動機,自己一時也說不上來。
拓跋野見她純淨的面龐裡不染一絲雜塵,随即笑道:
“沒關系,你不想說就不說吧,但孤記下了。
現在,孤欠你五回人情了。”
裴樂瑤攥了攥裙邊:
“我就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你明日起來火冒三丈,皿濺三尺。
也不想那日在草原上才真心開心了一回的大單于,又郁悶下去。”
拓跋野面容上的笑意斂去,凝神認真起來:“好,孤以後會更加小心。”
殿門突然被人急促的敲響:“樂瑤,樂瑤,你是不是在裡面!”
門外聲色急促之人,聽聲音是鶴重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