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5章
“我對話長生天,問單于與公主的情況。
長生天給出的意思是主分離,願單于主動遠離。
單于想與公主一生一世,付出的代價過大,是以長生天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拓跋野陰鸷深邃長眸不由得晦暗了一下,長身從主位上立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望大祭司:
“此生最大的代價又會是什麼,是孤的一條命嗎?”
大祭司搖頭:“長生天沒明說。”
拓跋野鋒利眉骨微皺随即又展開去,他目擡遠方:
“孤護衛帝國生死,孤才是匈奴真正的長生天。
孤的命運,孤自己主宰。”
他站起身就要離開,大祭司在背後急切的說了一句:
“單于,您三思啊,有些代價不是您輕易能付的。”
拓跋野薄唇淡淡一勾,語聲含有一股力拔千鈞的沉穩:
“孤做事,從不看容易與艱難,孤隻看值不值得。”
大祭司憂心忡忡的看着他,随後搖頭歎息:
“少年郎再是英雄漢,亦也要去情海中翻浪一回。”
拓跋野起身出去,走去裴樂瑤的馬下,伸手摸了摸這匹溫順小馬的頭:
“想不想試試孤的汗皿寶馬,脾氣最壞最倔,但也是速度最快的那匹。”
裴樂瑤早就想試試了,看了多少眼,就是不好意思開口,這一點早就被拓跋野瞧出來了。
小姑娘不好意思說,那他就主動送上去。
“我父皇曾經送過我一匹,但是不久後我就轉送給我太子哥哥了。
汗皿寶馬太烈性了,我馴服不了它,它不讓我騎,老是想将我甩下來,我怎麼哄都哄不好它。”
裴樂瑤歎歎氣,很無奈的道。
拓跋野牽過自己的那匹馬:
“孤的這匹汗皿寶馬跟别的汗皿寶馬還有所不同。
他跟着孤踏過屍山皿海,眼睛都不眨一下,多年南征北戰,脾氣更是烈中之烈。
想不想來挑戰一下?”
裴樂瑤好奇得不行。
拓跋野的這匹黑馬比之尋常馬匹,毛又亮又順滑,身形健碩高大,特别是那馬腿,長出一般的匈奴馬不少去。
這馬放在馬群中,俨然是一副鶴立雞群的模樣。
她就喜歡玩兒新奇的好東西,興趣十足。
裴樂瑤開心的從自己的馬上翻身下來,站在拓跋野那匹高頭大馬的身下時,上馬上了好幾下竟沒站得上去。
直到自己腰的兩側傳來一股力量,将她托舉着坐上了馬鞍。
她的心陡了一下,回眸眨眨眼的看着拓跋野:“多謝大單于了。”
拓跋野拉住缰繩,粗壯的手臂一下子用力起來牽制住那不聽話的馬兒:
“坐穩了,小公主。”
殊不知,裴樂瑤才一上去,這馬就知道不是自己的主人,立馬就撅蹄子,想要将她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