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揚揚,現在的科學技術很發達,而且你又是捐獻骨髓大使,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去做。”
“爸,她和我們非親非故的,你幹嘛這麼幫他?”
“爸不是幫她,更是幫你。
你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慈善總會的會長,群衆基礎比較薄弱,影響力也不夠大。
這次力排衆議讓你上去,許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你也得做出一點什麼成績來,像捐獻骨髓這種事,隻要稍加宣傳,就能達到很好的目的。”
“我知道了爸,我會考慮一下,隻不過我最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崔揚大大咧咧的靠在沙發上,雙腿交叉。帶着一些痞氣。
崔遲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個剛剛運動過的身體,肌肉緊實,骨骼強健,怎麼看也不像是身體不太舒服的樣子。
這明顯就是在打哈哈睜着眼睛說瞎話。
“揚揚,把腿放好,在外記得注意點形象,要穩重一些。還有,也别太難為人家了,能配合就盡量早點配合。我看了那孩子确實可憐,聽說今天狀況很不好。”
崔揚看着客房的門,笑的意有所指。
“爸,一個晚上您都說了幾遍了,什麼時候這麼有同情心了?而且…還學會金屋藏嬌了?”
崔揚用下巴點了點客房方向。
“你這臭小子!嘴巴也沒個把子。瞎想什麼呢?人家隻是太累了,讓她在客房等一等,結果睡着了。”
這時任森走進來對書記彙報:
“書記,今天晚上還有一場宴會,您可以準備出發了。”
崔遲起身走了幾步,停下來,轉過頭來對崔揚說道。
“人家現在在客房裡休息,别過去沒輕沒重的打擾人家。還有盡快去做骨髓配對,别拖了。”
崔揚勾了勾唇角,沒有說好,也沒有拒絕。
江際白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這是她昨天到今天睡過最黑甜的一場覺。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躺在了别人的客房床上。
實在是太累了,與其說是睡着,不如說是昏過去的。
她趕緊起身,将床上被她睡皺的被子重新鋪整齊,然後跨上小包,正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客房裡傳來一個男人的低沉聲音。
“江小姐,睡醒了?”
江際白聽到聲音,整個人都驚跳了一下,她猛的回頭,看到了崔揚正坐在窗簾旁邊的椅子上。
她剛剛睡醒,頭蒙蒙的,整理床鋪的整個過程太投入了,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裡竟然還有其他人。
“崔,崔先生…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江際白被吓得有些結巴。
“這句話,應該換我問你才對。”
崔揚懶洋洋的起身,利用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神裡滿是懷疑和猜測。
江際白咬了咬唇,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難道要說,我是來找你爸告狀的。
“你怎麼會睡在我們家的客房?”
“我有事找崔書記。”
崔揚鼻子哼了一聲。
“哼,你以為隻要搬出我爸,我就沒轍了嗎?我倒是想捐獻來着,但是可能在捐獻前一天,我會不小心吃了點藥,或者喝了一些酒,你說到時候醫院還會不會讓我捐?”
江際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他。
“崔先生,我和你沒有什麼大仇大恨吧,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崔揚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但在江際白看來,卻陰冷的可怕。
“對,我們是沒有什麼大仇大恨。所以你隻要幫我搞定蘇今昱,我就二話不說去捐獻。”
“你妹妹那麼優秀。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其實也沒必要非得盯着他。”
“你說的沒錯,我妹妹是很優秀,不是你們這種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隻要她想要的,我都會為她實現。”
“可是蘇今昱并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也未必會帶給你妹妹幸福。”
江際白說道。
“幸福還是不幸福我不管,這些反正也都可以營造出來的。”
江際白咬了咬唇說道:
“如果我做不到呢?”
崔揚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也沒有辦法捐獻。”
江際白的手指緊緊拽着小包的手環,她沉默了幾秒鐘,而後轉身走出房門。
走出客房,經過長長的走廊,還沒走進客廳。
突然一個女人迎面走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女人突然間高高揚起手。用力的。打了她一巴掌。
崔夫人氣急敗壞的站在江際白面前。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婉婉的未婚夫!現在還想來勾引我家老頭子!還想要我兒子給你女兒捐獻骨髓,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
崔夫人叉着腰,站在走廊擋住了江際白的道路。
江際白被打的臉偏了一邊過去,臉上還有幾道火辣辣的疼。
江際白低頭撇見崔夫人的水晶指甲,晶瑩剔透,美輪美奂。
隻是指甲尖上帶着一些皿迹,沾染了它的精緻和高貴。
江際白微微的擡起頭,仇恨的目光撇向崔夫人。
崔夫人看着他這驕傲不遜的眼神,伸出手還想要打他,但江際白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
“崔夫人請自重。剛剛那一巴掌我沒有回給你,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現在你要是再敢打我我絕對會還手。
有幾點你聽清楚了。
首先我沒有搶令媛的未婚夫,蘇今昱和我早就在一起了,後來我确實想甩了他,是他抓着我不放。
第二,我更沒有勾引你的丈夫,他這歲數當我爸爸都夠了。我還不至于犯賤到這種程度。
第三我确實想要你兒子捐獻骨髓,您說對了。而且我一定會讓他捐的。
江際白的力氣比較大,她抓着崔夫人的手輕輕向旁邊一推,催夫人站得不穩,順勢倒在了地上。
崔揚出了房門,見到了自己的母親竟然被這個女人推倒在地,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他從後頭直接抓着江際白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
江際白沒有防備,整個人向後撲倒,頭重重的磕在地闆上。
眼前出現了一片雪花,然後變黑,過了一會兒聽力也喪失了。
整個世界好像變成了無聲的世界。
緩了好一陣子,眼前的黑才慢慢的變成皿紅,最後視線慢慢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