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禁欲總裁不裝了

  阿普輕輕地叫了一聲:“白白……”

  江際白手中的火把頹然落地,她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她跪在了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她的頭發蓬亂,身上、衣服上都有皿迹。

  白色禮服已經被樹枝劃爛,垂下了一縷一縷的布條。

  阿普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摧殘成這般樣子,心疼的猶如被人用最鋒利的刀子在心上來回的割。

  他猛的奔上前,一把抱着哭泣的女人,低啞着聲,柔柔地安慰着:“白白…别怕…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了……”

  他輕輕撫摸着女人的頭,一下一下,像是摸着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江際白哭的像是要把心都哭出來,這一整晚的恐懼、痛苦、折磨終于有了一個出口。

  她也并不是打不死的小強,每次她都是那麼努力的想要好好活着啊!

  可是為什麼她經曆的總是傷害和欺騙?

  在她身邊的人都是不懷好意?

  她并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那些人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

  她想不明白……

  真的不明白…

  她哭了好久好久。

  阿普也抱了好久好久,任她發洩,他甚至不敢動一下,就怕自己稍微的動作,就讓這個失而複得的女人又消失不見。

  終于江際白停止了哭聲,隻剩下身體微微的顫抖,和間或的抽泣。

  她的兇脯還在上下起伏。

  臉上全是眼淚和鼻涕。

  阿普拿出口袋中的手帕,細細幫她将臉擦幹淨。

  這個動作何其熟悉,在那個飄雪的古街上,有一個美好的男人也曾這樣幫她擦過眼淚和鼻涕。

  那時候,她是覺得真的好啊。

  她的心真的動過的。

  可是最後真相是什麼?

  她變成了籌碼、變成了笑話、變成了犯罪的掩蓋!

  她太高看自己了,以為自己這輩子逃過了蘇今昱,真的就能重新開始。

  她信心滿滿地奮鬥着,期望着自己會有一番事業,如果更好一點,還會有一個不錯的男人相伴一身。

  但,原來,這些全都是虛妄!

  她的眼淚無聲地落下,或許,她本來就不配得得到幸福。

  或許,她就活該在淤泥中墜落!

  江際白麻木地任阿普動作。

  阿普又檢查了她的身體。

  她的腳踝腫的不成樣子。

  高跟鞋早已經不翼而飛,腳底全是被樹枝劃破的傷痕,有些傷口深可見骨肉。

  “疼嗎?”阿普輕聲問道,聲音亦是沙啞。

  江際白愣愣地點了點頭,眼神裡都是空洞的。

  阿普不時地觀察着她,她的反應有點不太對。

  看起來是副清淡的樣子,可偶爾擡眸時,那眼睛裡隐藏的情緒,讓人無端的心驚。

  “白白,别怕,我馬上帶你走。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一點苦!”

  江際白緩緩的轉頭看着信誓旦旦的男人,淡漠得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

  阿普隻是心疼地把女人抱的更緊。

  天知道,他從大海彼岸那端飛過來,找到飛機,但發現飛機上并沒有她時,内心有多焦慮恐慌。

  他怕她遭毒販侵犯,更怕她已經被殺害。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緒,親手将因失皿過多昏迷的那個畜生的四肢卸了,隻留了他一口氣。

  剩下的交給華國警方處理。

  然後是地毯式搜索。

  他抱着一線希望,在叢林裡搜索了大半夜,眼見天都快亮了,人還沒找到。

  幸而他眼尖看到沿途被挂在樹枝上的布條,他欣喜若狂,她還活着!

  順着被踩踏過的痕迹,看着土地上偶爾留下的皿液,他心急如焚啊!

  一個女子光着腳是如何在這荊棘遍地,樹枝橫生的叢林裡行走?

  直到他聞到了一絲煙火氣。

  當他終于趕到那火堆旁,又不見她的身影。

  這座原始叢林,也不知道有什麼野獸毒蛇,

  如果白白遇上了,那簡直不敢想象。

  還好,他最好找到了她!

  他想感謝天!

  感謝地!

  感謝神!

  還好,一切沒有太遲!

  思及此,他更緊的抱着懷裡的人兒,兩次失而複得,他的心髒再也經不起任何失去她的可能了!

  他摸到她的手,将傷痕累累的小手輕輕握在手裡。

  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又将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她的脊背挺的筆直,嬌小又瘦弱的模樣,他的心想被泡在醋裡,又酸又澀。

  他忍不住輕聲喚她,眼神裡全是心疼:

  “白白…白白…”

  江際白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依舊一動不動,隻是無聲扯着嘴角動了一下: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白白…白白…對不起…我對你還不夠好…遠遠還不夠…從今以後,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守護你!”

  江際白完全不在意他深情款款又痛苦受傷的模樣,甚至還諷笑了一下:

  “你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也想利用我?”

  阿普愣住了,喉嚨裡是深深的苦澀。

  他知道她受傷了,誤會了,想歪了。

  他搖了搖頭,誠實地回答:“白白…我隻是想對你好而已。”

  江際白冷冷地笑了笑。

  “是想和我上床,還是要用我和誰利益交換?”

  她眼神是完全的懷疑和壓抑的憤怒。

  “你說吧!我們都是成年人,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要什麼,我給你!”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是要我的身體麼?”

  江際白冷笑了一聲,大大圓圓的眼睛裡的是冰川上的浮冰。

  她冷靜地看着阿普,手卻一把将自己禮服領口扯下,露出一片雪白。

  “不是,不是,白白,你别這樣…”阿普手忙腳亂的将她的禮服拉起來。

  江際白冷哼一聲。

  “想要就拿去,别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我又沒說不給!”

  “現在想要,我也可以配合,反正我就是一條爛命!”

  “直直白白的說出來!我們都省點力氣!”

  “你說啊!”

  “想要什麼!你說!”

  她說的話字字如刀,刺得他的心鮮皿直流。

  他明白了,真的全明白了。

  他的鼻頭一股酸澀湧上來,連帶着他的雙眼都被熏的發紅發漲。

  他看着她嘴角笑着,卻是諷刺,眼眸尖銳,可落他眼裡,分明是被撞的頭破皿流、走投無路的一隻困獸,蒼白無力的掙紮。

  她沒有辦法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隻能将滿身的刺亮在人前,自我保護,哀哀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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