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爹地,媽咪又驚豔全球了

第1964章

爹地,媽咪又驚豔全球了 瀟騰 11398 2025-09-06 20:05

  宋琬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再度依偎在他的懷裡,說道:

  “那我們去巴黎吧,等生下孩子,再回來。”

  “好。”

  而後,厲斯珩坐在床邊,寸步不離的照顧她,陪她聊天。

  一直到深夜,才把她哄睡。

  他一身疲憊的起來,走出房間,來到外面的大廳裡。

  剛坐下沙發,卻聽到——

  ‘哒’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從他的口袋裡掉落。

  他眯起深邃的眸,順着聲音望過去,隻見,那竟然是一個U盤?

  他的口袋裡,什麼時候多了個U盤?

  厲斯珩擰起眉,不由得伸出手撿起來。

  拿起一看。燈光下,U盤光滑發亮的正面,竟刻着凹凸有緻的一個‘淩’。

  淩清璇的?

  她的U盤,怎麼會在他的口袋裡?

  厲斯珩骨骼分明的手指緊握着U盤,思忖片刻,竟鬼使神差的,他拿過一邊的筆記本,将U盤插上去,打開。

  下一瞬——

  屏幕上,監控裡的視頻打開。

  畫面清晰地顯示:

  淩清璇離開,而郭華和宋琬上前抓着她,搶走她的手機,還打了沒有還手之力的淩清璇一巴掌!

  厲斯珩怔了下,一雙深邃的眸,直直的盯着監控裡的宋琬。

  她的表情和眼神,怎麼會變成這樣?

  陰冷,嚣張,得意!

  他單純善良的小琬,怎麼會浮現出這樣的表情?

  緊接着,還播放了一段錄音!

  是宋琬和郭華的談話:

  郭華:“什麼?你執意要打掉我的孩子?”

  宋琬:“我執意打什麼!我的計劃就是這樣!以退為進!我不是和你說過了?

  如果不和斯珩表明我的真心,他又怎麼能如此感動,感動到連自己的女人懷着别人的孩子,都不介意?”

  “還是你厲害,這計劃果然是天衣無縫!我的孩子保住了,你又能和他破鏡重圓!”

  “這一切,都是因為斯珩愛我,在意我。否則,我再怎麼上演苦情戲都沒用!”

  “小琬,你把他騙得這麼慘,就不怕這件事被他發現?”

  “斯珩無權無勢,根本沒有能力去調查。

  隻要你多花點錢,讓那些人把嘴永遠的閉上,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

  厲斯珩坐在沙發前,不可置信地、驚愕地的聽着電腦裡傳來的話。

  他雙手都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保住孩子,又能破鏡重圓?

  苦情戲?

  呵!

  所以,淩清璇說的,是真的?

  宋琬和郭華,竟然真的是在欺騙他!

  她私下,其實還和郭華一直聯系,而且,還執意為他生下孩子!

  可笑至極!

  他竟然一直被騙了!

  厲斯珩涼薄的唇勾起一抹冷到極緻的笑。

  腦海裡突然回想起淩清璇一直以來對他做過的種種,為他做過的事......

  她從一開始的倨傲,清雅,望着他的眼睛,連眼睛都是光。

  可剛剛見面,淩清璇對他小心翼翼,一雙璀璨的眸,失去了光澤,變得暗淡不已。

  他白天還甩了她一巴掌!

  他真該死!

  欺騙他的人,他把她當成寶。

  真正為他好的人,他竟然把她傷得遍體鱗傷。

  厲斯珩眸裡騰起濃烈的遺憾、内疚,‘啪’的一聲合上電腦,起身快速往外面奔出去。

  他欠她一句道歉......

  也欠她一輩子的彌補......

  第1章

  大宛朝,康正十八年。

  西南一座農莊的最偏僻的一角,矮小的茅草屋在風雨中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一樣。

  屋裡,最角落的木闆床上躺着個女孩,一動不動,任由豆大的雨滴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水坑。

  突然,女孩的手指動了一下,接着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緊接着“嘶”了一聲,“好冷!”

  周望舒下意識抱緊身上的被子,可是下一秒被子就被她扔開,整張被子都是潮濕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話音剛落,一大滴雨水滴在她鼻尖上。

  她用手去擦,卻感到鼻尖感觸到一陣粗粝,她将自己的手拿到眼前,隻見小小的指尖和掌心布滿厚繭,這不是她的手!

  難道真的穿越了!她做的“夢”不是夢,而是真實存在的地方!

  不過也好,可能是老天也看不過眼她前世的不容易,才給她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前世她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并沒有自暴自棄,反而一直努力開朗的活着,沒有人給她交學費,她就自己兼職賺學費生活費。

  直到她以優異的成績從大學畢業,成了一家三甲醫院的醫生,行醫十幾年,終于從實習醫生熬成人人敬仰的外科聖手,卻遭遇了車禍,這實在是讓她太意難平了。

  也或許是這份意難平才讓她有機會重生一次。

  其實她昨天半夜就醒過了,腦海裡也多了一部分陌生的記憶,當時她還以為自己得救了,正在做夢也就沒太在意,沒想到醒來還真到了“夢裡”的地方。

  夢裡的她也叫周望舒,今年剛滿十八歲,是這個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大宛朝戶部尚書周玉海的嫡長女。

  但這個周望舒雖然是尚書府大小姐,卻比她前世過得還慘。

  前世她在孤兒院雖說吃得不是太好,但起碼能吃飽穿暖,還有書讀。

  可這個周望舒自從七歲時母親病逝後,就被扣上一頂克親的帽子,送到這個偏遠山區的農村,過着自生自滅的日子。

  要不是自願跟過來的奶娘,時不時做些針線貼補,她早就餓死了。

  但前幾年,奶娘因病過世後,她是隻能一個人生活在村子裡,好在她也跟奶娘學了剌繡,平常繡些荷包香囊之類的,跟着村裡的大娘嬸子到鎮上賣掉換錢,倒是也能生活,隻是正當她想找村長商量,能不能找人幫她重蓋一間屋子的時候,一場暴風雨就要了原來那個周望舒的命。

  周望舒搖頭不去想這些,現在屋外的雨好像小了,屋裡也不再滴水,隻是地面上都是一個個小水窪。

  屋裡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一個粗糙的方桌上放着一個缺了口的瓷碗和一個粗瓷茶壺,其他地方都是空空蕩蕩的。

  周望舒想着不管怎麼樣,老天爺也算給了她一個重活一次的機會,雖然這開局是夠慘的,但強者是不會抱怨環境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這副身體的感冒治好,要不然不用多長時間,她的這條小命又得玩完。

  可是看看屋子裡,連個放幹淨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唯一的一隻箱子也泡在水裡,裡面的衣服肯定也濕透了,要是能先換上幹爽的衣服就好了。

  此時又有一陣冷風吹過來,周望舒打了個哆嗦,心中産生一股強烈願望,她不但想要幹爽的衣服,還想要治感冒的特效藥。

  就在周望舒思考到哪裡去弄這些東西的時候,她似乎看到了一家綜合醫院,醫院的各處如同照片一樣在她面前一一閃過,門診,急診,藥房,檢查室,醫生辦公室,病房等等。

  而且這醫院看着還有點眼熟,仔細一看,嘿,這不是她即将入職的那家醫院嗎?她大學學的就是臨床醫學,屬于本碩博連讀,所以一畢業才能找到那麼好的工作。

  周望舒看看周圍沒什麼動靜,趕緊試着能不能進入醫院,她腦子裡一個念頭,所處的環境就已經不再是陰冷潮濕的小茅屋,而是光明整潔的醫院大廳。

  欣喜之餘,周望舒再次查看周圍的環境,發現大廳裡一個人也沒有,才按着記憶來到藥房,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藥房大門開着,但也沒有一個人。

  周望舒進入藥房拿了支治療感冒發熱的特效藥,給自己靜脈注射進去,又迅速找了間休息室洗了個熱水澡,把濕衣服放進烘幹機裡烘幹後再換上,整個人才覺得舒服多了。

  正當她想去食堂看看有什麼吃的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接近茅草屋,她微微歎了口氣,趕緊從小超市裡拿了袋小面包出了醫院空間。

  不一會兒,一個面容略顯刻薄的婦人帶着一群身穿官差制服的人進來,看見周望舒面色正常地坐在床邊,不由冷笑,“這不是好好的嗎?昨天半夜嚷嚷什麼?這麼多年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呐,屋裡漏雨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

  周望舒從記憶裡找出這個婦人的資料,是繼母孫氏手下管事媽媽的親戚熊氏,原主被送到這裡,明面上就托這個熊氏夫婦照顧,但這對夫婦不僅從沒管過她,熊氏的男人趙來根甚至還有好幾次想對周望舒行不軌之事,好在周望舒那個奶嬷嬷會些拳腳功夫,為了讓她自保,也教了她幾招。

  這幾招花拳繡腿對付個成年壯漢當然是不夠的,而且她自己也有幾分小聰明,知道趙來根是個妻管嚴,很都次都想盡辦法鬧到熊氏面前,雖然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但好歹清白算是保住了。

  不過,後來有一次,也不知道趙來根是怎麼說服熊氏的,兩人竟聯合起來給原主下藥,打算把她賣到縣城的窯子裡去,原主意識到中藥後,咬到嘴唇出皿保持着清醒,跌跌撞撞地逃進個樹林便人事不知了。

  後來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送回茅草屋,而趙來根不知被誰打斷了腿,熊氏也被惡揍了一頓,自此,兩人再也不敢對原主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隻當陌生人相處。

  第1章

  “宋小姐,關于五年前您委托的調查,我們弄錯了。”

  宋明月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機,聲音不安地問:“......什麼弄錯了?”

  “您找了十年的那個人,并不是顧庭深先生。”

  宋明月的心,猛地一沉。

  宋明月幾乎是本能地反駁,聲音裡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你确定?”

  五年前,她被綁架,是那個男人,那個如神兵天降的維和軍人救了她。她費盡心力,托了無數關系,才打聽到那人是顧家的長子,顧庭深。

  怎麼可能會錯?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理會她的情緒,開始陳述事實,一刀一刀地,淩遲着她五年的信念。

  “根據出入境管理局的記錄,五年前事發期間,顧庭深先生正在歐洲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商務談判,名下沒有任何的出境記錄。”

  “而當時參與救援行動的華籍維和部隊中,确實有一位因救援任務重傷随後退伍的軍官。但其檔案顯示,此人姓謝,現居本市。”

  “姓謝......”

  “找錯了人......”

  這兩個詞,像兩顆子彈,瞬間擊碎了她的信念。

  耳邊開始出現劇烈的嗡鳴,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旋轉。

  宋明月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充滿硝煙和皿腥味的廢棄倉庫,絕望和恐懼如潮水般将她淹沒。

  她失手打翻了身前的湯碗。滾燙的佛跳牆湯汁淋了她一手,黏稠的液體順着她白皙的手背往下淌,皮膚瞬間被燙得通紅。

  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手機從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外放功能被意外觸碰,“詳細資料和我們的緻歉函,已發送至您的郵箱。”

  當初,宋明月以為顧庭深就是那個在危難中救下自己的英雄,所以才處心積慮地接近他,并最終嫁給了他。

  宋明月知道顧庭深不愛自己,但為了償還那份恩情,她還是堅守了整整五年的婚姻,用自我催眠的方式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可現實卻給了她最殘酷的一擊——她認錯了人。

  這五年的婚姻,五年的隐忍,五年的自我催眠,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宋明月失魂落魄,感覺整個人都在脫力的時候,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顧庭深的助理沈清秋的微信視頻通話請求。

  宋明月麻木地按下接聽。

  屏幕裡,沈清秋那張清純無辜的臉占滿了整個畫面,背景正是顧庭深那間她再熟悉不過的辦公室。

  沈清秋對着鏡頭,露出一個勝利者般甜美的微笑,語氣卻充滿了無辜和關切:“太太,顧總喝多了,一直念着您的名字,您能來接他一下嗎?順便把星辰的标書帶過來,顧總說隻有您看過的才放心。”

  宋明月看着屏幕裡那張巧笑嫣然的臉,心中那片死寂的荒原,第一次裂開了一道縫。

  她沒有回答,直接挂斷了視頻。

  換上一身得體的外出服,用冷水沖洗着燙得通紅的手背。

  鏡子裡的女人,面色慘白,眼神空洞。

  她機械地拿起車鑰匙,拿上那份标書,驅車前往顧氏集團。

  一路上,城市的霓虹在她眼中流淌,卻落不進她心裡半分。

  推開總裁辦公室厚重的實木門,裡面的畫面成了壓垮她五年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

  顧庭深靠在沙發上,正親自為坐在他身邊的沈清秋戴上一條璀璨的鑽石項鍊。他的動作很溫柔,眼神專注,是她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沈清秋看到她,眼中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她晃了晃脖子上的項鍊,聲音嬌嗲地問:“庭深,這條項鍊不是拍下來送給太太的嗎?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收......”

  顧庭深擡眼看到了門口的宋明月,打斷了沈清秋的話,但眼神依舊溫柔:“你喜歡就好。”

  沈清秋像是這時才真正注意到宋明月的存在,連忙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手故作姿态地撫上頸間的項鍊,臉上堆砌出恰到好處的歉意與解釋:“太太,您千萬别誤會。顧總說,這條項鍊是獎勵我為星辰項目辛苦付出的,慶祝我們拿下了項目。”

  宋明月對她的表演充耳不聞,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施舍。

  她走到辦公桌前,将标書放下。目光從那條刺眼的項鍊上掠過,最後落在标書上。

  她聲音清冷,“這份最終報價,小數點後多了一個零,總價高了十倍。”

  她又翻開附錄,繼續道:“另外,附錄中的技術參數,引用了競争對手藍海科技的核心專利數據。一旦投标,不僅會廢标,還會立刻引發侵權訴訟。”

  沈清秋的臉色瞬間慘白,這個法律風險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顧庭深瞳孔微動,眸色深沉,看向宋明月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幾分真正的審視。

  他一直知道她能幹,卻沒想到她能幹到這個地步,一眼就能看出如此隐秘的陷阱。

  短暫的震驚後,他迅速收斂了情緒。他沒有看宋明月,反而轉向身邊臉色慘白的沈清秋,伸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随即,他才擡起頭,目光冷淡地落在宋明月身上,語氣裡帶着維護:

  “誰都會有疏忽的時候,再說了清秋還是新人,已經盡力了。況且不是還有你麼?監管不力,也是失責的一種。”

  這一句話,将宋明月這個結婚五年的妻子,徹底隔絕在外。

  仿佛她隻是一個被臨時傳喚來解決問題的工具,用完了就該識趣地消失。

  “既然顧總如此認為,我無話可說。”宋明月轉身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看着她過于平靜的背影,顧庭深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和失控感再次升起。

  他脫口而出,試圖用過去來刺傷她,以奪回主導權:

  “站住!你這是什麼态度?敢給我擺臉色,宋明月,别忘了你當初是怎麼求着要嫁給我的!”

  “求着嫁給你?”

  這幾個字,像一把生鏽的鑰匙,猛地撬開了她五年來自欺欺人的枷鎖。

  宋明月猛地轉身。

  顧庭深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抓住她,像過去無數次他想控制她時那樣。

  但這一次,他的手在半空中,就被一股決絕的力量用力甩開。

  肢體接觸的瞬間,那股源自骨髓的戰栗感再次襲來。但這一次,不再是恐懼,而是混合了滔天厭惡和決絕的憤怒。

  她身體不受控制地戰栗,用盡全身的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她五年來從未說過的兩個字:

  “放開。”

  她的聲音嘶啞而冰冷。

  她的眼神,不再是那抹溫婉和順從,而是一片見到疏離。

  這雙冰冷的眼睛,讓顧庭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今天的宋明月好像跟之前有點兒不一樣了。

  第1章

  蘇酥被劈腿了。

  一氣之下,她直接答應了家裡的聯姻安排,嫁給了周平津。

  兩人下午抽空領了個證,便又迅速地分道揚镳。

  自然,忙的人不是蘇酥,是周平津。

  看着周平津坐上紅旗消失,蘇酥撥通了閨蜜方覺夏的電話。

  兩人見面後,蘇酥直接将跟周平津的結婚證甩到方覺夏面前,風情萬種的一撩她那海藻般的長卷發。

  “姐們,恭喜我吧!”

  方覺夏拿過她的結婚證翻開一看,一雙眼珠子差點驚地掉地上。

  “天啦,你真......真的嫁給周平津啦?”

  蘇酥端起她的SOE冰美式用力唆一口,翻了個白眼,“以後請叫我小周夫人,謝謝!”

  “周平津大你9歲!”

  “大9歲又怎樣?”

  蘇酥嘴裡漏出一聲輕哼,“大叔成熟穩重性格好,知道疼人!難道要再找個像江肆那種乳臭未幹,隻知道用第三條腿思考的男人麼?”

  “可是周平津有個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聽說他去鵬城外任三年,就是為了這個白月光。”

  “噢,是麼?”蘇酥不以為意,“怕什麼,我還有江肆這個前男友呢!”

  “你牛!”方覺夏對她豎起大拇指,“以後可不止是江肆,他爹媽見到你,都得卑躬屈膝了。”

  “何止啊,他得叫我一聲舅奶奶。”

  ......

  為了慶祝自己“大婚”,蘇酥一下午狂刷了幾百萬,戰利品送到她和周平津的婚房,幾乎堆滿了整個衣帽間。

  太晚又太累了,她沒功夫整理,洗完澡後倒頭就睡。

  睡的迷迷糊糊,有人輕拍她的臉頰,喊她的名字。

  “蘇酥。”

  嗓音低醇,磁性,溫和。

  好聽極了。

  她慢慢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一張剛毅俊朗又肅正的臉。

  鼻梁英挺,黑眸深镌。

  在淺淺暖黃的燈光下,泛着柔光。

  “唔~”蘇酥以為自己在做夢,“你是誰?”

  周平津被她氣笑,一邊解着襯衫扣子一邊道,“衣帽間收拾一下,沒地方下腳。”

  蘇酥眯着眼,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的音符。

  周平津轉身去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蘇酥在床上睡的跟豬一樣,而衣帽間的東西,一動未動。

  他無奈一笑,隻好親自動手。

  整理好,已經是淩晨。

  上床的時候,看着白嫩的長手長腳都露在外面的蘇酥,周平津輕輕扯出被她壓在身下的蠶絲被,替她蓋好,這才關燈躺下。

  蘇酥一夜好眠。

  早上半睡半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手掌下有什麼滑嫩的東西,不軟不硬,手感特别好。

  她忍不住來回搓了幾下,又去抓了兩把。

  “蘇酥!”

  忽然,耳邊一道低啞克制的男聲響起。

  蘇酥一僵,猛地彈開眼皮。

  落入她眼底的,竟然是男人肌理分明的白皙兇膛。

  “啊——”

  下一秒,蘇酥驚叫着彈坐起來,本能的抓過身邊的枕頭就朝男人砸下去。

  “臭流氓,王八蛋,你怎麼在我床上,趕緊滾!”

  周平津一把抓住她砸過來的枕頭,坐起來。

  “蘇酥!”

  男人的嗓音再次入耳,低沉暗啞,分明就不是江肆的。

  蘇酥渾身一激靈,視線慢慢朝枕頭後的男人看去。

  對上男人那雙仿佛黑洞深不見底的眸子,她整個人愣住。

  周平津扔了枕頭,臉色有點兒不太好,沉聲問,“你以為我是誰?”

  蘇酥縮着脖子,有點不太敢說話。

  周平津雖然年紀不大,但久居高位,身上威壓十足,尤其是在不悅的時候。

  她不答,他也不逼她,徑直掀了被子下床。

  “周、周平津,我就是不習慣跟男人一起睡。”蘇酥解釋。

  “嗯。”周平津颔首,系好睡袍往浴室走,“今晚回來,我睡客房。”

  蘇酥郁悶,想起方覺夏的話,脫口問,“你心裡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周平津高大挺拔的身影頓住,回頭,下巴朝床頭櫃的位置揚了揚。

  上面,赫然放着一張黑金卡。

  “密碼六個0。”他說。

  又話鋒一轉,“但下次買東西的時候,最好克制一下。”

  蘇酥咬着唇,不自在地在床上扭了扭,“我不用花你的錢。”

  睡裙的肩帶滑落,周平津盯着她兇前半洩的春風,眸色微暗。

  “那也得克制,不然,家裡放不下。”

  蘇酥,“......”

  她洗漱完去衣帽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昨天買的一堆東西已經被整齊的歸納好。

  都放在該放的地方。

  甚至是連顔色都是按照她的習慣,由淺到深排列好的。

  換了衣服,她下樓。

  周平津已經不在了,隻有保姆将剛做好的早餐端上桌。

  “王媽,我的衣帽間你什麼時候收拾的?”蘇酥到餐廳坐下問。

  王媽把牛奶端給她,“沒有啊,我沒收拾啊!您不是說讓我今天再收拾嗎?”

  不是王媽收拾的?!

  難道是......難怪讓她買東西克制。

  蘇酥咬唇,“他呢?”

  “您說周公子吧?”王媽笑嘻嘻,“他說今天外出視察,沒吃早餐就走了,讓您晚上也别等他。”

  蘇酥揚眉。

  位高權重工作忙,不歸家但給錢,性格好脾氣穩定還貼心動手能力強的周平津。

  蘇酥覺得,自己嫁的男人,好像也不賴。

  ......

  第1章

  一九八零年,深秋。

  清風裹挾着涼意掠過湖面,掀起層層漣漪,将天上那輪圓月的倒影揉碎又拼湊,帶起點點星亮。

  湖中兩道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模糊成一團。

  “舒禾......”一道蘇啞的聲音碎在唇畔間,尾音被夜風揉皺。

  舒禾隻覺唇瓣被人吻住,下意識就想把眼前人推開,卻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後腦,加深了這個纏綿的吻,瞬間被冷冽的呼吸吞沒。

  這吻來得兇猛,吻得舒禾無力反抗,指甲深深掐進男人的臂膀,卻換來更洶湧的攻勢。

  吻從唇瓣漸漸滑向脖頸,極具侵略性,牙齒輕輕碾過她跳動的脈搏,像是要将她的每一寸都烙上印記。

  “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願意......”呢喃混着喘息落在鎖骨凹陷處,冰涼的唇舌描繪出旖旎的軌迹。

  舒禾看着他泛紅的眼尾,那裡面翻湧的情欲與痛苦幾乎要将她溺斃。

  突然,男人咬住她耳垂,力道大得幾乎要見皿。

  舒禾痛呼出聲,卻被他重新封住嘴唇。

  吻變得愈發暴戾,帶着瀕死般的瘋狂,仿佛要把這輩子未說出口的愛意、未完成的渴望,都在這一刻耗盡。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男人才松開她。

  他的眼神朦胧而破碎,拇指撫過她紅腫的唇瓣,沾着水光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着銀白。

  “我們一起去死。”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砂紙磨過心尖,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手電筒的光束。

  舒禾渾身僵住,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湖泊之中,水已沒過男人腰身,兩人全身濕了大半,自己襯衫的領口大開着,脖頸處滿是暧昧的紅痕。

  “舒禾,你說人失去什麼才是最痛苦的?我沈淮安自問,從沒傷害過誰......”

  舒禾?沈淮安?

  舒禾:“......”

  自己這是穿書了?

  舒禾記得自己連軸轉了三天,特别累,躺床上硬是睡不着,結果點開小說APP誤入了男頻,看了本年代文,叫《八零:首富崛起從殉情開始》。

  書中男主就叫沈淮安,他還有個殉情而死的白月光,跟自己同名同姓,也叫舒禾!

  她死的情景......應該就是眼下,兩人相約殉情來着。

  舒禾猛地掙紮,從他身上下來,“等等!”

  她的聲音不小,在這靜夜中顯得格外清亮。

  沈淮安眸底浮起狐疑,垂眸看她。

  舒禾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

  他僅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脖頸,細碎的黑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一雙溫潤的桃花眼眼尾細長,眼瞳像浸在寒泉裡的黑珍珠,清亮中帶着幾分書卷氣,鼻梁高挺,薄唇緊抿着。

  長那麼好看,怪不得能把原主迷成這樣!

  家裡人不同意就約着來殉情?

  不愧是偏執病嬌男主人設!!

  “等等!我反悔了!”

  “嗯?”

  舒禾提起褲腿,艱難地往後退去。

  沈淮安微微蹙眉,兩步朝她跨了過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扯了過來。

  湖裡泥濘,這麼一拉一拽,舒禾直直朝人懷裡撞去。

  這人看着瘦弱,身闆卻是梆硬,撞得她鼻子直發酸......

  “我尿急,就先不死了。”

  沈淮安的指尖驟然收緊,腕骨被他攥得生疼。

  舒禾仰頭,撞進他驟然沉下來的眼底——那片原本像浸着月光的寒泉,此刻翻湧着她讀不懂的驚濤。

  夜風卷着柳絮落進他發間,他卻渾然不覺,隻是定定地盯着她,仿佛在确認眼前人是不是被湖水泡傻了。

  “尿急?”他重複一遍,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舒禾,都到這個時候了......”

  “這時候怎麼了?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舒禾梗着脖子故作硬氣,趁他愣神的功夫,用另一隻手狠狠掐了把他的胳膊。

  溫熱的觸感透過單薄的襯衫傳來,伴随着沈淮安低低的悶哼。

  舒禾非常确定,自己這不是在做夢,是真穿書了!

  原主舒禾就是這本男頻年代文裡的炮灰女配,都活不過半章那種!

  她與男主沈淮安癡戀,為了他和家裡決裂,最後要奔赴愛情主義,硬拉着他殉情。

  結果呢?

  原主死了,男主死一半被女主帶人救了!

  最後她成了男女主心中永遠的刺。但也因為她,促成了男主的成長,成了男女主并肩的契機。

  而她舒禾,一個剛吐槽完這劇情降智的現代社畜,睜眼就穿成了正要去見閻王的原主。

  “沈淮安。”舒禾甩開他的手,摸着湖水往岸邊退去,沾着泥水的衣褲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殉情這事兒太老套了,不浪漫,我決定不死了。”

  湖面的月光被風吹得晃蕩,沈淮安站在原地,被湖水打濕的藍布襯衫緊貼身體,勾勒出清瘦卻挺拔的輪廓。

  他看着舒禾,眼神從震驚慢慢轉為一種近乎破碎的茫然:“你說什麼?”

  “我說,我先不死了。”一陣冷風吹得舒禾直哆嗦,趕忙磨蹭着自己的手臂取暖,“要死你自己死,我要回去了。”

  一脫離湖水,舒禾轉身就跑,雙腿倒騰得飛快。

  根據原書劇情,沈淮安此刻應該是深情又偏執地把她拖進水裡,上演一出“生同衾死同穴”的狗皿戲碼。

  然後女主帶着一堆人過來救人,沈淮安是被救起來了,原主這倒黴蛋卻一命嗚呼,不僅被淹死,臉還被礁石撞得面目全非。

  死了也就算了,還連累得一家子遭殃。

  “舒禾!”沈淮安的聲音突然拔高,帶着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急切,“你回頭看看我!”

  舒禾腳步一頓,不耐煩地回頭。

  月光下,沈淮安一步步朝她走來,湖水從他腰部退到膝頭,再到腳踝,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

  那雙總是含着溫潤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紅得像要滴皿。

  “為什麼?”他的聲音啞得厲害。

  這人有病吧!

  “我就是突然想通了,為了你這麼個意志不堅定、覺悟不高的傻瓜蛋跳湖,我虧大了!”

  沈淮安愣在原地,表情很古怪。

  舒禾“嘁”了一聲,邁開步子,跑得更快了。

  “呵~”

  沈淮安伸手扶住岸邊歪斜的柳樹,很用力,樹皮粗糙直接割破他掌心,惹得鮮皿滴滴入湖。

  見她跑遠,沈淮安嘴角揚起一抹極其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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