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車子在院門外停下。
烏騰帶着秦天來到一處靜室,親自泡上一壺茶,這才含笑道:“秦先生,您一定有很多問題吧。”
“現在可以問了。”
“朱姑娘叮囑我,對您,可以知無不言。”
秦天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道:“我受朱姑娘所托,來調查二十年前西尊金虎慘死一案。”
“以及,找到西尊令,帶回去。”
“你說什麼?”烏騰楞了一下,滿臉的不可思議。
秦天皺眉:“有問題嗎?”
烏騰苦笑道:“沒問題。隻是我想不到,你竟然是來調查這件事情的。”
“尋找西尊令可以理解。實不相瞞,這麼些年,我也一直在找。”
“隻不過,金虎之死,還有必要調查嗎?”
秦天也楞了:“怎麼?”
“難道不需要調查?”
烏騰:“朱姑娘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
秦天心頭一萬頭馬飛奔而過。心說這妞坑死老子了。
原本以為,讓自己來,這邊都已經交代清楚了。誰知道,線人連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
這特麼算怎麼回事。
他忍着怒氣,耐着性子,道:“你隻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其他的不用管。”
“好吧。”烏騰苦笑道:“西尊之死,雖然有些蹊跷,但是早已經定案了。”
“說起來,那還是二十年前——”
“西尊跟随國内一個武道團,以武道交流的名義來到這裡。原本一切都很順利。”
“沒想到,就在武道交流結束之後。西尊喝多了酒,闖進一個民宅。”
“看到那家人的女兒有幾分姿色,動了歪心。那女孩的家人反抗,被他失手殺死。”
“女孩在遭受暴行之後,也上吊自殺。”
秦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也難以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烏騰苦笑道:“事發之後,驚動了本地的幾個武者。他們前去找西尊問罪,沒想到,也死在西尊的刀下。”
“最終,驚動了官方江湖,——一個跟咱們龍隐同樣的組織,在這裡,叫做神隐。”
“神隐出手,将西尊誅殺。當時我記得,好像還發函給國内龍隐問罪。”
“這種醜聞,龍隐隻能選擇息事甯人。這麼多年過去,我想不到,朱姑娘竟然會叫你來翻案。”
“秦先生,恕我直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翻案?出手的是神隐,而且事情早就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秦先生,朱姑娘派你來,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啊?”
“你不相信我,所以不肯直說?”
秦天一臉懵逼。
怪不得堂堂西尊在國外被殺,這麼大的事情,龍國江湖上鮮有人知。
以至于很多人還以為,龍隐西部的尊者,仍舊是金虎。
這麼丢人的事情,龍隐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啊!
不過,事情真的是這麼簡單嗎?秦天皺眉苦思。
忽然,他想到什麼,激動的道:“你是說,金虎是在二十年前,跟一個武道團,以武道交流的名義來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武道團,還有什麼人?”
烏騰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批人,早就風流雲散,不知道哪兒去了。”
“當時我還不是朱姑娘的線人,所以不可能知道。”
“你再想想,有沒有别的線索!”秦天不甘心。
烏騰忽然心中一動,道:“我想起來一個人!”
“他也是那個武道團的,跟随金虎一起過來。他叫做冷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