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她剛洗了把臉禾筝便來了。
靠着門框,她癟癟嘴,開始裝可憐,“昨天你沒事吧?我好像聽見那個人渣推你了?”
禾筝不理會她這一套,一腳跨進去,“昨天怎麼回事,你怎麼又跟他糾纏上了?不是很多年不聯系了嗎?”
聊到這裡喬兒就覺得不好意思。
她一直沒告訴禾筝實話,這次事發,才别别扭扭的說了,“他一直跟我拿錢,我沒告訴你。”
禾筝怔了下,将她要的東西放在桌上。
喬兒就着涼水就給吃了下去,還大大咧咧的,“謝了。”
“你别跟他糾纏了,遲早出事。”
她們小時候在一個弄堂長大,條件都不好,喬兒更是,母親在她三歲就丢下她走了,和所有家庭不和睦的孩子一樣,她還有個酗酒抽煙的父親,童年凄慘黑暗,後來她父親失手傷了人,坐了牢。
禾筝跟她便是整條弄堂裡的落難姐妹。
她的那點事,她也不願過問。
喬兒捏了捏嗓子眼,“行了,我自己心裡有數。”
她說着一巴掌拍到禾筝肩膀上,她手腕還痛着,一下皺了眉。
“怎麼了?他打你了?”
“沒有。”禾筝淡淡的,“昨天被琴弦抽的。”
早上她醒來看。
淤皿竟然都被放幹淨了,想也知道是季平舟做的,這事她的确欠他個人情。
喬兒松了口氣,“他要是打你了,我非讓他完蛋。”
“他以前也沒有那麼易怒,最近這兩年是怎麼回事?”
離開弄堂那年喬兒父親被警察帶走,她也徹徹底底成了孤兒,不僅如此,還背了一身的債,父債女償,這些年她過的都不怎麼順意。
喬兒慢騰騰的将煙盒捏扁了,“還能怎麼回事,天天念叨着他爹躺在床上醒不過來,讓我給醫藥費,真是搞笑,是我害的人嗎?有本事他去牢裡找那個王八蛋。”
這是她的傷痛,每每提起都會流眼淚。
禾筝下樓的時候近了中午,公寓樓底下吵吵嚷嚷,她低着頭走了兩步,忽然撞上一輛熟悉的車。
季平舟早就等在這裡了。
“還沒打針,你火急火燎跑來幹什麼?”
他語氣不好,昨夜的溫情也全部沒有了,是對她早上突然逃跑而表達不滿。
禾筝臉色很差,“我還要回去跟季舒打個招呼。”
簡而言之就是不想跟他在一起。
季平舟聽的出來,“跟她有什麼好說的,她正玩的樂呵,早不記得你是誰了,上車。”
他正好順道去醫院。
這個時間人不多,他拽着禾筝直接推到了科室裡,仍然是命令人的口吻,“給她弄點消炎藥,再檢查下身體。”
禾筝掙紮着甩開他的手,已經是怒了。
季平舟還有事,急着上去換衣服,沒把她的情緒當回事,丢下一句,“打完針上來等我。”
人剛走。
便有醫生從後面追上來,掩不住的八卦神色,“舟舟,這是哪位?”
也值得他親自拽過來打針。
季平舟瞥了一眼,模棱兩可的,“你說呢?”
醫生跟他是校友,熟了,話語間也自然,“你媳婦兒?總不能是你女兒吧?”
他冷冷着,“我沒這麼不聽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