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姜臻先生卻先問了,“你怎麼在這兒,跟琅琅舟舟很熟,還有,這兒是誰?”
禾筝被季平舟擋在身後,但不代表可以隐身了。
他主動撈起她的手,站出去打了頭陣,“孫叔叔,這是我老婆,她叫姜小姐上來的,說是女人之間有話要說。”
燕京人都知道季平舟結了婚。
卻沒幾個人見過禾筝。
“是嗎?”姓孫的狐疑地看向姜臻,“我還不知道你跟舟舟家的這麼熟呢。”
這麼一來。
鄭琅便徹底退出了這場即将點燃的戰火之中。
但他的怒氣是最厲害的。
若不是禾筝先進來,季平舟想上來休息,他的名聲就全要被姜臻給壞了。
走出房間。
姜臻跟在自己丈夫身後,鄭琅沒有出去,他們一路送季平舟跟禾筝下樓,為了将戲做足了,手從牽上了就沒放開過。
出了酒店。
季平舟文質彬彬地向他們道别,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也隻是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謊,對他來說,的确什麼都不算,可對姜臻來說,幾乎是滅頂之災。
被迫上車前。
禾筝看到暗影潦倒下,姜臻窮途末路似的眼神,她身上珠光寶氣,内裡卻是一片腐朽。
盡管如此。
姜臻還是沖她抱歉地笑了笑。
坐上車,離開了酒店,沒走多遠,禾筝便想通了這一切,從在早茶廳遇見開始,姜臻的計劃就開始了。
姜臻安排了兩撥人分别去3201。
她。
還有今晚壽宴的主角。
至于為什麼是她,隻能說,她剛巧是這個倒黴鬼。
五指松散了些,禾筝涼着音調,很澀,“前面的路口停車,我叫我哥來接。”
季平舟沒放手,“繼續開。”
“我說停車。”
“今晚要不是我,你就要被人當槍使了。”
言下之意,她現在沒有資格鬧脾氣。
禾筝心口悶着,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回想起來,一步接一步,都是在往别人的圈套裡走。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實話?”
季平舟笑了聲,輕而淡,伴随着酥麻耳朵的顫音,路燈昏黃的燈從車窗裡一盞盞遊過他的臉頰,“琅琅是我朋友,我為什麼要讓他攪進這種醜聞裡,倒是你,被人算計了還想替人數錢呢?”
車是裴簡在開。
他大氣不敢出。
以前他們吵架的時候他就插不了嘴,更别提現在離婚了,況且,他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到現在都一頭霧水的。
“我要是沒上去,你難道會實話實說?”
禾筝冷哼着,“為什麼不?”
“然後讓姜臻被兩頭羞辱,或者是看琅琅跟一個已婚婦女傳出些烏七八糟的事,你會覺得報複了我很開心?”
“我隻是實話實說,跟你有什麼關系?”
他也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季平舟捏緊了禾筝的手,語氣壓人,有點惱她不争氣的意思,“你得謝天謝地我今天上去了,不然事後,琅琅要收拾你,我都保不住你。”
“誰要你保了?”禾筝恨得咬牙切齒,像頭時刻要反擊的小獸,“放手,我要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