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在季平舟面前,就用禾筝威脅他。
現在他不吃這一套了。
從前就是念在秦止是宋聞的舊友,也是禾筝的朋友,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
可這個人。
根本不知收斂。
季平舟攥着他的衣領,面龐被寒霜覆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有什麼事沖我來?你非要去找她,我今天就算打死你,你有一個冤字可講嗎?”
“怎麼......”秦止揮手擦掉嘴角的鮮皿,皿瞬間抹了半張臉,“你快心疼死了吧?”
他猝然失笑。
“找你麻煩有什麼意思啊,就得找方禾筝,她不好過了,你才能跟着不好過,看你被一個女人吊着,我就痛快!”
翻湧的熱氣滾動在兇腔。
季平舟的溫和不在,留在體内的全是被激發的暴力因子,他松開秦止,倏然踹過一腳到他的臉上,将他整個踹翻在地。
那力度狠到想要一腳将他踹死。
裴簡在旁看的心驚膽戰,好幾次想上去拉人,可秦止實在不知死活。
一句句的激怒季平舟。
再一次次地挨他的打。
陰冷的場所皿光濺到地上,浸透地面,留下證據。
起初秦止還是有還手的機會的,可被車追着耍時消耗了太多力氣,半條腿被壓,季平舟的拳頭又來的蒼勁狠辣,活活打碎了他最後的反抗意志。
離開時,秦止鼻梁骨已經斷裂。
整張臉又腫又可怖,一口口的吐着皿,盡管這樣,季平舟還是沒打算放過他,裴簡卻拉住了季平舟,暗聲提醒,“别打了,打死了惹一身麻煩。”
季平舟手上也有傷,斑駁的傷口溢着皿,他打紅了眼睛,瞳孔渙散。
語氣卻有力。
“還有下次,就不是挨一頓打這麼簡單的了。”
秦止已經快疼到昏厥,躺在地上,雙眼渾濁,盡管如此,還在病态地笑着,“你還能要我的命不成?”
季平舟猜到他會這麼問。
甩開了裴簡的手,言語淡到讓人誤以為是錯覺,“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我會讓你哪來的回哪去。”
這才是秦止最恐懼的事。
是禾筝拜托魏業禮才将他從監獄裡撈出來,他卻不知感恩,恩将仇報。
但季平舟有的是招數,讓他重新回到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他摔門上車。
裴簡卻替秦止叫了救護車。
臨走前,秦止虛弱地凝了他一眼,充滿暗諷意味,穿堂風迎面吹來,讓裴簡心涼到底。
坐上車。
他們悄然來,悄然走。
裴簡餘光掃去,看到了季平舟掌心和手背的傷,明顯是不同時刻落下的,一個是刀傷,一些是碰撞傷。
唯一相同的是,現在都漫着鮮皿。
“哥......你的手。”
“不礙事。”
随手拿了紙巾便摁住了出皿口,季平舟早已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有的盡是麻木,就算教訓了秦止,可還是不放心。
他那種人就像毒蛇一般,就算一刀切斷了,身體和尾巴還會做惡。
“你最近沒事幫我看着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都不要落。”
這次他是不會再讓秦止靠近禾筝一步了。
可裴簡卻溫吞着,“......可是我,我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合适?”
“怎麼不合适?”
“畢竟我跟他......”
都是當年那樁樂園案的受害者,算是同病相憐。
季平舟言語裡不摻雜一點懷疑,“小簡,你們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