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聯合會議還沒結束。
季平舟卻先離開了醫院,裴簡正伸長脖子擦着車鏡,遠遠看到他走來,不好的預感便再次降臨了。
車門被重重摔上。
那預感便清晰了一半。
季平舟拉着聲調,“開車。”
“現在......回醫院嗎?”
今天會議分明很重要,但好在還有另一個代表坐鎮,不然今天他提前離席的事不出一個小時,就能被幾個醫務工作者的長輩知道,免不了挨一頓批。
季平舟音色沒什麼溫度,他一不高興,天都得跟着變。
“去喻家。”
裴簡心都墜了一寸,“喻家?您這個時間,不應該在裡面開會......怎麼要去喻家?”
“你廢話真多,快走。”
他生氣的時候容不得有人跟他說半個不字。
喻初家在郊區的别墅群裡,房子是父輩批下來的,住了好久,他們家人不常在燕京,所以沒有翻新,很舊的一棟樓。
裴簡下去按了門鈴。
在對講機裡報了季平舟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一張通行證,很管用,不出十分鐘,喻初便從樓裡跑了出來,季平舟站在車邊,臉上冷峻的覆蓋着一層冰霜。
可惜這些喻初都沒看出來。
一步沒停,直接撲進他懷裡,攬着他的腰,作出一份好似還在熱戀時的狀态,言語皆是甜聲,“舟舟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的。”
季平舟沒有立刻推她。
反而像哄小孩似的,還笑了下,“上次我說話過分了些。”
“沒關系,我還不知道你嗎?”喻初樂觀地笑着,“刀子嘴,豆腐心。”
“你昨晚在哪兒?”
這話來的奇怪,讓她一時反應不來,卻很快圓滑地應了,“昨晚,你不應該問我今晚嗎?我都有空的,吃飯?看電影,都可以。”
季平舟的好脾氣也就維持到這裡。
他扒掉喻初吊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嚴肅了些,聲音也跟着沒有那麼輕緩了,“昨晚你在幹什麼?在哪兒?”
“什麼意思?”喻初眼裡滿是茫然,“我去上瑜伽課了,上完去跟銘琛表哥吃了飯,怎麼了?”
“你最近有沒有做不好的事?”
“什麼事?”
如果是她。
也絕不可能是她親自動手。
還是老招數了,雇人動手。
問她的時間線是沒有用的,季平舟眼中暗含危險,對任何事,他都有自己的處理方式。
如果真的是喻初。
他也不會放任。
隻是禾筝說的話實在太難聽,他無法忍受,才那麼駁斥了回去。
“你自己想,我不想把話說的太爛。”
喻初慢慢垂下了自己的手,接近晌午,陽光一束束的刺出來,落在皮膚上,滾燙灼熱。
她眨眨眼,“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天說了我,我就回來待了很久,什麼不好的事,你出什麼事了?”
這套虛情假意季平舟不想應付。
“沒有就算了。”
他來的匆忙,說了一通看似無厘頭的話便丢下喻初走了,還是什麼溫情都沒有。
喻初站在陽光下看着季平舟的車離開。
表情和笑臉便完全垮了下來,她難以置信,季平舟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來質問她。
曾經。
她逼得别的女人跳樓,移民,季平舟從沒有過問。
對方禾筝。
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