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禾筝沒想到方陸北會迫切成這個樣子。
他如果很早過去,應該酒都沒醒吧,這幅德行就去開車,還出現在喬兒面前,真是瘋了。
喬兒想到方陸北離去時那抹笑,好像在說,他再也不會來了。
是如釋重負,也有無措。
“就剛才......”她也沒弄清楚他來究竟是為了什麼,“說不定是想來看我被綠了之後痛哭流涕呢,想的美。”
痛哭流涕的那個可不是她。
禾筝記得方陸北是怎麼在分手後整天醉在酒綠燈紅間,晝夜颠倒的原因大概與她相仿,隻為逃避。
他那些頹廢的樣貌。
禾筝不能告訴喬兒,這會影響她對這段感情的判斷,若是因為她說了不該說的話,讓喬兒搖擺不定,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那之後呢?”她能做的,便是挑不重的話聊,讓喬兒寬慰些。
她面上從不顯露過多的心事。
胃口也比常人要好,兩頰塞的鼓鼓囊囊,喝了一大口水才保證自己沒被噎到,“以後?我打算報名隊裡的名額出國訓練了,上一次因為他放棄了,這次多出來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決定了?”
“當然。”
從小她就是這樣的性子。
該哭的時候痛哭一場,哭過後,便絕口不提曾經為之傷心的一切,好似一切沒發生過,成了過眼雲煙,該吃該喝,玩的盡興。
塞了口東西,喬兒擦擦嘴,含含糊糊問:“季平舟呢,不陪你來過生日?”
“跟你吃飯叫他做什麼?”
禾筝說的認真。
卻叫喬兒一口卡住,偏頭咳嗽了好幾聲,接過禾筝遞來的水喝下一大杯才好些,接着又用浮誇至極的語氣說,“你可别這樣,弄的好像是因為我不讓他來,我可沒這樣說過。”
“不是這個意思。”禾筝不知該如何組織言語,“他跟鄭琅在一塊。”
“那不是好人。”
跟方陸北在一起時,帶着他為非作歹的就是鄭琅,他連孩子都快兩歲了,卻還是不改花花腸子,在外面的女人恐怕一隻手都數不過來,算是他們這夥人裡,最混蛋的。
禾筝也知道這些。
可鄭琅人是糟糕,唯一的好,也就是講點義氣了。
所以當初季平舟跟他重歸于好。
她并沒攔着,也沒什麼資格攔着。
電話響起時這頓飯剛好到了收尾階段,她們鈴聲相仿,喬兒看了眼手機,是熄屏狀态,“你的。”
禾筝也看到了。
可來電的是方陸北,當着喬兒的面,她不想接,伸手便挂了。
剛挂,他又打來。
像是有急事。
無可奈何,禾筝隻好接起來,音量減弱,盡量不讓喬兒聽見他的聲音。
“什麼事待會說,我沒空。”
方陸北聲音着急,不是開玩笑,“出事了,你快過來。”
瞳孔輕顫,她悄然掠了喬兒一眼,“什麼事?”
“季平舟的事,急不急?”
“他好好的,你别煩人了。”
隻當方陸北是在作妖,沒再搭理他,禾筝幹幹脆脆挂了電話,才一秒,照片又傳過來,那個地方她認得,大概就是季平舟每次去跟鄭琅打牌的俱樂部外。
現在,那裡停着一輛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