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也猜到了他去那裡,一定是去買禮物來哄人的,都是為了不分居,睡卧室而已。
私底下知道了這些。
禾筝沒高興到哪裡去。
晚上照常等季平舟來接,分明都去買禮物了,開車時,還一副誰欠了他錢的樣子。
禾筝主動跟他說話,算是心平氣和的,也不想鬧了,“晚上吃什麼,餓了。”
原本他好好答就可以。
便要嘴硬。
“問問你的家樹哥在哪兒,我送你去跟他吃。”
一句話。
讓場子冷下來。
也讓禾筝無話可說。
她的沉默,讓整個車廂顯得壓抑而死寂。
過了兩個綠燈路口,季平舟才整理好心情,溫着一句話出來,“你想吃什麼?”
“不吃了。”
她扭過臉,貼着椅背,閉上眼,像是睡着了。
其實是在逃避跟季平舟對話,每一次他都能把她紮死的疼。
季平舟想正式道歉了。
這麼耗着不是辦法。
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徘徊了好幾下,壓住心跳,輕輕問:“今天能放我進去了嗎?”
“不能。”禾筝閉着眼,意識卻清醒,“再讓我知道你去威脅别人,就不是分居這麼簡單了。”
“他真會告狀。”
“你不做,他也不會告狀。”
誰都不再言語。
程家樹的禮物有沒有送,季平舟一直不知道,他偶爾會趁着禾筝去練琴,翻一翻她的首飾盒,看看裡面有沒有玉器。
有是有,但都是他送的。
才合上抽屜,禾筝的腳步聲便抵達了放門口,她正在偏頭帶耳環,是一隻墜着綠寶石的耳環,那個顔色,襯得她氣色好了不少,皮膚也雪白。
“在找什麼?”
像是專程來捉賊的。
可這個“賊”卻沒有一點心虛挂在臉上,季平舟看着她,無論何時,她都有驚人美貌,可就是一身傲骨,讓人又愛又恨。
“這幅耳環是我送的。”
禾筝沒應答,坐到了梳妝台前,她的臉映在鏡子裡,五官清晰而明豔,“過來。”
她以前可不敢這麼叫他。
季平舟哼笑着,不知道她又在玩什麼把戲,禾筝從鏡子裡看着他,“敢不敢?”
“你是我老婆,有什麼不敢的?”
這時候季平舟還不知道禾筝要怎麼整他,走近了,禾筝轉過身來,仰着白皙的臉龐看他,忽然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他隻穿着薄薄的襯衣,隔着衣服,能感知到她的溫度。
那是久違的。
他又一直渴望的。
還真以為禾筝服軟了,季平舟終于有了點真心的笑,禾筝将臉頰貼到他的腰上,隔着衣服,吻上了他手腕。
那個地方連接經脈。
直達心髒。
季平舟被撩撥着,潰敗于她的一個吻,正要抱她,正要去吻她的額頭,她卻忽然抽離,不負責任地看着他無措的眼睛。
一股子惡作劇成功的模樣。
“出去吧。”
季平舟蹙起眉,“又耍我?”
禾筝撇撇嘴,“沒辦法,誰讓你吃這一套。”
男人的通病罷了,她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