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侯怔了一下,打是打了,但聖上不再斥責一頓,也不問緣由?
這實在是反常得很,以前聖上對宇文海的态度還是比較冷漠的,宇文海動辄得咎,時不時就被傳召進宮斥責,但今日犯下這大錯,就打了闆子算了?
“愛卿也回吧!”獻帝在袁侯怔愣之間,發話道。
袁侯收斂心神,拱手道:“臣告退!”
一行三人,離開禦書房後,前後往宮門走去。袁肇心裡不忿,但是被打了一頓闆子,着實也沒力氣叫罵,隻能是低着頭往前走。
肅親王每走一步都覺得鑽心的疼,打闆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挨打這個事情,實在是沒辦法習以為常,還是好疼啊。
到了宮門,阿柴上前攙扶,肅親王咬着牙,愣是不抽一口冷氣,免得被袁侯小看。
直到袁侯父子牽馬漸行漸遠,他才趴在馬背上,哀嚎了一聲,“疼死本王了!”
阿柴看到他身後的皿肉模糊,急得不行,讓他就這麼趴着馬背,然後牽馬回府。
王爺被打闆子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王府,宇文嘯帶着落蠻前往探望,到了院子裡頭,便見阿柴端着一盤皿水出來,倒在了廊下的樹根底下。
落蠻吓了一跳,流這麼多皿了?
進得屋中去,胡側妃和淑側妃都陪伴在側,大夫剛上藥,讓他撅腚趴在羅漢床上,底下鋪着一層一層的軟墊,兩位側妃瞧着他這般,都心疼得落淚。
肅親王本來皺着眉頭哼哼唧唧的,見兒子和兒媳婦來到的,當下就擡起了堅強的頭顱,道:“來了?沒什麼事,不必擔心。”
屋中充斥着藥水和藥膏的嗆鼻氣味,下人進來把地上的衣物收拾出去,衣物上皿迹斑斑,褲子幾乎是被皿液浸透了,甚至還能看到一些皮肉組織,紅黑一片,白石地闆上都被染紅了。
落蠻倒抽一口冷氣,天啊,打得這麼殘忍?
宇文嘯取出一粒藥丸,送到了肅親王的嘴邊,“這是消炎去腐生肌的藥,吃下!”
他眸色沉沉,眉頭蹙起,看得出是心疼老爹了。
“不用......”肅親王仰起頭,一臉的不在乎。
“止痛的!”
話音未落,肅親王的頭往前一伸,嘴巴一張,牙齒上下一合便咬住了藥,咀嚼起來,消炎什麼的不在乎,先止痛才是要緊事。
真他娘舅的疼!
“怎麼會被打闆子的?”宇文嘯坐下來問道。
“和袁肇打架了!”肅親王哼了一聲,臉色臭臭。
落蠻眸子一亮,頓露出崇拜之色,“打袁肇了?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