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找王妃,與你無關,退開!”褚宴厲聲道。
落蠻道:“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放你們進去,衆所周知,褚家與我肅王府不和已久,你們一大早兇神惡煞地來到,不知要行什麼不軌之事,若放了你們進去,後果我承擔不起,所以有事說事就行,門不能進!”
褚韫聽得這話,又見袁家的人在此,當下惱羞成怒,“你休得在此大放厥詞,褚家與肅王府是親戚,何時結怨?再說,便真不和,如今肅王府也輪不到你當家主事,你擺下龍門陣在此,阻止我等進入,到底有何企圖?”
落蠻眸色清冷地看着他,“你們褚家管天管地,還管起肅王府誰當家來了?聽說褚家素來霸道驕橫,如今看來果真如此,至于我的企圖,我在自家府門口坐着,不影響任何人,便有企圖你們也管不着!”
褚韫揚起陰鸷的眼眸盯着落蠻,口氣十分的惡劣,“本官如今嚴重懷疑你對王妃不利,速速退開,否則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落蠻回頭看着顔書柳,“他是大理寺少卿,他懷疑我對王妃不利,是否有權闖入王府?”
顔書柳淡淡地道:“原則上是可以的,但是必須拿出證據來,否則不得妄闖親王府邸,且世子妃您坐的此處是肅王府範圍之内,正如您所言,不影響任何人,若有人對您不客氣,您可以對他不客氣的。”
落蠻看着褚韫道:“褚大人聽到了嗎?我坐在我家門口,不犯法。”
褚韫真沒想到蘇洛蠻會如此的難纏,氣得臉色發青,卻又無可奈何。
旁邊的袁肇坐在馬背上盯着這一切,雖然他也十分不喜歡蘇洛蠻,但是不得不說,看到褚家兄弟吃癟的樣子,還是挺養眼的。
他策馬上前去,“宇文海和宇文嘯呢?叫他們出來見我。”
落蠻對袁肇是真的讨厭,聽得他說盛氣淩人地說話,壓根都不想搭理,但見他的馬兒一直在面前哒哒哒地遛着,很晃眼睛,才冷冷地道:“沒在,改日再來。”
“不在?想跑?”袁肇方才那點痛快的感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蕩然無存,臉色變得和褚家兄弟一樣鐵青,“告訴他們,跑不了,敢拿袁霁的嫁妝給宇文寒那死人做陪葬,這筆賬我得跟他們慢慢算。”
落蠻這暴烈性子哪裡聽得這樣的話?心頭積壓了長久的怒氣,這會兒便是當着褚家兄弟的面,也壓不住了,且也正好大發雷霆一場,震懾了褚家兄弟,所以陡然站起來,面容一冷,大步地就朝袁肇走過去,一手伸出,抓住了袁肇的手腕就把他給拽了下來,袁肇不妨她會忽然出手,竟是一時不備被她扯了下來,踉跄一步站穩還沒發怒,便聽得落蠻怒道:“别在我面前拽得個人五馬六的,你們袁家比褚家更要可惡萬倍,所謂皿濃于水,你跟宇文嘯是甥舅,除父母外最親的便是你們,但這些年,除了指責,除了敵視,除了謾罵,你們沒有盡過一點親人的責任,你口口聲聲地說護着你妹妹,你去你妹妹的墳前問問,她是不是樂意你們這樣對待她的親生兒子?她要是知道宇文嘯這些年大部分的委屈都來自于你們,她得恨死你們,她受辱自盡而死,不是沒有想過兒子,她是信任你們,認為你們如此愛護她,也一定會同樣愛護她的兒子,但你們這些年做了什麼?你們都辜負了她的期望,不再視她為親人,既然如此,又有什麼臉面拿回屬于她的嫁妝?那些嫁妝,不是你們袁家的,是我老婆母袁霁的,你們還有臉大張旗鼓地前來問罪?你們要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