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看了一眼，微微蹙眉。

　　人格分裂在學名上稱為“解離型/間歇性人格分離(DissociativeDisorders)”，别名為“分離性身份識别障礙”，其臨床症狀特點和病程經過與創傷體驗有密切關系。臨床上可見急性應激反應及精神創傷後應激障礙。

　　深吸了口氣，顧暖站直了身子。“慕女士，什麼意思？”

　　“人格分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身體......住着兩個靈魂，一個是天使，一個是魔鬼。”慕采薇笑了一下，再次開口。“我猜測天使已經隕落，魔鬼掌控一切。”

　　“慕女士，你是電影看多了，還是心理學剖析太多把自己繞進去了？”顧暖冷笑。

　　她一點兒也不介意陪慕采薇繼續拖延時間下去。

　　她相信Victor一定不會那麼輕易被算計。

　　可慕采薇依舊淡定自若，仿佛有足夠的自信心和她耗下去。

　　“顧暖，你和秦銘的關系......陸霆琛知道嗎？”慕采薇很淡定的問了一句。

　　顧暖下意識呼吸有些凝滞，雙手不自覺的用力握緊。

　　慕采薇也是心理學的專家，她總能從顧暖的神情中捕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小艾伯特實驗？心理學史上一個有些不人道的實驗。”慕采薇緊緊的盯着顧暖，再次開口。“你有沒有覺得，秦銘這個天才，在拿你當他的實驗品。”

　　“對不起，我對你們心理學的各種實驗很不感興趣。”顧暖手心有些發汗，心慌的低頭看着時間。

　　Victor，為什麼還沒有過來。

　　“等不急了？”慕采薇笑了一下。

　　顧暖安靜的坐回椅子上，雙手藏在桌下輕輕擦了擦冷汗。

　　“我說了，我可以等到明天早上。”顧暖回應了一句。

　　慕采薇冷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你的性子更像你爸爸些，你還真是沒有遺傳你媽媽半點兒的溫柔賢惠。”

　　“我謝謝您誇獎我媽媽，我畢竟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有點兒中二。”顧暖淡淡回應，側目示意助理給Victor打電話。

　　手下搖了搖頭，表示打過了也讓人去找了沒有找到。

　　“慕女士，顧小姐，您看......”律師團的人有些等不及了。

　　“這位律師，你的時間是按分鐘收費吧？拿着本家的錢，又不需要你工作，乖乖坐着就好了，有錢不賺？”顧暖冷聲回怼。

　　律師擡手擦了擦汗，他們就是來宣讀結果的，可這種家族遺産繼承之類的糾紛，他們也是惜命的。

　　現在看起來還雲淡風輕，一會兒怕是就電閃雷鳴了。

　　“嗡！”顧暖的手機響了起來。

　　猛地起身，顧暖呼了口氣。“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看着顧暖走出會議室，慕采薇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确保Victor涼透了，絕對不能讓他進來這扇門！”

　　“是，夫人。”

　　門外，顧暖緊張接聽電話。“Victor還沒有來，是不是有什麼危險？”

　　“小暖，我說過了，如果他或者走不到本家宣布結果之前，那這個人......沒有資格得到你的支持。”秦銘的話語透着濃郁的深意。

　　“不可能！我不可能讓慕采薇有機會成功！”顧暖有些失控，她從陸霆琛出車禍開始就一直在預謀和算計這件事，她不可能讓自己的計劃落空，絕對不可能！

　　“可你手裡沒有慕采薇緻命的把柄，不是嗎？”秦銘反問。

　　顧暖深吸了口氣，不管是夏晴留給她的還是盒飯偷出來的，雖然足以打擊慕采薇，但确實不足以緻命。

　　“你慌了，小暖。”秦銘再次開口。

　　“我會等，他會來！”顧暖堅信，Victor能活着過來！

　　“那就繼續拖延時間，按照我說的去做。”秦銘笑了一聲，再次開口。“小暖，你越來越像我了。”

　　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