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陸子琛遞過來的水，顧暖很快有了困意。

　　每次在陸子琛這裡，她總是睡得最踏實的。

　　等顧暖睡着，陸子琛沉默了很久。

　　“那夥人，還沒有查出來？”打了個電話，他破天荒的點了顆煙。

　　他很少抽煙，他是醫生，平時自律的很。

　　“被抓的那兩兄弟就是倆瘾君子，在警察局就犯毒瘾了，擺明了是被人利用。在背後算計一切的人太了解你們的情況，對你們每個人都了如指掌。”對方似乎也在點煙，笑着再次開口。“陸子琛，居然還有比你更可怕的人，真是讓我長見識了。說實話，我比你更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程岐，你今天，為什麼去找顧暖。”陸子琛蹙眉，話語冷凝。

　　“你懷疑我？”程岐笑了，笑的有些無奈。“我追查到了一個ID，和你的行事風格如出一轍，如果那個人不是在模仿你......那就是和你屬于同類，都是瘋子級别。”

　　“我是瘋子，你是什麼？”陸子琛暗沉着眼神反問。

　　“我？陸子琛，我可是你的守護神，不離不棄的那種。”程岐深吸了口煙，再次開口。“你不用懷疑我，我對你養大的小白菜一點都不感興趣。有人買通了淩家的蔬菜供貨商，我是順着線索追過去的，晚了一步，就看見你家小白菜自己跑出來了。”

　　“最好是這樣。”陸子琛威脅。

　　“陸子琛你先别挂電話，難難得你最近用的上我，問你個事兒......”程岐笑着阻止陸子琛挂電話。

　　“要說趕緊說！”陸子琛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卧室，顧暖還在睡覺，他不想把她吵醒。

　　“很明顯在背後對付顧暖的人也是個瘋子，而且那個人似乎故意不讓人傷害顧暖，而且很了解顧暖的病情。你說，對方是不是在模仿你，或者想把你牽扯出來？”

　　空氣沉寂了許久。

　　“我很好奇，同樣是瘋子，你和那個人......誰厲害一些？”程岐的話語透着深意，像是調侃，又像是故意刺激陸子琛。

　　“不想死你就給我閉嘴！”陸子琛是真的怒了。

　　“你說，你的小白菜要是知道自己一直以來依賴的哥哥是這種人，她該怎麼想？是害怕？還是驚愕？還是這輩子都不想看見你？”

　　“程岐！”陸子琛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威脅。

　　“好了，不逗你了，我已經把秦洛那女人扔秦家門口了。我現在去你那，你下來，我有東西給你。”程岐知道陸子琛真的生氣了，惹惱了陸子琛可是會吃不了兜不走的。

　　挂了電話，陸子琛看了眼窗外，秦洛到現在都不肯說出那人是誰，明顯那個人給秦洛的恐懼比死更可怕。

　　......

　　陸子琛剛下樓，顧暖緊閉的雙眼慢慢睜開。

　　方才沒有把水都喝光，而是撒了一半在自己的衣袖裡。

　　陸子琛有事情瞞着她。

　　果真......和她想的一樣。

　　可顧暖心裡很清楚，陸子琛就算是有事情瞞着她，也絕對不會害她。

　　顧家在M國這麼多年，和海城關系最密切的就是陸家。

　　陸家現在是陸霆琛，陸霆琛不會費勁害她。

　　可除了陸家，顧家還能得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