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看着謝清舟跟容彰還在球場上較量,她不管了,去換了衣服,匆匆離開。
車子停在了容彰家門口,密碼還沒有改。
江南順利的去了他家,還上了三樓。
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準備離開時,被許任堵在了三樓的門口。
“江總,有做賊的潛質呢。”許任笑着說,看着她手裡空空,一時間也不确定她來樓上找什麼。
江南很是無所謂,她跟容彰已經撕破臉了,别說碰到的是許任了,就算是被容彰堵在門口,她都無所謂。
容彰那麼聰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要找一些線索,掀起他的底牌。
江南不說話,這讓許任皺眉,“江總,您來容總家,做什麼?”
“看風景。”
許任:“......”
以前總覺得江總這人,沒什麼小性子,做事很有分寸,也很好說話,與她在一起,挺舒服的。
可現在明顯的無賴樣兒。
“江總,我不是容總,對您可能不是那麼客氣。”
這話讓江南覺得有幾分惡心,“你們什麼對我客氣過,無論是你,還是蘇行,可對我客氣過?”她将他當成朋友,他卻朝着她捅刀子。
“許任,想要知道我來這兒幹嘛,别說是你了,就算容彰在我的面前,也不可能知道,所以你别費力氣了。”
許任自然知道,江南是容彰的心尖尖,這麼些年來,他沒見過他對誰這麼上心過。
至于利用,依照他對容彰的理解,他内心更糾結更痛苦吧?
既然将人逮住了,他的職責自然是不能讓江南走了。
兩個人一起到了樓下,江南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很是悠然自在的玩手機。
許任想了想,開口,“江總,容總是真的很喜歡你。”
江南在發消息的手一頓,“那就祝你以後所有喜歡的人,都用這種方式對待你?”
她将消息發出後,就看着許任,“許任,你跟着容彰幾年了?”
許任眯了眯眼,“江總,問這個幹嘛?”
......
安甯在香城拍完戲,就準備去江南給的那個地址。
隻不過後面四個高個子保镖,讓安甯犯難。
她是個多低調的人啊,從兩周前開始就來了四個這貨,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說是要保護她的安全,搞的她現在像耍大牌似的。
要不是這四個人是精挑細選的大帥哥,讓她很是賞心悅目,她才不要呢。
不過江南是真懂她,她就喜歡這樣條順,長得俊的,像“男大學生”的人。
晏方旬坐在對面的車子上,看着安甯花癡一樣的看着身邊的幾個男人,面色一沉。
這幾年,她的日子過的挺逍遙的。
“晏總......還不走嗎?”助理催促他,已經在這兒待了一個多小時了,還要去景家赴宴。
晏方旬看着路對面,那個女人,T恤、一眼望去,純的像個大學生似的。
他喉結滾動,思考了半晌,還是下車,走了過去。
安甯準備上車時看到晏方旬,她吓了一跳,迅速的鑽進車子裡。
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跟這個癫公有任何的關系。
前些日子,一直以為彎彎是他的孩子,窮追不舍的,謝清舟澄清了也不相信,硬是要跟彎彎去做親子鑒定,謝清舟給了他兩拳,才消停。
安甯不知道他又來幹嘛,吩咐司機趕快開車。
隻不過,車子還沒發動,晏方旬就過來,一隻手撐在車頂,微微彎着身子,對她道:“下車,有點事,跟你說。”
“我不認識你。”
晏方旬:“......”
随即上了車。
安甯看着那四個傻大個就這麼看着,“你們幹什麼呀,不是保護我嘛,他是危險人物,你們倒是上啊。”
四個人互看一眼,“安小姐,是晏總,我們見過晏總的照片。”
安甯真的是要氣死了,一聽這話就是謝狗的事,這保镖都是他的人,唯獨就給晏方旬開綠燈是吧?
晏方旬上了車,安甯躲在車子的角落裡,扭着身子看着窗外。
“我後悔了。”晏方旬忽然道。
安甯沒回答,就當是沒有聽見。
晏方旬隻是看着她的側臉,清豔出塵,很是漂亮。
“我要結婚了。”晏方旬又道。
這次去景家,就是商量兩人的婚事的。
訂婚三年了,卻一直沒有結婚的意思,再拖下去景家就要不滿了。
“恭喜,晏先生。”安甯說,回過頭來,是笑着對他說的,眼裡是真的為他高興,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難過。
安甯看着晏方旬,她年少時就喜歡的男人,追随他,努力,想要與他比肩而立。
可最終,是這樣的結局。
兩人眼神對視,安甯從他的眼裡見到了些許的深情,她沒有再相信了。
她年少時他就慣會這樣的,深情款款的喜歡她的模樣,然後一步步引誘她,得到了,就不會再珍惜了。
晏方旬心口一痛,到了唇邊的話,再也沒說。
安甯回過頭去,車裡很安靜,安靜到仿佛能夠彼此的心跳聲那般。
隻不過,早已成陌路了。
他這樣的告知,就像是那句“我後悔了......”一樣,多餘!
......
兩人的車子,駛向了不同的方向。
安甯去了珠城的某小學,“你好......”
曾經的老校長早早的在門口等着安甯了,“你是......容彰的妹妹?”
“是,現在不确定,我海城來的,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哥哥。”
老校長快要70歲了,高高瘦瘦,還有幾分書卷氣。
他還拿着曾經的畢業照,給安甯指了指。
安甯看着最前排,最矮最瘦的小孩,“這......這就是容彰?”
“對,他來學校的時候已經9歲了,瘦得皮包骨。”老校長邀請她去學校。
已是傍晚了,老校長講述這所學校早已廢棄了許多年了,教育改革後,很多學校都合并了。
這學校現在是村支部。
安甯聽聞,心裡挺不是滋味的,容彰是被拐來的孩子,從小離開了父母,在這裡生活。
離着香城隻隔着一條江,在這樣一個村子裡上學,他的父母找都找不到吧。
到了學校,老校長說着學校的事,也說着容彰的事,很孤僻的一個小孩。
不愛說話,吃的多,倒是喜歡跟狗玩。
上了樓,到了一間教室,老校長指着最前排的位置,對安甯說容彰曾經就在那裡坐。
“那送他來的人是誰?”安甯問。
“是我。”老校長說。
安甯一愣,“您?”
“對,他是我一個朋友托付給我的。”
安甯心裡一緊,“朋友......什麼朋友?”
她往後退了一步,轉身拔腿就跑,跟着她上來的兩個保镖,立刻也發現了不對勁。
本來,很蕭索大門緊閉的人,此刻湧上了一群人。
“小姑娘,誰讓你來查他的底細的?”老校長開口問,還是那副溫潤的書卷氣。
謝清舟找來的那些保镖不是好惹的,其中一個,拽着安甯迅速的上了車,其他的人,斷後......
......
晏方旬與景家在商議婚事。
晏方旬這幾年沉穩内斂了許多,讓景家更為滿意。
而景然挺漂亮,是按照一家主母的模樣培養的,兩家的家世也很是相配。
景然的手機響了的時候,她心頭一跳,思考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拽了拽晏方旬的衣袖,“我有點事與你說。”
景母看了女兒一眼,責備她沒禮數,但還是寵溺的語氣,說她不懂規矩了。
晏方旬到了室外,“怎麼了?”
“傍晚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安小姐,是不是在查什麼事?”
晏方旬眯起眼睛,“你調查我?”
景然看着他,歎了口氣,“我調查你不應該嗎,我們訂婚三年了,你沒有碰過我一次,忙的,手不願意牽我的,我查一查你怎麼了?”
晏方旬沉着眼,“你知不知道......”
“我查過了,之前讓安甯出車禍的那人,你們解除了婚約,下場慘得很。”景然擡眸看着他,“下午的時候,有人打電話給我,說這是我的機會,我告訴你,就是讓你心裡有個數,剛剛,他又打電話了,我心裡不安,你自己看着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