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去見那對母子的時候,看到了程岩手上的表。
“借我戴一下。”
程岩看着自己手上的腕表,帶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沒一會兒,陸晚又從其他人哪裡搜羅了一下項鍊戒指,手镯什麼的。
程岩看着了陸晚“穿金戴銀”的模樣,沉默了半晌。
“就算是再漂亮的人,戴的首飾多了之後,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像不像暴發戶,很有錢的樣子。”
“太像了。”
“那就好。”這就是她要的就是這效果。
見到那對母子的時候,金項鍊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
陸母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姿态親昵的朝着她走過去,“晚晚,我的晚晚。”
随即拉着旁邊的年輕人,“這是你姐姐,快叫姐姐。”
年輕人看着陸晚,“姐姐。”
隻不過陸晚沒有應,隻是冷漠的看着這對他們。
對于這個“弟弟”,若是陸晚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被他帶去馮嘉家裡的時候吧?
跟陌生人一樣。
“陸晚,我是媽媽呀,是不是媽媽蒼老了許多,你不認識了?”
“你有事嗎?”
陸母摸着她的手,看到她手腕閃着鑽的表,“哇哇,這個表很貴吧?”陸母說着,就哭了起來,你都不知道,這些年,媽媽吃了多少苦?”
“還行吧,可能就幾百萬吧。”陸晚說。
陸母一笑,“我就知道晚晚是最有出息的,媽媽真的沒有看錯你。”
聽到她說這樣的話,陸晚隻覺得諷刺無比。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鮮廉寡恥之人。
在她小的時候,在面對她男朋友的騷擾時,她是怎麼說的?
“小賤蹄子,才幾歲,就這麼sao?”
這是她的原話。
她當時茫然無措,不知道怎麼辦?
在她一次次的默許,與縱容下,她真的懷疑自己是錯的,做什麼都是錯的。
如今覺得她有出息了?
“怎麼算有出息?”
“這就算啊,陸晚,媽媽養你也不容易,現在年紀大了,為你吃了那麼多苦......”
“等等,你吃苦,可不是為我吃的。”陸晚笑,“你為任何人吃苦,你都别想帶上我。=”
“你什麼意思?”邊上那個小夥子忍不住了,“你不是媽的女兒嗎?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怎麼說話,跟你有關系嗎?我們真的不熟。”陸晚笑說。
陸母的兒子張齊在路上,就聽媽媽說了,姐姐特别有錢,讓他的态度好點,以後他買車買房,找媳婦兒都要指着這個姐姐呢。
可聽聽她這話說的,她真的會管嗎?
“媽......”張齊喊陸母。
陸母這是“哎呀”一聲,“你這孩子,不是想姐姐了嗎?你看你。”随即讨好的嘴臉看着陸晚,“陸晚,這麼些年,你都不知道媽媽多麼的想你。”
她一邊說,還一邊惦記着她手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