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崇沒有家人,沒有辦法比對DNA,可是他身上的傷,哪個地方有一顆痣,都是對的。
江南扶着張沁。
而她,聽從程岩的安排,去E國将蕭崇的後事辦的風風光光的。
蕭崇的事業,所有的關系都在這邊,國内除了謝家與江家幾個朋友。
程岩對蕭崇非常的忠心,蕭崇這邊有些産業很複雜,他并沒有讓她去插手,怕她有危險。
蕭崇人不在了,威望也跟着不在了,除了幾個從開始就跟着他的,公司早就亂了。
張沁之所以在E國能夠安然,完全是由蕭崇護着的,她沒見過那些皿腥與複雜。
張沁不懂賬目,但是江南懂。
蕭崇人不在了,可是公司的收益可觀,每一筆的賬目非常的清晰。
張沁把公司裡能拿出來的所有錢交給了程岩,“這些錢,你們都分了,跟着他過了這麼些年,刀尖舔皿的日子,想要重新開始,都可以。”
“夫人,可是這些錢......本就是先生留給您的。”
“在國内的幾套房子,我挺喜歡的,就留給我,那些房子地段也好,也挺值錢的,那就留給我吧。”張沁說。
B市的那套房子,她很喜歡。
裝修的風格,倒是很符合她那個美術生的審美。
帶着秦阿姨在那住了一段時間,張沁喜歡那裡,回憶起來,也挺好的。
在海城也有套房子,這就足夠了。
張沁帶着江南到了E國的住所。
“我去,他這麼有錢啊。”江南到底是被蕭崇給震驚到了。
古堡啊,碧綠的草地,依山傍水的,這地方很有風水啊。
江南看到張沁一整屋子的名品包包的時候,也終于明白,當年蕭崇在同意張沁去微風奢品店工作的時候,她的審美那麼好。
剛去,就妥妥的銷冠。
那奢侈品,誰有張沁多,那些富太太們,可比不上她富有。
更不用說各種鑽,還有很多拍賣會上才能見到的頂級珠寶。
“他留給我,我能拿走的都拿走,我要帶着這麼多好東西,嫁給江栩。”
江南點頭點頭,“行啊,我們江家還歡迎你這種富婆。”
程岩聽到後,心裡可難受,“夫人......先生新喪,就這麼着急嗎?”
“我管他呢,他人都沒了,怎麼,指望着我給他守寡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
程岩歎氣,算了,是啊,人都沒了。
這夫人還這麼年輕,還有青梅竹馬的。
程岩覺得老大死的真是時候,給人騰地方。
他就是可惜了老大,那一片癡情。
程岩走了,張沁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擦眼淚。
“怎麼又哭了呢,你何必說這樣的狠話,讓自己難過呢。”
“他讓我不安生,我也不會讓他安甯的......”張沁說,紅着眼眶,看着江南,“江江,你說......我怎麼這麼難受呢,我覺得我快喘不過氣了,我覺得從心口這個地方就堵着,我不透氣。”
江南明白,與這個人生活在一起10多年了,不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嘛。
若說沒有,那是自欺。
張沁一點點的收拾東西。
在收拾蕭崇的衣櫃的時候,張沁找到了一條圍巾,她愣了愣,“江江,這......好像是我的圍巾,我高中時我媽給我織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