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是最好的,他很不喜歡有人裝純,賣弄那點小聰明,在他的面前晃。
安甯也覺得,跟晏方旬不是一路人,是兩條再也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可是香城這個地方,實在是不大。
安甯在送江栩離開香城的時候,送他去機場。
江栩的原意是他自己走,不用她折騰。
“江栩哥,我送你吧。”她就對着他笑。
江栩有過在外上學的經曆,他父母離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執着的要送到機場,隻為了跟家人多待一會兒。
“好啊。”
安甯開心的去送江栩,脖子上戴着江栩拍來的珠寶項鍊。
“我以後賺了錢,會報答你的。”安甯道謝。
江栩應着,“從江江的零花錢裡扣的,就是個小禮物,你不用放在心上,好好學習。”
安甯點頭,她其實很想再跟江栩說說話的,畢竟在這陌生的環境裡,離着家又那麼遠,好不容易家裡來人了,她當然想多說一點。
但是安甯又很清楚,江栩不是她的親哥哥,他隻是看在江南的面子上,照顧她。
安甯不想給人添麻煩,也不想惹得别人心煩,也不敢多纏着他,何況江栩還是沁沁的男朋友呢,她更要避嫌!
目送江栩進了閘口,她忍着眼淚沒掉下來,直到看不到江栩,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淚。
晏方旬出了個小差,從航站樓出來的時候,看到了摸着眼淚往外走的安甯,她還是那麼一身打扮,也不知道是素的純,還是純的素,總之就是很容易注意到她。
畢竟,晏方旬的人生裡,沒有出現過這類的女人。
安甯往外走,晏方旬也往外走,她站在門口,垂着頭,出了會神,察覺到身旁有人,目光掃了過去。
看到了晏方旬,她難受的情緒也僵住了,嘴唇幾乎是不由自主的一抖,然後扭頭就朝反方向走。
晏方旬:“......”
他有那麼髒?!
安甯一口氣跑出去了老遠。
司機狐疑的看了眼他,又看了眼,那個女孩,像是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晏方旬也站在原地,詫異了半晌,活了25歲了,頭一次被一個女人避如蛇蠍!
......
之後的兩個月,安甯沒再遇到晏方旬。
香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與另一個不熟的人總是遇到,可能性跟中彩票的幾率差不多。
安甯放了暑假,也不準備回家的。
回海城的機票太貴,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親人,江南跟沁沁都不在,她留下了打工。
其他的舍友,有些是本地的,也有是隔壁城市的。
宋小憐家在本地,家境不錯,問她暑假去不去她家玩?
安甯拒絕了,她打工很忙,而且,她剛來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聽到其他的三個人在議論,說她是内地還是北方的,很瞧不起她。
她們以為,她聽不懂粵語,毫不避諱的蛐蛐她。
當時,安甯可鄙夷了,不明白這些優越感從何而來。
隻不過後來,住在一起,與她的關系還不錯。
但是,還沒有好到,可以去人家家裡住的這種關系,
安甯就跟宋小憐說,打工太晚回去,會影響到她家人的作息,婉拒了邀請。